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洞得宝

两个孩子把鱼叉接好向洞中探去，没有探到底。王梓安的好奇心更大了，一个猛子潜下去，冷不丁的把小枫吓了一跳。小枫正手足无措之时，梓安从水里露出头来，开心的大叫：“不深不深，就差三尺就到底了。底下好像不是泥，有硬东西。”

“真的假的。”小枫不信。

“真的，你扎猛子试试。”梓安知道，如果不让小枫试一下，他肯定不会让他下去。

小枫接过鱼叉伸进洞里，拿着末端一个猛子潜下去，果然刚下到洞里就碰到底了。他用鱼叉试了试底部，果然是硬的。他一下下地向四周扎去，都一样，仿佛是比较平的几块大石头。小枫浮了上去，长出一口气：“嗯，底下是石头，应该有一丈多深。”

“差不多，我潜水下去看看。”

“不行，黑咕隆咚的，肯定看不清楚，再说这么深，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

“你看不清楚，我能啊。没事，下去看看，万一是大宝石呢，那样你就可以不让你妈妈操劳了，弟弟妹妹也都可以有新衣服穿了。”

“不行，梓安，这么深的洞，万一出事就坏了。就是几块破石头。”

“咱把鱼叉绳子解了，你拉着一头，另一头拴在我腰上，万一有事的话，我连拉两下绳子你就赶紧拉我上来；再说我的水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口气能憋一刻钟，一丈多深完全来得及。”

小枫想想梓安的水性确实好，几次比水下憋气都把小枫吓得不知如何时，他才漫不经心的浮出水面。小枫为此再也不和他赌潜水。最终两个孩子还是被好奇心和探险心战胜。梓安也把绳子拴在身上。两根绳子接起来有两丈多长，小枫把一头拴在自己身上，双手还紧紧抓住绳子。梓安握住鱼叉，他其实一点也不紧张，只是好奇，但看到小枫作为朋友紧张的样子还是很感动。他深吸一口气，把鱼叉向前一伸，头上脚下一个水花，扎了下去。几下就到了水底，岸边的水虽然说不上清澈见底，但也绝不浑浊。午后的天光正好，梓安的眼睛在水底可以完全可以看见；水下这个大洞稍微有点斜，水下的一块块石头，好像是一整块灰色的岩石碎掉的一般，他好奇的用鱼叉拨拨这块，挑挑那块，就是普通的石头，山脚下随处可见。随着他的拨动，在碎石的中央，一截颜色略微有点发红像一根棍子的东西显现出来，小枫用鱼叉拨了一下没动，又拨了一下还是没动。于是用双手去拔，“嗯，好重啊。肯定是好东西。”梓安暗想。拔出来后梓安又发现，棍子长有三尺多长，粗有两寸，不仅发红而且似乎有金属的光泽感，用手摸着好像表面有鱼鳞似得花纹，拿在手里很重，拿着它肯定浮不上去，于是他解下腰间的绳子把棍子拴上。然后又拿起鱼叉，周围的石头又扒拉了一遍，确信只有这一块不一样。于是拿起旁边的一小块石头，双足一登浮了上去。小枫正等的着急，一见梓安冒出头来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再一见拿在梓安手里的就是一块普通的山石，笑着说：“真是宝石，你拿去贵和昌去拍卖吧。”一边说一边收绳子。

“嗯，什么东西这么重？”绳子的一头明显有东西，“根本拉不动。”

“嘿嘿，宝贝在后头。”梓安故作神秘，然后看着小枫：“有那么重吗？在下面我一个人从石缝里拔下来的，哪有那么夸张。”

“什么好东西？”小枫好奇心瞬间爆棚：“真的拉不动，太沉了。”

“我来吧，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王梓安使劲往上拉，小枫在后面收绳子,“重是重了点，哪有那么沉啊。”

拉上来后放在岸边干净的地方，小枫又把鱼叉拿回来。两个孩子蹲下来仔细打量。只见浅红色的棍子里透着密密麻麻针尖大小的发光点，棍子的表面还有一圈一个个像鳞片又像用拇指按过的花纹，非常漂亮。

“真好看，你说这发光的是金子吗？”小枫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石头。说着弯腰去拿，脸憋的通红，还是没拿动，王梓安看小枫不像装样子，这根棍子虽然有点重，可自己明明一只手都可以拿动啊。王梓安双手拿起棍子，试着抡了两下，把棍子半信半疑的递给小枫，“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小枫还是拿不动，还差点砸到脚。

“这个红棍子应该是石头，但有古怪，我在铁匠爷爷那里见过一块黑色的石头，也闪闪发光。对啊。”梓安恍然大悟一般：“铁匠爷爷肯定知道，走拿回去给铁匠爷爷看看。”

两个孩子拿着鱼篓鱼叉，王梓安手里拎着那根棍子，像两个得胜而归的将军，向城里走去。

秋天的城外花草遍地，野果飘香。城内人群熙熙攘攘，鸡犬相闻。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来到城里一条偏僻的小街上，人流稀疏了不少，街道两旁的小店铺透着寒酸，几乎都是用自住房改的店铺。卖各种吃食的小吃铺、小酒馆、杂货铺。街角处最后一个铺子，挂着一个招牌在风中摇动，不知道挂了多少年了，幌子下面的红丝绦早已经变成了白色，被日月风雨侵蚀的已不知所踪，仅仅上面残留着一点儿顽固的丝线，在晚风里飘荡。招牌上的字和图案也模糊不清，仔细分辨应该是一个“铁”字和“锤子”的图案。不过到这里来的人不用看招牌也都知道这是一个铁匠铺，没有人知道铁匠爷爷多少岁，也没有人知道铁匠爷爷开了多少年店铺。父亲说铁匠爷爷不是凡人，要不怎么二十多年了还是老样子，根本没变化。

自从那次和母亲过来买菜刀，王梓安就喜欢上了那一件件兵器。哪年他都往往铁匠爷爷这跑了五六次，铁匠爷爷爱上火，他时常给铁匠爷爷拿点菊花、百合、决明子、金银花，偶尔还从家里偷拿一小罐蜂蜜。他给拿点中草药，让铁匠爷爷喝点中药茶饮，又好喝又管用。虽然铁匠爷爷还是喜欢喝酒，但是梓安给他沏茶时他还是很开心，看来无论年龄大小都喜欢被人关心，有时候岁数大了反而更厉害。铁匠爷爷喝茶时，梓安总是摆摆刀、舞舞剑，铁匠爷爷曾答应过他遇到好金属时，送给他一件兵器。王梓安把棍子放在炉子旁边的地上。

“铁匠爷爷。”梓安一到就大声喊道：“我拿来好东西了。”

“梓安，我先把鱼给仙来居送过去，要不该不新鲜了。”小枫更关心的是赶紧把鱼卖了去。

“好的，你先去吧。”梓安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人呢？”

掀开黑漆漆的门帘，老铁匠还歪在炕边呼呼大睡。

“铁匠爷爷，中午又喝了多少酒啊？”梓安过去摇晃老铁匠。老铁匠白发苍苍的头颅左右摇摆。

“行了，你快把爷爷晃散架了，呵呵。”老铁匠睁开眼：“爷爷听到了，你上次拿来的茶还没喝完呢。”

“这次不是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好东西。”梓安使劲拉老人：“您快出来看看。”

“好、好、好，我去看看。”老人边说边起身趿拉着鞋。来到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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