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恶霸作祟农家田 灵犀智计破奸谋

月光如霜般清冷，在麦尖凝成一层霜色，银白的光辉洒在大地上。

凤灵犀蜷在草垛后，粗糙的干草摩挲着她的肌肤，她全神贯注地听着王恶霸那沉重的靴底碾碎土块的“嘎吱”声响。

远处，那人腰间的酒葫芦随着他东倒西歪的步伐晃荡着，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他醉醺醺地举着火把，那明亮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刺眼，火苗“噼里啪啦”地响着，就要往麦穗上燎。

"咔嚓——"，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系在田埂的麻绳突然绷直，麻绳摩擦着田埂的石头，发出“嘶嘶”声。

二十步外的竹筒应声而裂，紧接着，混着灵泉水的淤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劈头盖脸地浇了王恶霸满身，溅到他身上的淤泥发出“噗噗”声。

他踉跄后退时，“哎呦”一声，踩中暗桩，整个人“扑通”一声栽进沤肥的土坑，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腐叶下忽然窜出几根藤蔓，如蛇一般迅速缠住他的脚踝，触感冰凉黏腻。

"鬼！

有鬼啊！"王恶霸惨叫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慌乱地挣开束缚，镰刀“嗖”的一声甩出三丈远。

凤灵犀抚过腕间发烫的金纹，那滚烫的触感让她微微皱眉。

她看着那些沾了灵泉的藤蔓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心中暗自想着：“听老人们说，这玉镯空间是祖上传承之物，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昨夜被毁的麦苗，竟在这玉镯空间滋养下生出了异变。”

晨雾未散，乳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和凉意。

张老头拄着锄头立在田头，粗糙的手握着锄头柄，他紧紧盯着凤灵犀手中奇形怪状的木匣，那是她用房梁改装的播种器。

“丫头，老祖宗的法子传了百十年，你这...”

"您瞧，"凤灵犀掀开昨夜被践踏的麦丛，手指触碰着麦叶，能感觉到叶片上的细小绒毛。

断裂处新生的嫩芽蜷着金边，在雾气中隐隐发光。

“只要在辰时用露水调和草木灰，再佐以...”她故意顿了顿，指尖抚过叶片上未干的灵泉水珠，凉凉的水珠从指尖滑落。

日头升到柳梢头，阳光变得明亮而温暖。

王恶霸带着三个泼皮径直闯来，他脸上还沾着昨夜的黑泥，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抬脚就要踹翻田边的水车，忽然一阵风过，风声“呼呼”作响，系在竹竿上的蓑衣“哗啦”一声展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荆棘刺。

泼皮们收势不及，手掌扎进淬了辣蓼汁的尖刺里，“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手掌瞬间肿成猪蹄，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们龇牙咧嘴。

"妖女！

你使的什么邪术！"王恶霸举着血淋淋的手怒吼，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冷不防踩中埋在土里的捕兽夹，“咔哒”一声，铁齿咬进靴帮的瞬间，藏在夹层中的朱砂粉簌簌洒落——正是昨夜他在麦田留下的暗红痕迹。

里正敲响铜锣，“当当”的锣声传遍整个村子，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人群中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凤灵犀举起从王恶霸靴底刮下的朱砂土，土的粗糙质感在手中摩挲："诸位且看，这掺了赤磷的毒土遇水即焚。"她将土块抛进水渠，“滋啦”一声，腾起的青烟带着刺鼻的气味，惊得人群倒退三步。

"胡说！

这...这是庙里求的..."王恶霸话音未落，老槐树后转出个背药篓的货郎："昨日王大哥找我买赤磷，说是药老鼠..."

唾弃声中，凤灵犀悄悄按住腕间跳动的金纹，晨露顺着她指尖滴入田垄，发出“滴答”声。

被王恶霸踩倒的麦秆忽然簌簌抖动，能听到麦秆生长时轻微的“沙沙”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穗灌浆。

人群发出惊呼，谁也没注意河对岸的竹枝轻晃，发出“沙沙”的声响，雪色衣角掠过水面时，水面泛起细小的涟漪，“哗哗”作响，玉佩上的云纹与灵泉涟漪严丝合缝。

随着日头渐渐西沉，村子里的喧嚣慢慢平息，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张老头像往常一样走向自家的菜园，嘴里还在嘀咕着。

他分明看见凤家丫头的麦子一日拔高三寸，可当他凑近细看时，那些金线般的纹路又消失不见。

蛙鸣渐起，“呱呱”的蛙鸣声此起彼伏。

老烟杆突然磕到块硬物——扒开泥土，竟是一株并蒂双穗的野稻，根须上还粘着晶莹的水珠，凉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茅屋后窗传来细响，像是风吹过窗户的缝隙。

