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色倒计时目睹测试者被处刑

林夕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腐肉气息从排水沟翻涌而上。月光被切割成细碎的菱形光斑，照亮前方十字路口正在进行的仪式——七名穿拘束衣的测试者跪成北斗七星阵型，他们的太阳穴插着光纤导管，末端接处刑人手中的电磁鞭。

“你们的存在污染了剧本纯度。“周远山的面具首次发出机械合成音，鞭稍扫过空气时激发的电弧在空中留下焦痕。林夕的胎记突然灼痛，他看见第三个测试者手背的椭圆形印记，与自己腕间的胎记如同复刻。

电磁鞭落下时，测试者的惨叫被转换成电子杂音。第二名受刑者的皮肤像热蜡般融化，露出金属骨骼上雕刻的《循环剧本》台词。当轮到胎记测试者时，林夕的钢笔突然刺破衣袋，在砖墙上刻下警告：“直视真相者将被同化。“

处刑人扯开受刑者的衣领，林夕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人锁骨下方嵌着块透明面板，显示着与自己相同的脑波图谱。电磁鞭贯穿胸腔的瞬间，教堂外墙渗出鲜血，汇聚成倒计时数字“23“，每个数字都在跳动着林夕的心率频率。

“还剩23次改写机会。“周远山突然转向林夕的藏处，面具眼部裂开露出生物镜头，“或者该说...23次代谢衰竭？″

林夕转身狂奔时踩碎了水洼里的月亮，波纹中浮现出三十七个自己同时奔逃的画面。胎记处传来被电磁鞭击中的剧痛，他扯开衣袖，发现自己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那些曾被他目睹处刑的伤口，此刻正逐一复现在他的躯体上。

铜哨在掌心剧烈震动，锈粉凝成指南针指向太平间方向。林夕撞开停尸房铁门的刹那，冷藏柜集体弹开，二十三具带有胎记的尸体像俄罗斯套娃般重叠摆放。最外层尸体的手指突然抓住他手腕，手机自动解锁显示备忘录：

循环次数=现实世界昏迷天数

每次重生消耗3%脑细胞活性

当疼痛阈值突破95%...

文字被血迹覆盖，林夕突然听见苏离的尖叫从尸体腹腔传出。他剖开尸体的胃袋，找到枚沾满消化液的翡翠簪子——正是苏离发间那支。

警报声响起时，林夕正用钢笔尖挑开尸体眼睑。虹膜上浮现的二维码扫描后跳转到监控画面：现实中的自己躺在医疗舱里，陈默正在往输液管注入黑色药剂。病床标签写着：“实验体07号，脑死亡风险等级：临界“。

停尸房突然开始空间折叠，墙壁渗出温如雪的声音：“你还没认出这里吗？“林夕的胎记爆发出强光，照亮墙角暗格里泛黄的报纸——1999年9月9日头版刊登着旗袍店火灾报道，遇难者名单首位正是“林夕“，年龄标注为3岁。

铜哨自行吹响哀鸣般的声波，整面血墙开始坍缩。在空间裂缝闭合前的瞬间，林夕看见童年时的温如雪抱着婴儿穿过火海，而那婴儿的襁褓上，绣着与铜哨相同的鹰首图腾。

倒计时数字“23“突然分裂成双重视觉残影。林夕逃出处刑区时，发现所有建筑外墙都浮现出血色胎记图案。转角遇见正在张贴寻人启事的温如雪，告示上的照片是青年时期的陈默，而失踪日期标注着三天后。

“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温如雪撕下寻人启事，背面竟是林夕的出生证明。父亲签名栏处，“周远山“三个字的笔迹，与处刑人风衣内衬的签名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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