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变革还是革命

《超现实9D游戏时空难民》华南猫王朝/著, 本章共3932字, 更新于: 2024-02-27 06:57

昨天一整天没等来张载，不过也早在崔耀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个年代，做事肯定远不如21世纪的现代中国。

当然，崔耀也完全没想到，张载这一天去干了什么。

以张协的官衔是无法面见崇祯皇帝的，但这不重要。张载这一天的重点，是带货啊。一千八百个口罩，这包含21个世纪意念的防疫口罩。当然，他是不知道这是21世纪的人设计出来的。但他知道，在这个疫情期，这玩意能赚大钱啊。

这些天，张家制作的那含铜线有鼻梁定型功有的口罩，有少量出现在京师市面上。

最初一开始是从赵奎那流了出来的，送给上级军官使用后，又被上级再讨了十几个过去，然后不知道怎么地就有口罩出现在市面上，还成了抢手商品。

然后有个别赵奎的士兵抵抗不了高价的诱惑，把赵奎发下去的口罩转卖给收购的商贩、改用自家婆娘仿着缝制不含铜线的山寨口罩。

赵奎也不是傻子，在三次商贩找上门以十两银子一只高价收购口罩时，就赶紧去到张家以一两银子两个的价格购剩余的几十个口罩，再转卖给前来收购的商板。

在这几天，京师已经有少量武官戴着口罩巡查城门和各处关卡，而最新的售价高达五十两一个，并且还是有价无货。

虽然这口罩科技含量不高，但做下来还是需要时间的。即使在这古代的大明王朝，张载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在崔耀那里收购了一千八百个带鼻梁定型铜线的口罩的第二天，张载一大早就跑到内城的一个大商家那以每个口罩十两银子的批发价，批发了一千个百个口罩；跟着又赶往京师三大营，以同样的批发价卖给了三大营共六百个口罩；然后又跑了十处王爷、国公、朝中重臣府邸，每一家都赠上十个口罩。在内阁大臣蒋德璟听过张载的口罩介绍后，决定趁天黑前带张载入宫晋见崇祯。

看着西下的夕阳，张载心想：为人臣子，真的要天下为公。张载又再自我激励了一番，咬咬牙连晚饭都不吃就跟着蒋德璟赶到宫中，晋见崇祯皇帝，奉上防疫攻略和二十个口罩。当见到崇祯时，他整个人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

这勤奋的劲头，换在21世纪30年代的中国，他就是月入三万的骑手老哥。

大殿上，张载那快累趴的样子，崇祯便问起缘由。张载：“臣一早到晚各处监测防疫事宜，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只是累了点，算不了什么。”张载这一番尽忠表态，让崇祯心痛不已，忙叫后厨做了四个小菜送来，让张载吃边聊防疫措施。

张载的这一天，过得非常的充实。睡前，在昏暗的油灯灯光下，看着那铺在地上八百个二十两一锭的银子，搂着爱妻说道：这真是，爱拼才会赢！

第二天一早，张载又再赶往紫禁城第二次进宫上朝。没多久，他奉旨前往外城张府找崔耀去了。

……

张府里，崔耀等人正在百无聊赖在天南地北的吹牛。

“你觉得今天那张载会来吗？”

“可能吧，如果不来怎么办？”

“过两天还不来，那你们就走吧。”

“我们如果帮朝廷把疫情控制下来，会给明朝续命吗？”

“能不能给明朝续命其实跟疫情无关，是跟阶级固化能否打破有关。”

“崔公子又有什么见解了？”

“子怡，你书白读了啊，我们历史课本和政治课本都写得很明白了啊。”

“我是故意的，想听听崔公子有没有别的高见。”

“这是封建社会的宿命，两千年以来都是两、三百年就要改朝换代的。”

“没听过这什么宿命一说，其实不就是社会分配出了问题。分配问题严重到把百姓的忍耐力压断，就需要改朝换代来对固化的分配方式进行一定程度的打破。”

“另外，中国从秦朝开始，已经不是典型的封建社会了，而到了隋朝后，更是明显的中央集权官僚制度，和欧洲人定义的封建社会差别非常大。”

“虽然当时整个社会，还存在着分封制度的王侯受益集团存在，但那不是主体，主体是自由农民。只是当自由农民逐渐失地变成佃农后，意味着社会的主要劳动力逐渐不为朝廷所把控，朝廷的国家机器就会越来越弱。在内忧或外患作用力之下，改朝换代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不是封建社会了？即使在明清，也有很多分封的王爷，那就是封建制度的特点。”

“我说的是主体，那中国不也存在资本主义经济成份，难道就不是社会主义了？中国经济主体还是社会主义国有经济、集体经济为主，所以是以主体来定义社会关系。”

“又比如美国，在1860年南北战争后才取消了黑奴制度，但从来没有西方学者说1860之前美国是奴隶社会啊。”

“崔公子，你这歪解了封建主义的定义。”

“我真没歪解。首先，我们是不是要确立一个科学态度？是不是确定这世界不会存在一个完全正确的人，对吧？不要神化任何人，只有宗教才会去神化智者。科学而不宗教，就是不应当神化任何人。那么，任何人包括高智慧的人，都会受他的知识和获取的信息所局限，所以对这个世界理解肯定有偏差。几个欧洲人通过对欧洲的分析了解就想定义中国近2000年的历史，真是太可笑了。”

