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2）

影子向玫瑰献忱 落日与夕阳亲抚迟暮

第二天，正正常常的起床，吃饭，校园散散步，早自习，吃，睡，，但是，煜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样，在脑海里，煜开始将时间倒流，从早上起床，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闲书的隐藏，还是违禁物品的藏匿，每天都是保持检查状态下的机警，也让煜在一次次突击检查中幸存了下来，被誉为了“老阴逼”

可是回溯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预感向来很准，既然过去没有问题，那只能是未来的事情了，这就是不可抗力因数了，只能坦然接受，想到这里，煜反而冷静下来了，不过奇怪的是，这次预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一点点都感觉不到，煜沉默着，他更喜欢的思考方式是在大脑里讨论，经过足够长的时间训练，他觉得可以一个主观意识流畅的自问自答了，并命名潜意识为“阳青”

“阳青，你说这次怎么了？”

“你不会被富婆看上了吧。”

“为什么这样说？”

“你犯的那些事儿，老师想管你早管了，要放假了没人理你，你又没有捅你一刀的朋友，有姑娘看上你？这更不可能了，就你那挫不拉几的，狗都嫌弃……没有经济，没有仇怨，没有过去，可不是只有馋你身子的富婆了？”

“停”煜自我怀疑的想了想“我真的这么挫？”

“七七八八吧。”

……

煜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一个上午，实在无聊又难熬，惴惴不安的下课，手机也不敢乱放，悄悄揣进校服内兜，慢悠悠的，吃饭，回宿舍，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呀，，，，正想着，心虚的抬头看了看天，我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呀→_→

回了宿舍，眯了半天反而睡不着了，这时一个铃声又让煜彻底清醒了，原来才过了五分钟，算了，开机，看看有什么新闻吧，说不定世界大战就不用高考了，突然QQ有了提示音，，，奇怪，在学校是通讯静默状态，一般不会有消息的，看着那个长长的ID“太闹腾星球崛起”，，猴王来了？这是昨天晚上那个QQ的主人，竟然也带手机了，，，要不要给挺哥举报一下，emmmm，说不定是请假了，不会源给人家吓生病了吧，果然果然，他长的凶神恶煞的不适合要姑娘QQ，，，，，怎么打招呼呢，，，，额额额

“你好……”

“我是源”先用源的名义来吧。

无回应，过了一会儿

……

滴，一个水杯链接发过来了

我靠，真是骗水杯啊，整挺实诚的。

“额额，姑娘有心了”

“……”

“……”

尬，，“留个好友吧，我要骗访客。”

“嗯，好”

煜那种难受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好像自己招惹了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煜一中午失眠了，，，，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教室，趴着过了一节物理课，梦到了许多妖魔鬼怪，都幻化成了一个温柔的陷阱，惊醒了煜吓出来一身冷汗，“阳青阳青，我是不是被女妖盯上了？要吸我阳气了，我是不是可以不上学斩妖除魔了，然后升级打怪，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是不是是不是我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咳咳，你可能内分泌失调了，……”

“滚蛋”

这时，煜心有灵犀的抬头，与咬牙切齿的凤儿姐（物理老师）四目相对，md，要倒霉，果然，下课铃响起后，凤儿姐磨磨蹭蹭的没有走，然后说“杨煜，把你学案配餐拿上来看看”还好刚刚五分钟煜已经眼疾手快的抄了桑杰的，假装害怕的走了上去，不痛不痒的挨了两戒尺。

回了座位，看了看源，想了想，

说：“源哥，哪天让我看看那个姑娘呗？”

“qi，想看自己问去，”

“诶呀，我直接去问不好，人家姑娘还以为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这不就有吗？”

“胡说，我是正经人，怎会……”

“你正经我就这辈子不看片儿了。”桑杰突然冲过来说

“你对人家没意思还想认识人家呀，可以告你骚扰了哦。”

“搭讪都算不上？”

“长的帅的是搭讪，丑的是骚扰”

“长的帅的是暧昧对象，丑的是被告”

“……那那……那我丑吗？”煜犹犹豫豫的问道

“这还用说？”

“md，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大帅哥啊”

“帅不帅不知道，反正是个大哥，先把我领子放开”杰一脸嫌弃的说到

“其实吧，我曾经有过一段感情，曾经我有一个同桌，她皮肤超级白，冰凉，丝滑，有时候热了靠在她身上都没事，文静，脾气特好，没错她就是——墙 ”

“……”

“我都酝酿开感情准备陪你网易了，你说这？”

“所以你咋办，要不要认识一下。？”

“一生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说人话”

“还是不叨扰了。”

“行吧行吧，晚上小卖铺昂”

“行呢”

