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玄翠山开采石料（1）

11月初把菜地和果园都收拾干净以后，11月10号星期天早晨不到6点带好工具和地图、午饭，出门前搂着丽雅亲亲让她高兴。摩托车亮着前灯先到禹都镇然后转向南，天气阴有雾来到一个叉路口停车看路标上写着星空城26公里。快到星空城时路边出现县界标志，星空城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公路从村庄当中通过。出星空城不远有一条小河，桥头路标上写着：承华镇20公里。摩托车加速赶到承华镇，这是山边上一个比较大的居民点，时间不到7点街道上行人稀少。在一个加油站加油后出承华镇是一个十字路口，路标上标着：承普乡10公里。承普乡是山区一个比较大的村庄，进村后石克庆停车问路，一位中年妇女告诉他往前走出村一个三岔路口走左边路还有10 里。离开这里就是上山的土路，翻过一个小山包前边一个村子村口一堵墙上有：闻礼庄三个大字。进村后停下车向一位老者问路：“往前在两条小河汇合处向右转没多远。”车到两条河汇合处经过一座石桥，河里水流量不算小。沿河向上游方向走很快进入空灵庄，进村后停下车问一位蹲在路边抽烟老头：“大叔去玄翠山小庙怎么走？”“那只是一片废墟你去干什么？”“我是县文化馆的慕名前来看看。”“往前出村过河有路能上山，你这车能上去。山上有个小水库，到那里沿右边上去有个立着石柱子的地方就是。”“谢谢。”“听口音你不是我们本地人？”“对我是外地人在县城文化局上班”。出村过桥一开始路还能过拖拉机，到水库大坝之后就能看到高处立着的石头柱子，往上去路变窄但摩托车还能通过。距离不远处路分两岔，一个是继续往前，另一个是已经破损的石台阶。停下车先沿台阶上去，那根柱子似乎是一个石牌坊留下的遗迹，小庙只剩下地基和基本完整的庙门。门前有两棵高大的白皮松，院子里有两棵古银杏树。走进院子里面立着两块石碑，一块讲述村庄自北宋开创到元代修庙之事，另一块是说清咸丰年间本村有人考中进士在外面做官，出钱维修寺院。离开寺院走下台阶，骑上摩托车继续沿山路往前走，转过一个弯已经是山的阴面，山势比较陡树木稀少。

从山上往下看一团团云雾正在向上升起，稍远一点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石克庆怕出危险从车上下来推车来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把摩托车锁好背上东西沿山路往高处走。第一次来无法确定什么地方能挖出叶腊石，上下转了快一个小时最终选定一小块平地决定开始试挖，先把摩托车推过来放在近处然后正式开工。碎石很多先用镐刨然后再用铁锹清理，一上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挖出来，碎石头里有不少是浅绿色或灰色，拿起几块仔细看看有的质地比较细腻似乎可以加工成工艺品可惜太小。中午山上起了浓雾周围什么都看不见，石克庆心想这也好容易隐蔽没人来捣乱。休息10分钟吃完烙饼喝几口水继续挖，下午一点半挖出一块鸡蛋大小黄色石块，三点发现山崖中一块有点希望的石头，取出工具用一个多小时凿下一块直径20厘米基本呈球形黄色石头。虽然颜色不太均匀还有部分杂质，头一次来能有这样收获已经知足了。石克庆把挖开过的地方填平找些树枝来盖上，石头放进麻袋收拾好工具麻袋在车后面绑好小心翼翼的开车下山。经过空灵庄时村庄被浓雾笼罩，离开村庄一段路后石克庆停车把那块石头拿出来在河水里清洗干净，重新放进麻袋后打开车灯放慢车速回家。到家时已经过8点，先把东西和摩托车放进西房，进北屋后丽雅从东屋过来用手指一下炉子上的锅：“不凉你自己吃，大嫂在。”“闺女呐？”丽雅作个手势表示孩子已经睡觉。吃饭的时候复升过来了：“三叔你去什么地方了？”