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场秘事，借命危机

季婉柔将保洁员工作证贴在虹膜识别器上时，金属门框突然渗出冰凉的露水。

证件照片里的金丝眼镜在现实世界具象化，镜腿缠绕着她耳后的碎发缓缓收紧，鼻梁处传来父亲惯用的沉檀香——这是用命理禁术打造的活体通行证。

赌场大厅的腥甜空气裹着筹码碎裂声扑面而来。

季婉柔弯腰擦拭第三张赌桌时，抹布被桌角凸起的铜锈勾住，刻着"借命"二字的青铜钱币在阴影里泛着尸油般的荧光。

二十一枚铜钱在她视网膜投射出星宿图，最暗的那颗天枢星正对应她后颈灼痛的北斗刺青。

"季小姐对保洁流程倒是熟悉。"沈青禾的高跟鞋碾碎地上的筹码碎片，蛇纹旗袍开衩处隐约露出缠绕符咒的脚链。

她指尖抚过季婉柔渗血的手腕，那些凝固的血珠突然悬浮成八卦阵图，"令尊当年用天机眼做抵押时，可没说过季家还有传人。"

密室铁门开启的瞬间，四百三十七个骨灰坛表面的青铜罗盘同时转动。

季婉柔踉跄着撞上墙面，父亲年轻时的面容正在某个裂开的坛口蠕动，尚未风化的喉结处还戴着她的银质长命锁。

借据上的朱砂字迹突然游出纸面，化作血蛇钻入她左手掌心，腕间血卦的周期骤然缩短至三分钟。

警报声撕破密室死寂时，陆九霄的桃木剑已刺穿三个骨灰坛。

飞溅的骨灰在空中凝结成锁链缠住季婉柔的脚踝，她反手掷出父亲遗留的青铜罗盘，却发现指针正将弹幕数据转化为实体——"黑影"二字化作粘稠的沥青从屏幕渗出，裹住陆九霄手下的枪械。

"你以为这些是普通的亡灵？"沈青禾突然扯断颈间玉坠砸向地面，四百多个骨灰坛应声炸裂。

飞散的瓷片割破季婉柔耳垂，坠落的血珠在触地瞬间汽化成血色浓雾。

她看到每个瓷片内部都刻着父亲的手印，而陆九霄证件照上的云纹图腾正在浓雾中重组为北斗七星阵。

直播手机突然自动切换成后置镜头，弹幕里刷屏的"黑影"实体化成千丝万缕的怨气注入罗盘。

季婉柔被反噬的力量推撞到密室东南角的铜镜前，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她的倒影——三十年前的父亲正用染血的手指在镜中书写《天机篡命术》残章，而他身后站着佩戴堂启铭玉扳指的年轻男人。

季婉柔撞进暗门的刹那，沈青禾旗袍上的符咒突然活过来，金线编织的咒文顺着门缝钻入她的血管。

那些文字在她皮肤下游走时，后颈的北斗刺青突然开始逆向转动——这是父亲当年教她的天机逆转术启动的征兆。

暗道墙壁渗出青灰色黏液，每隔七步就有盏青铜壁灯。

第三盏灯芯里嵌着半枚银质长命锁，与她襁褓时期被父亲收走的那枚刚好吻合。

当她伸手触碰时，灯罩突然翻转，露出刻满血手印的日记本。

泛黄的宣纸被某种粘稠液体浸透，翻开时竟发出活物般的**。

"丙辰年霜降，玄门堂以北斗七星阵为饵......"父亲的字迹突然在第七页扭曲成蜈蚣状，墨迹爬出纸面啃噬她的指尖。

季婉柔用染血的手掌按住最后那行警告，掌纹突然与纸页产生共鸣——那些笔画化作细小的铜钱，在她掌心排列出与罗盘完全相同的星宿图。

暗道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铜罗盘突然挣脱她的手掌悬浮半空。

当指针开始切割她的影子时，季婉柔终于看清罗盘背面暗藏的机括——那里嵌着枚带血槽的玉扳指，与堂启铭常年佩戴的那枚分毫不差。

"季小姐不觉得眼熟吗？"

带笑的声音从头顶横梁传来，苏无夜倒垂而下的身影惊起满地符纸。

他脖颈处缠绕的傀儡丝泛着暗金色流光，与赌场黑衣人领口露出的控尸线如出一辙。

当月光穿过暗道裂缝落在他肩头时，那些丝线突然开始转译季婉柔尚未说出口的卦辞——这是玄门堂独门禁术"窃天机"的具象化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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