兜兜转转，没几天放假了，也是365天后高考，煜约了一位朋友，一位同一个城市，但是一年见一次的朋友，绝对不是懒，在商场等待的过程，不知怎么就和那个姑娘网上聊起来了，反正就是胡扯，从百草园扯到三味书屋，煜向来高冷，不知怎么今天就鬼使神差的想聊下去，然后，及其尴尬，这位姑娘应该网络生活比较丰富，一边两天，一边百度，说来奇怪，煜虽然每天带着手机也就是打打游戏看看天气预报，或者新闻，对一些网络热词，明星什么的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不知名姑娘好像是什么时团的偶像，于是为了礼貌，或者某种心机，煜一边百度一边聊天，苦逼哇哇的，

“你知道马嘉祺吗？”

“啊……哦哦，昂，啊额额，嗯知道”

这个有一点点映象，因为煜刚刚刷到的视频

“我听过他唱的《霍元甲》”

“对对对”

“特别好听。”

“他的戏腔绝了”

“这个声音我都压不出来”

“你们男生都会戏腔吗”

“〔视频〕”

“〔视频〕”

额额，这个姑娘好像有点儿自来熟啊

看了看备注，倩。

这个名字不应该是温柔体贴委婉害羞含蓄的嘛，怎么话这么多啊，打字这么快，不会是个寡王吧

煜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愣了一会……

这时，没了消息朋友暂时没到，站在安全通道的煜感觉到了一阵绝静，商场的喧嚣似乎远离了这个小小的通道，现在是午后两点半近三点，煜一般早到一会儿，因为迟到被人烦，风吹过通气管道的声音，在空旷的安全通道有着浅浅的回音，空灵得瘆人，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出去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朋友，煜也觉得奇怪，因为同在一个小县城，却是一年最多见两次的频率，虽说是异性，却成了最好的朋友，虽说是最好的朋友，却是越来越淡，但是也不在同一个学校，倒是交集也不多，杰一次见过后觉得“哇，一个大美女啊”

高山流水能遇知音也是奇怪。

煜可能天生没有审美，觉得只要不长的瘆人就都是差不多的。

对于这位朋友，煜觉得是很幸运的，可以称之为知己了吧，要是用流行的女闺蜜来称呼的话好像又有些不妥，总觉得这是个贬义词，好像小三似的，这个世界也是奇奇怪怪的，简单粗暴的归纳了感情，行为，思想。有人深情是舔狗，有人用着年华去赌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一个个的试过，一个个试错，暧昧当做磨合期，渣只是认为一个小瑕疵，喧嚣雾化蒸腾了纯甄，夹杂了空气中的尘埃，这盛世啊，不知如谁所愿。

一边想着一边自嘲自己，明明也是凡人，非要装什么高大上，落得个孤家寡人高兴了吧，不对不对，我是一名阳光的高中生，怎么可以说自己孤家寡人呢，孤独寂寞冷，也不知道是青年的中二还是矫揉造作，特立独行？哗众取宠？形容词总是因为越长大越觉得自己的傻逼而词穷。

“唉，寂寞沙洲冷。”

，， “嘿，傻逼。”一个女声传来。

已闻其声回首不见其人，此女名琪，喜骂人，追星，偶尔喜欢哲学，经常性变态，已经认识五年多了，不过近两年才成为好朋友，说来奇怪，煜以前也是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的，但是琪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看法，友情好像不应该局限于性别，不过这句话在当代成为了太多出轨的借口，城市的夜幕下，各种借口张扬肆意的撕扯着底线，最流行地借口，她只是妹妹，哈哈哈哈，本来青春小说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书中没有欲望，人们总是喜欢接受自己喜欢的部分，开放的思想很容易让一些固执己见的人变成傻逼，社会是一个大染缸，因为他的包容性极强，键盘因为输入法的普及已经不值钱了，。

认识琪的前三年是在初中，煜还是一个比较热爱学习的孩子，至于比较倒是和高中相比，煜从来不是一个把学习当主业的学生，因为学习真的好无聊，他也自认为自己不会在学问上有什么出息的，于是，高中的喜欢学习便是考试努力高一点，前十名就行，但不可以常常超过第五名，容易被老师盯上，就让老师当自己是一个刻苦而没有天赋的乖宝宝好啦。但是吧，人间不如愿之事十之八九，不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恨铁不成钢，煜遭到了老师们的加倍关注，或者，关爱。。毒打……

学校占地面积极小，由三百米一圈的操场可见一斑，却放置着三栋楼只能加高，都要比肩隔壁的热源厂的大烟筒了，晋北大地之下的煤炭在几十米的烟囱中化为粉尘，白天白气晚上黑灰，早上跑操只能激荡起煤灰，双层跑道乌烟瘴气的，若是下了雪，白雪裹挟着煤灰，是灰雪，雪人也会乌漆嘛黑，倒也不是多黑的厉害，只是，跑操后，一擦鼻子就让卫生纸染了污垢，黑头可是真的黑头了，不知道节约下了多少电，不知够不够领导的一顿饭，反正学校的饭吧，马马虎虎，说是僧多粥少也不为过，初中生勉勉强强也是僧吧，老僧坐定不自知，可是最高境界了，最是听话与顽皮的时候，喜人又恼人，情窦初开却又记性不好。