“一个叫玄翠山的地方。”“远吗？”“今天回来雾大摩托车走两个钟头，距离70多公里。”大嫂过来问：“你有发财新门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可以看看吗？”石克庆去西房拿过来那一小块叶腊石，大嫂问：“这是什么东西？”“大块可以加工成工艺品，小块刻图章。”“好找吗？”“你们想去先买辆摩托车，距离太远骑自行车肯定不行，还有要早出晚归注意隐蔽。”“这是为什么？”“让当地人看见赶上不讲理的伸手就打，就算不打你当地人发现后一拥而上都去山上挖宝，哪还有你站脚之处，我大哥也没学过小件玉雕呀。”“他不会我们先去挖材料以后给儿子用，复升跟你学不就都会了。”

几天后大哥买了一辆捷克进口JAWA350摩托车，每天早晚在村外练车，丽雅足不出户对这些事情也不关心。母亲特意去问了大娘一次，回来她说：“你大哥两口子这回是下定决心要给儿女弄点值钱东西回来，你带他们去路上小心别太快。”1985年12月7号晚上大哥夫妻一起来找石克庆，大嫂说：“我们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晴转多云风力不大，这样的天气适合外出，你早晨几点走？”“老规矩每次都6点以前走，你们带上开石头工具和铁锹。还有带上午饭，那山上没有饭馆。”大哥问：“有水吗？”“前山有一个小水库，泉水在什么地方我没去看过，咱们要去的地方满山大石头没有水源。”8号早晨石克庆推车出门稍等一会儿大哥大嫂也推车出来，两辆车打开车灯慢速离开村庄，进入公路以后车速加快到达玄翠山时间8点。山坡上风力不大有薄雾，找个平整地方下车后石克庆说：“你们要是技术高摩托车还可以往前走，头一次我不敢带你们冒险，下车往前走你们自己选地方。”大哥问：“你在哪里挖？”“如果没人动过我在上次那个地方继续挖。”“那我们怎么选？”“我刚来没几次，你先找个有土的地方试一下。”大嫂问：“全靠挖就行吗？”“当然不是，你看有希望的地方就往里凿，能否有收获看你运气了。”石克庆到自己来过的地方一看还没人动过，放下东西准备开始继续挖：“大嫂你们走的时候一定记住把挖开地方填平找些树枝杂草盖上。”“这是为什么？”“防止别人发现有人挖开过来占便宜。”“要是碰上村里人过来问怎么回答？”“你就说是老板雇来打工开采石料，老板姓左在咱们县城开店。”“有这个人吗？”“在县文化馆上班会刻图章人称左老师。”“那好我们去找地方。”

9点多山坡上来了一位穿绿色旧呢子大衣，军用大头皮鞋，戴一顶狐皮帽子手提一个灰色旧手提包的人。这个人先走到石克庆干活的地方：“年轻人新来的，过去我见过你在县城吉庆市场摆摊。”石克庆见对方年龄不小回答说：“大叔我刚来几次不到一个月，您来的次数多，请问贵姓？”“我姓茅，茅草的茅。这地方是我师傅介绍给我的，只不过当年企业还比较兴旺没必要自己来，1983年以后我才自己到这里来。”“您对这叶腊石有研究？”茅先生放下手里东西说：“我过去在制版厂当工人现在工厂黄了我有篆刻技术自己开个体户，儿子跟我一起干日子也过得去。我快到退休年龄了，现在最关心几年后能不能拿到退休金。我请教过地质队的人，人家告诉我这个地方有叶腊石矿，不过大多数叶腊石只能工业用，就像你脚底下这些碎石都是那东西。真正颜色质地好可以作雕刻用料者数量极少，你在这山上如果大规模开采也许能挖到更多好东西，不过那就会惊动地方政府。到时候他们办个采矿公司把这附近几座山都圈起来咱们连靠近都不可能，所以就像现在这样我们挖一点拿回去存在家里囤起来最好。”“那您怎么看什么地方能挖出好料？”“这周围几座山我都转过，看起来前辈根据经验说这座山东西最多没错。我从市区开自己家三轮摩托来所以到的晚，那两个摩托车有你一辆？”“山叶牌是我的，另一辆是我大哥的，他们非要来找个发财门路就跟我来了。”“你大哥也会玉雕？”“他没学过，我家只有我跟长辈学过。”