凤灵犀将最后一把灵土撒入瓦罐，灵土落入瓦罐发出“簌簌”声。

月光透过裂纹渗入玉镯，映得罐中水纹泛起奇异的光晕，光晕闪烁，如梦如幻。

她望着对岸摇曳的竹影，竹影在月光下晃动，腕间金纹突然灼痛——那人腰间玉佩，此刻正在潭底映出一模一样的波纹。

晨露还悬在叶尖，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张老头蹲在自家田埂上，烟锅子磕得田埂咚咚响，那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他眯眼瞧着三丈外那片青得发亮的麦苗，喉咙里像卡了颗酸杏子——凤家丫头田里的麦秆，竟比他的高了半掌有余。

"定是河滩地的肥力足。"他啐了口烟渣，握着锄头的手却泄了劲。

昨夜他偷偷往凤家田里撒了把陈年豆渣，今晨那麦苗的根茎竟粗得像小娃儿的手指，他轻轻捏了捏，能感觉到根茎的韧性。

老黄牛忽然喷了个响鼻，“呼哧”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惊得他手一抖，烟灰落进脚边水洼，“噗”的一声，映出对面田垄间晃动的竹青色裙角。

凤灵犀挎着柳条篮转过田埂，柳条篮的枝条摩挲着她的手臂。

篮里新摘的野茼蒿还沾着灵泉水珠，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她瞥见张老头佝偻的背影正对着自家麦田比划，唇角弯起个浅涡："张伯，昨儿个在您菜园西头挖到几株野山参，改日炖了汤..."

"用不着！"老头猛地挺直腰板，烟杆差点戳到蹿过的野兔，“嗖”的一声，野兔跑远了。"我家族叔在长白山挖参那年，你爹还在穿开裆裤呢！"话音未落，他脚底打滑差点栽进沟渠，慌忙抓住的枯藤上竟绽着嫩黄花苞，花苞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天际滚过闷雷，“轰隆隆”的雷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凤灵犀正在给葫芦架系防风结，粗糙的绳子在手中缠绕。

玉镯突然烫得腕子生疼，那种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

空间里那汪灵泉翻起细密的水泡，水泡破裂发出“噗噗”声。

她抬头望见云层中游走的紫电，紫电划破黑暗的天空，发出刺眼的光芒。

心口突地一跳——这场雨来得邪乎，怕是裹着冰雹。

"丫头！"篱笆外传来张老头破锣似的喊声，声音沙哑而响亮。"要变天了还不收蓑衣！"他抱着捆茅草站在雨幕里，茅草的草屑在雨中飘落，脖颈还梗着，脚却诚实地往凤家谷仓挪。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起的水雾中浮着层幽蓝的光，如梦似幻。

凤灵犀奔到田边时，灵泉纹路已蔓上麦穗，麦穗在风雨中微微晃动。

她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玉镯裂痕处，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二十八个稻草人突然齐刷刷转向东南，发出“呼呼”的风声。

狂风卷着冰碴子扑来时，系在草人腰间的竹哨发出尖锐嗡鸣，那刺耳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竟在麦田上空织出张透明水膜。

"妖风！

定是你惹了龙王爷！"王恶霸不知从哪个草垛钻出来，蓑衣下藏着半袋硭硝。

他刚要扬手，忽见凤灵犀掀开井口的青石板，井水倒映着惊雷，竟泛着和玉镯如出一辙的金纹，金纹在水中闪烁。

暴雨在子时初歇，雨滴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张老头提着灯笼巡田，灯笼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靴底陷进泥里，那种黏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寻常庄稼泡这般久早该烂根，可指尖拨开的泥浆里，凤家麦苗的白根竟生着细细的金须，金须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鬼使神差地掐了片叶子嚼，苦味里漫开的清甜激得他猛呛出声。

河对岸竹影婆娑，竹影在夜风中晃动。

董逸尘指尖凝着未干的水渍，凉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他注视着凤家屋檐下垂落的雨帘，那些水珠在半空诡异地打了个旋，齐齐落进窗台下的陶瓮。

瓮中倒影晃动时，他玉佩上的云纹正巧接住了一滴坠落的灵泉。

凤灵犀倚在仓房梁柱下，梁柱粗糙的质感贴着她的后背。

腕间金纹褪成淡青，她望着檐角渐渐亮起的天光，指尖抚过三穗并生的野麦——最饱满的那粒谷壳裂了道细缝，露出里头血玉般的米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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