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上走私

经营竞赛就这样无声地拉开了序幕。时间是半年，必然要对比产业规模和资产。大哥在经营方面明显偏于老派商人的模式，还是停留在购买原料、生产、销售这样的循环上。这样他想赢得比赛，必然要扩大生产规模，那资金就有问题，即使他本金足够，这种像军备竞赛似的的经营竞赛也会让他掏空家底的，到时候只要他资金链断裂，那我不赢也是赢了。

既然是竞赛，还是要重视一些。泰昌开海之后，朝廷的海禁已经不算严格了，虽然明面上禁止，但是沿海的大士族都有自己的船队，私下里都在干着走私的勾当。很多海外的国家，都与大明的沿海士族或者商人进行私下贸易，因此，大明的朝贡贸易早就形同虚设了。沿海大商人赚的盆满钵满，朝廷国库穷的叮当响。沿海的卫所也已经烂透了，吃空饷的比比皆是。官商勾结，军商勾结更是数不胜数。

唐汉在发呆，他想父亲在分给子女们产业的时候，应该是征求过他们意见的，以前的唐汉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必然喜欢驾船出海，再倒腾一些稀罕玩意，所以他才向父亲要了码头和船只，但他没有意识到码头和船只的重要性，所以这个码头和船只只是帮他去海外购买稀罕货，供他玩乐罢了。如果是这样，那之前的那些海外的稀罕货哪去了呢？

想到这唐汉突然魔怔似的开始寻找起来。两小见唐汉找的起劲，便询问唐汉：少爷，你找啥呢？我们帮你一起找。

唐汉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所以他含含糊糊，并没有回答他俩的问题。但两小见少爷还是闷头寻找，这下心里更痒痒了，也要加入寻找的队伍中，于是开始不停地询问唐汉在找什么。

唐汉无奈，值得嘀咕了一句：我之前出海带回来的稀罕货，你们谁记得我放哪了？

唐兴一听，就跟中奖似的，顿时来了兴致：少爷少爷，我知道，自从你生病了，我们这一支没人敢动您的东西，我就把您的稀罕玩意都收拾好放到库房的柜子里了。

唐汉一听，喜出望外，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于是让唐兴赶紧把东西都找出来，拿过来。

唐兴听到让他拿过来，也犯了难，毕竟那可是几大箱子的东西，自己一个人搬不动。在请示了少爷之后，带着两个小厮一起去库房，把少爷心爱的稀罕物件抬出来，搬到房间里，整整5大箱子！这可都是之前的唐汉留给自己的财富啊！

唐汉立刻开始整理这5大箱子，大部分都是东瀛的东西，真腊，苏门答腊，也有不少，还有琉璃、玉妖等稀罕货呢。最最令人激动要数一把火铳了，而且这把火铳是不是传统的火绳枪，而是燧发枪！唐汉心里乐开花了，看来前唐汉给自己准备了不少惊喜呀。

唐汉将东瀛的东西装了3大箱子，欧洲的货也装了1箱子，让手下的人拿到街市上卖，东南亚诸国的东西由于都是宝石和玉石所以他没卖，而是将箱子装好，要了辆马车装车了，吩咐管家带着货，他要亲自去一趟海宁卫。

到了海宁卫衙门，唐汉让兵士进去通报，自己则在外卖等候。不一会一身材高大，虬须黑面一身盔甲的大汉走了出来。

“小可，嘉兴唐汉，见过将军”

大汉抱拳还礼：公子有礼了，鄙人海宁卫指挥使孙贵成。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呀？

“将军，小人有要事只可说与将军！”

孙贵成见状，屏退左右。说到：有什么事说吧。

唐汉站起，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到：将军，小可现在手里有一桩福贵，不知道将军想不想要？

孙贵成顿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唐汉说道：将军，小可想拓展海外商线，但我家族实力不行，没有护院的家丁，而且船只不足，希望与大人合作！

孙贵成一听，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拍了一下桌子：大胆！这是走私，朝廷明令禁止，你竟然还敢直接找到本将？

唐汉并无半点惧色，反而一脸谄媚道：将军少怒，待我娓娓道来。

唐汉并没有着急亮自己的底牌，只是一个劲地说这件事情是有利于双方，自己曾早年出海，在海外多地有关系，现在大明的茶叶，瓷器，丝绸在海外都是紧俏货，只要确立商线，肯定不愁销！

说完第一层面，唐汉又说，现在卫所废迟，朝廷财政已经捉襟见肘。再依靠吃空饷才能赚几个钱，不如两人合力自由经商，赚到的钱，将军拿大头供养卫所，小人拿小头向国库交税，共同维持国家的运转。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唐汉叫管家把那一大箱东西搬进来，说是给将军送点见面礼。

孙贵成看见这些稀罕玩意，心中大喜。但他毕竟是指挥使，多年军界也不是白混的，这点城府还有，他让唐汉先回去，他考虑考虑，顺便安排一下相关的工作，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他亲自去，这条线上越多人参与，那就要与越多人去分钱！

打发走唐汉，孙贵成叫来副指挥使王大有，跟他商量这件事的可行性。王大有一听正中下怀，因为王大有目前就在背着孙贵成偷偷走私，他手下有几个小旗与海盗李旦关系匪浅，而他们也与李旦合作，一方面走私，另一方面打劫。

孙贵成不知道，嘉兴有好多富商想做走私贸易，但他们都没有直接找孙贵成，大多数人找的都是王大有，让王大有他们互送货物出海贸易。但王大有这个人生性贪婪，他觉得跟商人们合作？挣钱太少，而且就是给他们打工，与其这样不如跟李旦做个扣，他先假意答应富商，然后把商船引导指定的地点，让李旦他们把商船截了再两人共同分利。这生意已经做了大半年了，只不过孙贵成还蒙在鼓里。

这次唐汉直接找到孙贵成，有点打破王大有的原本构想！孙大成在找王大有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但王大有极力阻止孙贵成和唐汉的合作，因为这笔钱只能我王大有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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