第十六章穹顶真相

冰原上空的血色裂隙中，数以千计的堕落天使如蝗虫般扑来，七星宝剑在鹿凡手中嗡鸣不止。就在他准备发动溯空珏时，一道璀璨至极的金光突然撕裂云层，所有人的动作在刹那间凝固——十二道金色阶梯自天穹垂落，顶端悬浮着镶嵌万千星辰的巨大宝座，其上端坐着身披光焰长袍的身影。

“那是...上帝？”晨星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羽翼上的伤痕开始自动愈合。鹿凡却握紧剑柄，溯空珏在怀中疯狂震动，无数未来碎片在眼前炸开：他看见自己跪拜在宝座前成为新的圣徒，也看见宝座下堆积如山的骸骨，更看见一道熟悉的黑影藏在光焰深处。

“别靠近！那是陷阱！”小光突然发出尖锐鸣叫，翅膀上的光芒暴涨。鹿凡猛然惊醒，那些曾以为是幻听的恶魔低语、被刻意引导的“开智”记忆，此刻如拼图般在脑海中完整呈现——从鬼门十三针到四维圣物，每一步都在将他推向这个精心设计的牢笼。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自导自演。”鹿凡抬剑指向苍穹宝座，魔气与圣力在剑尖炸开，“教会与深渊本是一体，用善恶之争编织谎言，只为困住所有试图探寻真相的人！”光焰中的身影终于缓缓转头，露出与恶魔首领相似的竖瞳，印证了他最可怕的猜想。

大长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阶梯中段，银杖上的十字架扭曲成诡异的倒钩：“你很聪明，却不够虔诚。乖乖交出四维圣物，或许还能保留全尸。”他身后的天使军团同时举起武器，教堂尖顶般的光刃刺破云层。

鹿凡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解脱的畅快。他将七星宝剑抛给晨星，双手握住溯空珏：“既然你们想要秩序，那我就打破这虚假的平衡！”玉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时空开始剧烈扭曲，冰原神殿、教堂废墟、深渊裂隙同时在虚空中重叠。

当光芒消散时，鹿凡站在一个混沌的空间，上帝宝座与恶魔王座并列悬浮。他发动定身术冻结两大势力的首领，又用预言之力找到所有被篡改的记忆碎片。随着真相的揭露，整个世界开始震颤——原来所谓的“上帝”与“恶魔”，不过是同一存在分裂出的善恶两面，为了永保权柄而创造的谎言。

“该结束了。”鹿凡将溯空珏嵌入混沌核心，四维之力如潮水般涌出。他看着两大首领在光芒中逐渐融合，教会与深渊的军队化作光点消散。当最后一丝虚假的秩序崩塌，整个宇宙迎来了真正的黎明。

三百年后，新的文明在废墟上重建。史书里记载着一位打破光暗界限的勇者，他的故事被编成歌谣在世间传唱。而在某个宁静的小镇教堂里，一位白发老人正对着彩绘玻璃微笑——那上面画着天使与恶魔携手的图案，下方刻着一行小字：“真相，才是真正的天国。”

已经很负责了还写了个大结局。自己看，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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