总之，煜是这样觉得，初中就是苦中作乐着，也是顺着潮流早早恋了，但是煜多年以后了解到一些事情一边可怜自己一边可怜姑娘，年轻不懂事啊，人总是双标的，不过自己唾骂自己虚伪还是很容易又不伤心的，常常骂自己无耻，不过煜在那个还单纯的年级摸了姑娘一下手也会面红耳赤的，谁当年还不是个纯情处男了，不过这又是另话了，初恋大多不美好嘛，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傻的人类将它归于年轻不懂事与所遇又时差，当然，成熟的人也会意识到生活不只有情情爱爱，还有柴米油盐，饥寒交迫，无能为力……

人总是要有知己的，哪怕骂人也可以找到一个人骂的，骂人比生闷气舒服多了，无成本不伤身体，职业化大有前途，幸运的是煜找到了知己，不幸的是有时差，好的朋友不能错过啊，赔本买卖，遇人不淑的一般都是静遇良人的，活水无死鱼，就像童锦程不会塌房一样，本就是废墟，自然不会塌房。立于不败之地形成闭环，最为坚固。

说来也巧，煜的每一次成长都是因为姑娘，无论如何，煜是心存感激的，但这并不代表煜回抱有善意，汉语的好处是把许多东西分裂开来，可以不那么矛盾的无耻，煜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一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初中伤天害理的也不多，二来尊师重道尊敬父母，理所应当的好人，女子口中的好人卡也不少，总之是一个阳光向上的少年，好人卡也是一种认可嘛。

于是，在煜在高中伊始，第一学期的期末，意气风发的煜追求一位姑娘，失败了，煜也很无奈，明明感觉有点儿意思了，输在了一句你太优秀上了，于是期末考试前一个月煜都是恍恍惚惚，自己也不是很优秀啊，决定摆烂，起码要过得让自己舒服，校园无非几件事，假装吸口烟没事儿喝点酒，开始觉得很酷，几天后煜觉得自己好傻逼，不过有些沾沾自得，起码也是傻逼了，不过这么快脱离傻逼好像有点儿郁闷，溜溜达达一个月过去了，期末考试，煜随便写了写就开始睡觉，摆烂就从这个期末考试正式开始，最后一门考完是上午，北方的冬日的阳光只有眼里的暖意，身上只能感觉不是很冷，天空在导数题时飘起了大学，煜干脆把笔一抛，手拄着下巴看着窗外，几位保洁因为今天放假怕学生行动不方便早早开始清理正在飘落的新雪，朦朦胧胧的地砖被拂过的扫把不干净了，灰蒙蒙的雪意味着它们裹挟下了空气中的灰尘，也算只留清气在乾坤了，煜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胡乱又写了写卷子，看看了差不多一百一二十，够用了·就不写了，人得知足，监考老师倒是很热心肠，一直想偷偷摸摸看煜的名字，老师也是无聊的人，无聊的煜看着无聊的老师，犹如流水与湖水，默默深情的互相看了半小时，铃声一响，两人分道扬镳，煜在听完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电脑老师当班主任简短的班会，不知散会即散伙，和大家互道来年见，却不知这个来年发生了什么，十二月底有了几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报道，改变了许多，还有煜……

煜踏着薄雪意气风发的离开了校园，年纪轻轻就一米八的苦是常人无法体及的，当然煜只是觉得身高只是无关轻重的一个属性罢了，每次去姥姥家还容易撞门，身后是薄雪飘落，枯树与草根都在等待寒假过后的重逢，宿舍角落遗留的半个苹果不知道两天后学校就会关停暖气，也会让它无声的腐烂更加缓慢，正如人类不知道半个月后会有一场持久的疫情，不知道会有一次120天的全封闭假期，也改变了煜的人生，有人落魄妻离子散，有人风华锦衣玉食……

当然，这些目前与煜没有关系，煜还是刚刚振作的一个阳光少年，并且刚刚还在人人视作如临大敌的期末考试中潇洒肆意的摆烂，就是忘记问一下那位有趣的老师的名字了，不过，过个寒假怕是也忘记了，正如一样的“小镇做题家”的不争气同行，哪怕被人嘲讽“小镇做题家”的机会也没有，不过没有也好，不仇富，不济贫，悠闲啊，煜溜溜达达的穿过操场离开校园，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新新旧旧的校园与对外开放的操场，小县城唯一的标准足球场竟然还是一所高中内部的，小县城对比周围的县城还是比较发达的，煜也很少出去，一方面因为晕车，一方面是因为出去也没有事情干，总是无聊又有趣的，所以知足又快乐着，向往好奇但是并不是很想去体会，当然也就眼界狭隘了，谁又不是呢，平凡是福也是流氓语录，享受了不平凡带来的一切便利又开始怀念平凡，犹如二八小妾床榻思念结发之妻，自我感动与自我愧疚都是心理活动罢了，感慨是很廉价的慷慨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