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顾霖的审视

看着顾青杉渐行渐远的背影，柳安暗暗发狠攥紧拳头，面目阴沉，冷声道：“暗中调查一下，别让人知道。”

一旁的小厮听言，立即恭敬回话：“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少爷，你怀疑顾青杉和那青楼女子合谋加害于你？”

“他俩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至于合谋加害，倒未看出。”

“父亲临别时嘱托我，此次来这汴城查探贡品失窃一案，务必要万般谨慎。此事定与顾霖脱不开干系，他怀疑是顾霖和宸王相互勾结，私自扣下了贡品，对外说是失窃。”

小厮道：“这不至于吧，贡品是在他顾霖的管辖的地盘上失窃的，贡品失窃他自然也有责任，他这样做就不怕引起圣上的怀疑？”

柳安瞟他一眼，道：“跟了我这么久了，脑子还是这样不灵光？比起结党营私、私扣贡品，治理不严和不作为的罪名要轻的多！”

“况且，宸王是个极贪之人，所以我猜测此事定是宸王以利益相胁，不然他顾霖没这么大的胆子！”

“看顾青杉方才的样子，他似乎对顾霖和宸王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这点我倒不确定，此人看起来有勇有谋，是个得小心对付的角色。”柳安微微失神道，“你先去查着，若发现有什么不对，速来禀报于我。”

小厮应是退下。

深夜。

顾青杉返回家，却发现顾霖坐在堂中，似是等候他多时。

顾霖面色凝重，投向顾青杉的目光也带着些审视意味。

“青杉，你回来了。”

“嗯…爹，你还没歇息吗？”

“你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你，青杉。”

顾青杉应声走了过去。

“青杉啊，你今天去哪了？”

“出去办点事情。”顾青杉毫不犹豫地答道。

此时，顾霖的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我近来听说你和风月楼一女子交往过密，这女子叫柳无双，是风月楼的花魁？”

“嗯。”

“你倒是也不否认。”顾霖冷笑道，“你也知道我们身为朝廷官员，和那样的女子走的太近，是极其危险之事。”

顾青杉的脸色刹那间冷意翩飞，“父亲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我明白你并非沉湎酒色之人，只是你身在其中，又身份尊贵，难免会遭到别有居心之人的陷害，”顾霖说道，“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让你去盯着柳安的一举一动吗？因为我知道他终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想要抓他的错处，轻而易举。”

听了这话，顾青杉瞬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说道：“我倒想起来了，你上次说，让我盯着柳安，如果他在风月楼召-女支便立即拿下，你说他会对顾家不利，当时是爹你吩咐，我也未曾多问，如今再次提起来，我倒颇为好奇，柳安他为何会对顾家不利？我们和他，和昌平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柳安此次来汴城又是为了什么？”

顾青杉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人心底的秘密洞穿，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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