“我看过你在吉庆市场卖的东西，你的手艺在咱们这地方应该算一流了但也有需要改进之处，例如你刻动物多，加工过佛像和菩萨吗？”“做过一直存在家里没敢拿出来。”“以后应该拿出去，还有刻各种花卉如今也是传人比较少的东西，你应该试刻各种石头花。”“这种材料太少呀。”“我以前想过，这些浅绿色叶腊石中质量比较好的应该也能加工一些小型石雕，我只会篆刻不会玉雕你应该去试一下。还有可供作雕刻和刻图章用的叶腊石有多种颜色，从接近黑色深灰到浅灰，粉红色到白色都有上等材料。当然按照习惯是以黄色或接近田黄石颜色为最好，能不能找到那全靠你运气好。”“多谢师傅指点。”

这天上午忙到11点多从碎石中刨出一块看上去有点希望的石料，找块大石头坐下拿起工具进行清理之后最终得到一块比拳头稍大的黄色石料。把它放进麻袋继续开挖，中午大哥夫妻过来大嫂问：“你挖出什么啦？”“就这一小块。”“那也比我们强什么都没挖出来，还是你技术好。”“只能说运气好。”大哥问：“那个上年纪的人你认识？”“头一回见姓茅，市里刻图章个体户到这山上来找材料。”下午又挖出两小块黄色叶腊石，4点一过把挖开的地方填回去盖上些干草，石头和工具放进麻袋收好，背起背包石克庆招呼大哥夫妻回家。上车前大哥问：“你今天挖出几块？”“三小块。”“我们这块你看是吗？”大嫂拿出一块比鸡蛋稍大一点黄色石料：“这块我看应该是，够做一个雕刻用，现在走到家快7点。”摩托车进村时天色已经变暗，石克庆打开车灯在前面带路回家。第二天晚上大哥夫妻一起过来问叶腊石如何处理：“大哥你没学过玉雕就先留着以后儿子用，一些来买雕刻的客人说这些石料你挖出一块山上就少一块，这几年价钱不断上涨，一天挖一小块也没白辛苦，大嫂你应该慰劳大哥。”“你比我们挖得多丽雅给你什么奖励？”“啥都没有。”“那他也不应该有，你下次哪天去？”“计划明年元旦去，争取开门红有收获。”“那就让复升跟他爹一起去。”“大嫂你不去了？”“这上山开石头本来就该男人去，丽雅去开山凿石头吗？”“不去，她也不会。”“那我也不应该去。”

1986年元旦早晨不到6点大哥带着儿子复升和石克庆一起去玄翠山，天气有风比较冷，石克庆挖的地方比较隐蔽没人动过。上午石克庆挖出三小块但都不是黄色，中午大哥父子过来问为什么挖不出好石料来：“这东西我也无法回答，不行你们去上次茅先生挖过的地方继续往下挖。”“那我们去试一次。”下午2点以后天气变化刮起大风，有两个模样像是当地村民的中年男人到山上来也找个地方挖石头。4点过后石克庆开始收拾，上摩托车前大哥问：“今天你挖出来几块？”“三小块，你们多少？”“上午啥都没有下午挖出两小块，看起来茅先生还是有经验。”回到家里丽雅看过丈夫的收获问：“大哥挖多少？”“比我少一块，今天大嫂没去复升跟他爹一起去上山学习。”“下次还是复升去？”“应该是，大嫂肯定嫌路上太冷。”吃完饭丽雅去收拾，石克庆抱一会儿女儿然后帮丽雅洗漱给她按摩几分钟两只脚，让女儿先睡在丽雅身边石克庆再去忙自己的事情晚上11点睡觉。1月12号星期天预报多云转阴最高气温0下4度，石克庆还是早晨不到6点出门大哥带复升一起去玄翠山。来到山上刚把摩托车放好后面过来一对中年夫妻：“你们是外村的，怎么知道我们村山上有宝贝？”石克庆回答：“我们是老板雇来干活的，他说这座山上出刻图章用的石头。”“你们会刻图章吗？”“不会，要会也自己开店不给别人打工了。”“这些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们村有会篆刻、玉雕的吗？”“都没有。”“我们老板有家传手艺他自然关心原料来源，外行用不着也不关心。”那个女的穿灰裤子蓝色大棉袄戴红头巾问：“师傅你贵姓？”“我姓石。”“那位呢？”“我大哥和我侄子。”“你教教我们怎么看石头好坏就可以在这山上采石头。”“这东西真不好教，你看这些石头成分基本相同，这浅绿色的数量很多你要拿去让人家用他刻图章卖高价肯定不行，只有那看着透亮黄色或者掺杂一些其它颜色例如粉红、灰色、白色的才能卖大价钱。