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室心跳

恒温酒窖的青铜门轰然闭合时，顾锦钦正蜷在橡木桶后发抖。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投在满墙名酒上，社恐人格特有的茉莉香混着雪莉酒的气息，在13℃空气里凝成白雾。

"对...对不起。"她将碎掉的酒瓶往身后藏，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我、我只是想找水..."

江砚辞扯开卡住门的金箔酒箱，腕表显示室温正以每分钟0.5℃的速度下降。当他转身时，顾锦钦已经缩到角落，卫衣兜帽边缘的绒毛结着霜花，橙色琉璃珠手链在昏暗中泛着暖光。

"别怕。"他脱下西装外套递过去，"这里有..."

"别过来！"她突然尖叫，打翻整排波特酒。深红色液体漫过麂皮短靴时，江砚辞嗅到异常——本该浓烈的酒香里混着Ω试剂特有的苦杏仁味。

警报器突然嗡鸣，温度骤降至5℃。顾锦钦的琉璃珠接连爆裂，橙色碎片嵌进橡木桶。当江砚辞抓住她手腕时，触到皮肤下蠕动的金属丝——是实验室用的记忆阻断器在超负荷运转。

"冷..."她突然钻进他怀里，睫毛上的冰晶蹭过喉结。江砚辞摸到她后颈纹身正在发烫，七个星芒交替闪烁如故障的霓虹灯。当体温跌破33℃，她突然仰头贴上他嘴唇。

不是社恐人格的颤抖，而是娇羞型特有的青涩试探。江砚辞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舌尖尝到融化的冰晶与血腥味——她在低温中咬破了唇。

"砚辞哥哥..."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这个称呼让江砚辞浑身僵直。二十年前被抹去的记忆碎片闪现：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也曾这样蜷在他怀里躲避电击。

警报红光突然转蓝，顾锦钦的瞳孔在冷暖光交替中裂成双色。她扯开他的衬衫纽扣，用口红在锁骨画爱心："要把你做成标本..."笔尖突然顿住，反社会人格的冷笑凝在嘴角。

江砚辞趁机按下她后颈的植入体重启键。怀中的身体骤然软倒，保护型人格苏醒后惊慌地擦拭他身上的唇印："有人...有人袭击我们了吗？"

当救援队破门而入时，江砚辞正盯着橡木桶上的口红画——看似凌乱的爱心，实则是江氏实验室通风管道的三维图。而顾锦钦的医疗报告显示，她在昏迷期间体温曾降至28℃，远超人类生存极限。

---苏富比拍卖场的鎏金吊灯下，顾锦钦的珍珠发簪泛着柔光。娇羞人格特有的樱花色唇彩在举牌时微颤，江砚辞注意到她今天戴着粉色琉璃珠手链，字母"H"被描成桃心。

"三百万。"她细声细气地报价，却在落槌瞬间瞳孔紧缩。古董机械玫瑰被送上展台时，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让她突然揪住胸口，琉璃珠应声而断。

"锦钦？"江砚辞扶住她发颤的肩膀。

"别碰我！"冷酷人格觉醒的刹那，她抄起竞价牌刺向他咽喉。黑瞳仁收缩成针尖大小，腕间手链化作墨色，"跟踪狂先生，对我的收藏癖满意吗？"

拍卖师惊恐地看着她拆解机械玫瑰。当带刺的铜制花茎抵住江砚辞颈动脉时，她突然嗅到什么似的贴近他领口："你身上有Ω试剂的味道。"

全场哗然中，江砚辞握住花茎反压她入怀。鲜血顺着相贴的掌心滴落，在纯白桌布上绽成血玫瑰。他咬住她耳垂低语："不如猜猜，我把它注射在哪个部位？"

大屏幕突然播放江氏实验室泄露事故新闻。顾锦钦瞳孔骤缩，机械玫瑰的齿轮突然暴走，花瓣刀片般飞旋着割破江砚辞的袖口。当安保人员冲进来时，她正将Ω试剂瓶塞进他皮带内侧："这份回礼，可要好好品尝。"

深夜的收藏室，江砚辞将染血的机械玫瑰放入水晶柜。X光显示花蕊藏着微型胶卷，显影后是七岁的顾锦钦被锁在标本室的照片。而血迹检测出两种DNA——除了他们二人的，还有第三组未知基因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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