“欧洲人说中国是2000年封建主义，但你们要对比一下欧洲的封建主义时期，你就会发现根本不一样的。中国近1700多年历史是典型的中央集权官僚制度，而封建制度并不是主体成分。”

“我就说个例子。我们家乡那条村，在解放前是没地主的。村里的土地归阿公管，也就是族长，分田地给有男丁的家庭耕种。饥荒年，阿公还会调剂粮食给没粮的家庭。当然，这仅限于同一姓氏村民，但这本身就是小规模的原始社会主义模式。欧洲有这种经济模式存在吗？没有。”

“欧洲在公元1400年前，大多数人还是封建领主下的农奴，没姓氏只有名的，因为是隶属于领主也就是地主贵族的财产。姓氏在封建社会是代表隶属于谁的，比如孩子，和老婆。嫁了人，就会在原来姓之前加上夫姓，比如周黑鸭嫁了我，在封建社会就叫崔周氏，跟欧美是不是很像？”

“滚！我叫黄子怡！”

“对啊，你叫黄子怡，可我刚才说的是周黑鸭。”崔耀笑咪咪地看着黄子怡。

黄子怡知道自己上当了，怒眼圆睁。

“欧洲的封建社会主体是贵族地主和农奴，农奴只有名字。贵族和少数自由民才会有自己姓氏。然后，你跟我说欧洲的封建社会跟中国的那2000年是很像？”

“你别猖狂，等陆嘉仪来了，再驳斥你。”

“反正，中国那2000年真不是封建主义社会。真正的封建主义社会是周朝，秦汉晋是明显的混合制，隋唐开始的三省六部制就是典型的中央集权官僚制度，以官僚管理为主体管理大部分地区。”

“这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事实上，社会制度是以生产关系来划分的。”

“没错啊，隋唐之后的每个朝代开始都是自由农民多，然后朝廷经济逐渐向好，因为从事生产的人多，上缴给朝廷的税就多。后来，随着各种灾害和豪绅权力，出现土地兼并，自由农民减少，成为佃农的多。朝廷的经济收入就越来越少了。”

“说起这个，张雪峰真没说错，文科就是服务业。”

“你又胡扯了，崔二牛，封建社会的文科哪里有服务业来做？”

“我说了，那不是封建社会。那是古代中央集权官僚制度，生产关系是最初是农业社会自由农民，后来失地农民多也变成了佃农，地主佃农才成为主体。”

“还有，古代的时候，文科也确确实实是也是服务业啊。服务于维系统治阶级的统治，难道就不是服务业？”

“又来歪理，按你这么说，古人读书人就是统治阶级了？”

“科举制就是给了读书人一个成为统治阶级一分子的机会啊。即使成不了统治阶级一分子，也会为统治阶级服务。你细想一下细想一下啊。”

“古代读书人是不是基本不事生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古代那些朝代了，每当读书人越来越多时，也就是不从事生产的人比例越来越大的时候，那问题就会来了。给国家机器提供资源动力的群体越来越少，那这国家机器不就慢慢动不起来维系国家政权了。”

“你这歪理越来越过份了啊。”

“农业社会，从事生产的人比例越来越少，靠别人养的人越来越多。就中国古代那点生产力，这样的分配模式时间久了，必然会出问题的。”

“你将中国古代朝代更迭的责任推到读书人身上了。厉害！”

“我没将所有责任推到读书人身上啊。一个朝代被推翻，基本是三个合力以上造成的，单个原因，都不可能出现改朝换代的。比如现在明末，地主阶级除了自身家族繁衍越来越庞大之外，而读书人科举后当官不断加入成为新的地主阶级成员，你说了，就这点破生产力，不干活靠剥夺劳动者成果的人群越来越庞大，别说那过不下去的失地佃农肯定要造反，即使没选择的，皇帝的实控能力也逐渐空了，因为没钱了。”

“你知不知道，一个读书人科举考上后，有多少好处？”

“那你有机会把这些话跟崇祯说说，让他造自己的反，革掉这地主阶级的命。”

“我只是摔断了手，没摔坏脑子，好吧？”

“我还要娶几个老婆，都来到这个年代了，不娶多几个老婆，对不起自己啊！”

“我看那些穿越小说，基本都娶好多老婆的。”谢念祖说道。

“崔二牛，你打算娶几个？是不是六个？周一到周六，然后星期天休息。”

“靠，我是接受过21世纪现代平等意识教育的人，我像那样的人吗？其实，娶多几个也就是说说而尔。我真不贪多的，其实两三个就够了，我不贪多的。”

“呸！”

“那这明朝是非得推翻了。”

“也不一定的，如果生产力增加了，然后再改良一下分配机制，再活两百多年也不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既然来了，为何不建立一个新世界？只要大家团结一点，都会变开国元勋啊！”

“以我们的知识量，哪能再当打工仔啊，必然要当统治阶级才对。人要是没有了理想，跟咸鱼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