请问二位尊姓大名？”那个男的说：“我姓卫，卫生的卫，这个村姓卫的多，我媳妇姓祝。”“你们的孩子怎么不来干活？”“都进城打工去了，家里平常就我们两个人，好干活去了。”石克庆来到自己干活那块地方，上次临走前把所有地方表面全翻一下，其他人误以为这里全挖开过就没人来捣乱。继续往前挖上午10点多在下面石头里有一个地方露出些黄颜色，把周围土挖开拿出工具往下凿，干到12点终于开出一块长20多厘米，直径10-15厘米橙黄色石头。石克庆向周围看看，山上干活的有十多人没人注意自己，把这块石头放进旧手提包心满意足的坐下吃饭。今天挖出这样大一块没白来，就看下午还有没有了。饭还没吃完那位姓卫的男人回村吃饭走过来问：“师傅你上午挖出来多少？”“还没有，下午继续干。”“什么地方能有好石头？”“你要是看见一个穿绿呢子大衣姓茅地问他就行。”“姓茅的是什么人？”“城里刻图章个体户，对这种石头有研究常来开采刻图章材料。”“谢谢。”下午只从碎石和泥土中挖出鸡蛋大一小块，晚上回家丽雅来到西房：“今天有几块?”“石克庆拿出来让她看：“其他呢？”“你还嫌小，当地人没拉铁丝网拦住你已经很客气啦。这块好料先放铁柜子里保存，你回北屋去给我热饭。”“哎，知道了。”

星期2晚上大哥夫妻一起来商量去开采石料的事情，大嫂问：“你说到那个地方还能去多长时间？”“这我无法回答，只要他们不拦你咱就去。”大哥说：“我打算儿子放假后我们每天都去碰运气，你说光靠土里挖行吗？”“肯定不行，如果山崖上有好料就把它凿下来，虽然很难找到但你一天只要凿出鸡蛋大一块就比在田里干一天活收获要多，不过空手回来也别怨我。”母亲说：“芝仙你身体好去了能帮他多挖土。”“距离太远冷风吹得我太难受，还是他们父子一起去。”大哥夫妻走后丽雅问：“一起去远吗？”“摩托车跑两个小时。”“我想去。”“你不能去，怀着孩子跑那么远孩子会有危险，你还是在家保胎要紧。”“那我不出去。”1月19号和大哥父子一起去玄翠山时发现山上干活的人少了，这一天石克庆主要在山崖上开凿。中午那个姓祝的女人又来了：“小师傅你今天开出不少石头呀。”“这些都没有用卖不出去。”“我们跟你大哥学凿石头发现一小块可惜砸碎了卖不了大价钱，你们都干过石匠活？”“我家历来都是石匠，怎么山上人见少？”“村里人发现这东西很难找到还卖不了多少钱，也没人上门收购结果多数人都去干其他活这山上没人爱来。”“物以稀为贵，要是漫山遍野像野草那样多，城里刻字店能大拇指大小一块卖几十块钱。卖不出去就存在家里，这东西以后肯定涨价家里不存点以后肯定后悔。”“多谢师傅指点，请问你媳妇怎么不来？”“她现在怀孕路远不能来。”“你怎么不每天来？”“我平时在石材加工厂上班，只能星期天来。”下午石克庆从碎石沙土中挖出一小块，总算没白来。回到家里石克庆对母亲说：“今天运气不好就一小块。”“他们父子挖得多吗？”“两小块。”“山上人多吗？”“有个村里人告诉我他们的石头卖不出去也没人收购，所以上山的人比以前少。”丽雅指指石头做个手势：“你问这东西数量多少？”“啊。”“和你在河滩看到的石头一样多数都没用，好料非常稀少所以才能卖出大价钱。”“和宝石一样？”“你挺明白。”“吃完饭抱闺女。”“知道了。”哄女儿睡着把她放在自己小床上丽雅已经睡了，石克庆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2月9号大年初一夫妻二人带着女儿去给大娘拜年，大娘问：“你鼓动他们父子每天去挖石头那么辛苦还卖不出去有用吗？”“您放心我大哥把好料带到城里或者省城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卖不出去也没关系先存在家里，等将来复升手艺练成了做成工艺品卖出高价您等着数钱吧。”“现在能不能用？”“肯定不能，复升手艺不精贵重材料不能用，他们父子是去淘金，虽然也有空手回来的时候可只要挖回一块好料就没白辛苦。”