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犀初踏农家途 空间开启生计谋

冷雨顺着茅草屋檐，如冰针般滴在脖颈里，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凤灵犀猛然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浑浊发黄、布满血丝的眼珠，那眼珠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老妇人布满裂纹的指甲，粗糙得如同砂纸，划过她额角血痂，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沙哑的嗓子像破锣般敲打耳膜："二丫命硬，阎王爷都不收哩。"

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碎瓷片扎入脑海，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幅幅杂乱的画面。

凤灵犀攥紧身下稻草席，粗糙的草茎刺得手心痒痒的，指节泛起青白。

她分明记得自己在实验室调配新式肥料，试管爆裂时，那刺鼻的绿雾带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耳边还回响着试管爆裂时的尖锐声响。

凤灵犀的思绪被眼前破旧的景象拉回现实，“这是...”目光扫过漏风的土墙，那土墙坑洼不平，墙角歪斜的竹筐里躺着半颗发霉的番薯，番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原主被继母推搡撞墙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耳畔突然响起清泉般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腕间白玉镯沁出幽蓝荧光，那幽蓝的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神秘。

"灵丫头怎的又发愣？"李婶挎着竹篮迈进院门，脚步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肥厚的手掌拍在她肩头，那力道震得她肩膀微微发麻，"这镯子倒稀奇，怕是能换两斗黍米？"

凤灵犀迅速将镯子藏进袖中。

方才触碰玉镯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一望无际的沃野在识海里延展，紫莹莹的葡萄藤上结着从未见过的果实，那果实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果香。

"前些日摔坏脑子，总犯迷糊。"她垂眸揉着衣角，衣角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指有些不适，嗓音掺了三分怯意，"这镯子是娘亲临终前给的念想..."话音未落，喉头忽然涌上腥甜，那股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强行开启空间的代价来得猝不及防，指尖已泛起病态的青灰，手指变得冰凉冰凉的。

李婶狐疑的目光扫过她手中麻布包裹："藏着什么好东西？"

"不过是些野草籽。"凤灵犀摊开掌心，金灿灿的种子在阳光下流转奇异光泽，那光泽晃得她眼睛有些发花，还能隐隐闻到种子散发的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是空间灵田里自动浮现的作物，颗颗饱满如珍珠。

她记得实验室数据，这种改良麦种本该遇土即生。

可当种子落入龟裂的田垄，整整三日毫无动静。

更深露重的子夜，少女单薄的身影跪在田埂上，冰冷的泥土透过膝盖传来阵阵寒意。

月光照亮她腕间玉镯，空间里取出的黑土泛着幽蓝磷光，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闪烁，还能听到黑土中似乎有轻微的“滋滋”声。

指尖深深插进板结的土块，混着灵土的湿润气息在鼻腔蔓延，那气息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仅仅是搬运两捧土，冷汗就浸透了粗布中衣，粗布贴在皮肤上，又湿又冷。

"快了..."她将最后一把灵土撒在麦种周围，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那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远处传来犬吠，犬吠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李婶家窗纸透出晃动的人影，那影子在窗纸上摇曳，像是鬼魅一般。

第一株嫩芽破土时，叶脉流淌着淡金纹路，那淡金的纹路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凤灵犀倚着老槐树轻笑，全然未觉身后田垄泛起诡异的蓝光，那蓝光如同一团幽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更不知李婶攥着从她院里偷来的土块，正对着油灯反复端详，油灯的火苗跳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凤灵犀摩挲着叶片上蜿蜒的金纹，那金纹触感光滑，忽听得村口老槐树上铜锣震响，铜锣声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暮色里此起彼伏的犬吠撕开炊烟，七八个举着火把的人影正沿着田埂逼近，火把燃烧时发出“呼呼”的声响，还能闻到燃烧木材的味道。

她下意识攥住腕间玉镯，冰凉的触感刺得掌心发麻。

"就是这块地！"李婶尖利的嗓音刺破夜空，那声音如同利刃一般，让人听了心生寒意，"白日里还半死不活的麦苗，入夜就蹿了三寸高！"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粗麻衣领，那冷汗冰凉冰凉的，凤灵犀后退半步踩到碎石，碎石咯得脚底生疼。

白日搬运灵土时撕裂的虎口渗出血珠，滴在麦苗金纹上竟泛起幽蓝荧光，那荧光一闪一闪的，透着一股诡异。

她突然想起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看到的方程式——生物荧光标记与基因突变呈正相关。

里正提着灯笼俯身细看，昏黄的光晕里，麦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第二片新叶，那新叶嫩绿嫩绿的，还带着一层细细的绒毛。

人群响起抽气声，有个后生伸手就要扯那叶片。

"不过是施了新肥。"凤灵犀忽然软软跪坐在地，苍白小脸仰起时挂着泪珠，那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前日去后山拾柴，偶得些腐殖土..."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住玉镯。

空间里翻涌的雾气突然灌入经脉，她清晰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婶蹲下身捏了把泥土，指甲缝里沾着的黑土在月光下泛着磷火似的蓝。"这土腥味倒是特别。"她将土渣凑近鼻尖时，袖口抖落几点金粉——正是白日从凤灵犀院里偷走的灵土。

夜风卷着潮湿的腐叶气息扑面而来，凤灵犀突然嗅到一丝铁锈味，那铁锈味带着一股刺鼻的金属气息。

凤灵犀正为麦苗的事情焦头烂额时，突然感到腕间一凉，她下意识看向玉镯，发现内侧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细纹，有粘稠的液体正顺着裂纹渗出，那液体摸起来黏糊糊的。

她借着拭泪的动作舔了下手背，腥甜瞬间在舌尖炸开。

"明日请县衙的农事官来验看！"里正一锤定音。

人群散去时，有个穿短打的汉子故意踩倒两株麦苗，靴底沾着的泥浆里混着暗红色血渍，那血渍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凤灵犀踉跄着扑到田埂边，指尖触到麦根时浑身剧震，那麦根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指一阵发麻。

那些被践踏的植株竟在疯狂汲取她的血气，断裂的茎秆以扭曲的姿态重新接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气正源源不断地流失，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玉镯突然烫得像烙铁，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腕一阵剧痛，她眼睁睁看着金纹从麦叶蔓延到自己手腕，在皮肤下游走成藤蔓状的脉络，那金纹游走时还带着一丝刺痛。

"救..."嘶哑的呼救卡在喉间，远处河滩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那声音沉闷而响亮。

凤灵犀挣扎着抬头，看见对岸竹林里有白影一闪而过，那白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竹林中。

那人腰间玉佩折射的月光，与空间灵泉的水纹一模一样。

更梆敲过三响时，最后一丝金纹没入腕间。

凤灵犀瘫倒在茅草堆上，听着屋后菜畦传来细碎的掘土声，那掘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把偷挖灵土的黑影投在窗纸上，那人怀里分明揣着把寒光凛凛的镰刀，那镰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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