“那就听你的。”“不是听我的，这是我大嫂确定的。”到三婶家时克海和克美都从打工的地方回来了，克美先把复琳抱过去给她香蕉吃，三婶问：“你们兄弟去挖得什么石头？”“叶腊石其中只有少数可以作雕刻用，所以和淘金一样非常辛苦还要碰运气。”克美问：“你们三个一起去人家村里人看了不眼红，也跟着干嘛？”“他们也上山去挖，和我们一样好料数量极少他们的东西没人上门收购，卖不出去结果多数人都不干了。”“那你们为什么还去？”“石头放家里不会变质损坏而且现在涨价很快，我是准备以后备用。万一当地人建起矿山大规模开采咱们哪能再进去，趁人家还让上山多去几次肯定有好处。克海你对象什么样？”“她说冬天过来太冷，和克美在县城已经见过面，等定下关系估计秋天结婚时回来和家里人见面。”“克美你在广州过得如何？”“我在一家制药厂上班，离姑姑家住的部队大院7公里，星期天常到她家去。他们家表哥在潜艇上，表嫂也曾经是军人现在转业到三亚机场，孙子在三亚上小学。大表姐是武警一家三口在云南河口，二表姐在长沙学校老师家里平时就老两口。我上班的工厂墙外是菜地果园四季常青风景不错，目前有600多人，公司在市区的工厂要迁过来正在扩建。”“有对象了吗？”“有了，姑姑给介绍的军官，他们说以后可以把户口迁到广州，三嫂你跟三哥出去采石头吗？”“去河滩不上山，我不会开石头。”“三嫂你挺能干，复琳去找你娘。”丽雅一笑接过孩子没回答。

回到家里晚上看一个小时电视节目之后回到西屋，坐在桌子前打开自己买的几本美术画册，琢摩普通叶腊石能派上什么用处。看过一本书里古砚照片他想也许能作这东西，外观比较好的小块石头可以作镇尺，刻成石头花和小动物。马上动手开始画设计图，干到11点睡觉前完成12张设计草图。2月10号初二多云上午8点半，克艳姐和姐夫胡津永带着一儿一女过来给母亲拜年，丽雅听完姐夫介绍问：“大姐你在工厂上班？”“曾经在一个小工厂上班，现在工厂倒闭回家给他们做饭，等小的上高中以后我再出去找工作。”母亲问：“你们还住平房？”“搬到县城油田宿舍住，他是技术人员分楼房三居室。”姐夫胡津永说：“我爸去年10月没了，这次回来我们先把我妈送到城里我叔叔家，明天我们回城里我叔叔家，再和我妈一起去太原舅舅家住几天。然后回去清理我爸留下的东西，我妈说要把他们原来住的平房退还单位，她搬到我家去住。”“克艳你以后可要处理好婆媳关系。”“二婶没问题，咱虽不敢说有多贤惠，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一定能让他妈满意。”9点一过克艳一家去其他长辈家拜年，时间不长姐姐一家四口回来了。姐姐抱起复琳：“叫我，给你好吃的。”石克庆倒好茶水给两个孩子拿来柿饼让他们自己去吃，母亲问：“庆南过节值班几天？”“就今天休息，下午还要和中学同学聚会一次所以我中午就不吃饭了，11点以前走赶到城里聚会地点。他们可以住一天。”丽雅问：“姐你下午干什么？”“在村里多去几家，和过去的同学姐妹们见个面。”石克庆说：“是有几家来问过你什么时候回来。”母亲说：“你的几个好朋友可能下午就回婆家去了，要见面就抓紧时间去。”“那我现在就去11点回来帮丽雅做饭，凡山、凡玲你们两个跟我去和阿姨见面。”凡山说：“妈你和妹妹一起去，我要去必须有奖励。”姐夫说：“你光淘气还行，跟你妈去要什么奖励？”“给我钱我去买两盘磁带。”“可以回家给你钱。”姐姐带着孩子出去后母亲问姐夫：“他买什么磁带？”“现在流行的歌星磁带，我买进行曲磁带让他听他不感兴趣，克庆你们听什么磁带？”“我这里还真没几盘，主要是给孩子讲故事的。”丽雅说：“老听他锯石头敲打声音，我干活没声音。”“你干什么活没声音？”“抛光，他刻完我磨再拿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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