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1）

总是想写点东西，好多年了，年少总觉得自己有些文笔，拘泥于制式作文又懒于笔头，只是自以为是罢了，经历了一段迷茫的时间，终于得闲，得闲又很空虚，写点东西吧，放笔已久，今日启笔。仅以此文献给出现在这一段或许称不上青春的时光里的每一个人。只是故事、

借三分月光，揉乱了七分咸甜。

盛夏，也就是烦闷无比的季节，附中。

打不断老师讲课的铃声惊醒了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少年，眯眼看了看左窗斜射进来刺眼的太阳，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时间，课间操到了。

早上与午后教室睡觉很舒服的，睡醒很舒服，不再与困倦斗争满足睡意很舒服，睡醒后压上印子的脸与酸麻的手臂很难受，有时睡歪了腿也会麻木的，站起即跪下，不过煜旁边是个大胖子，倒也摔不到地上，左手自然是窗台，三楼窗台极佳的观景位置，与校长办公室同一水平线，视野亦是极佳，只是偶尔犯困磕头在窗沿上总是很痛。

抛弃了高中生活的话，每日品茶睡觉赏景吹牛，无聊又迷茫的充实，堕落的心安理得的堕落，顺其自然与彻底摆烂都是抛弃了精神内耗，安逸又恐惧，只有跳楼的人才能体会到高度，可是没有生机再去描述了。

今日小憩，揉了揉脸，还好，小憩最为舒服，世间的东西不宜过量为好，小酌，小心……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还是早自习下课后接的，茶水不多，但也不是很凉，再一口便喝到了过滤网的极限，附高的奇葩校规，两节课算一节课，只能换老师，学生不许动，只能座位喝水，早自习下课后便是半面江山睡觉，半面江山吃饭，可以说是一日最为充分的十分钟，有人急匆匆的跑向厕所抢占与人数脱节巨大的坑位，课代表夹着早上听写的内容匆匆忙忙送去老师办公室，有的课代表还会在前排收听写纸时候“不小心”给前排同学露一下后边同学上交的成果，又适时停顿一下整理前边的纸张，几秒钟后，前排同学潇洒自信的上交成果，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而喻，老师也会在打铃后离开教室或者第一时间把目光转移，知道了哪里不会，听写的意义自然有了，结果便不重要了。许多事情过程远比结果重要，当然，这是等结果无力回天时一句很好用的托辞，充满了释然与自我安慰。

有人十分钟睡得比一晚上都香，但是煜这个时候很有精神，可以观察别人，主要也是早自习睡够了，一个煜这样的人会很悲催，会是老班的重点关注对象，但是如果像煜这样不是很喜欢学习的人有四五个又恰好坐在一起，分工合作，消除犯罪证据，风险预警，配合得得心应手，当然这只是学生的乐趣，也可能只是学生时代认为的乐趣。

课间操意味着老师理中午下班不远了，学生离中午吃饭不远了，又是短暂休息的时间，一些后两节没课的老师已经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些昨天夜里熬夜奋战的学生偷偷摸摸的对教室里的电源图谋不轨，一些中年老班又去操场散步晒太阳，年轻小伙与领导递烟

“煜哥，去哪逛去啊？”一个看起来就很瘦弱的男生问道，“又查卫生啊？”

“害，没前途”，又一个哈欠。

“大好时机，怎么能不看美女呢”说着拉开门走出了教室，“你们好好干哦，我待会儿回来查。”

恰好，对面誉为火箭班的教室出来了一个小个子女生，看见了煜憨憨的举起了手打招呼，“你好，你好”

属实有些可爱与搞笑什么年代了还用你好打招呼，重复不是慌张就是习惯，虽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彬彬有礼好，起码以后借钱方便，虽说勉勉强强算个美女，但影响别人学习是罪过的，看看是不犯罪，总归道德要被谴责的。

一边陶醉于自己的高尚情怀一边没了表情的少年默默下了楼，总感觉二楼阴暗混乱了些，不知是当地早有偏见的文科班存在的缘故，还是二楼本身采光不好的缘故，六十个班级仅仅四五个文科班，非富即贵，非混即摆，在其中尚坚忍不拔不污自身真是值得敬佩的人。转入水房，一对男女匆匆分开，杨煜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垃圾桶，便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俩了，转身不忘心里暗暗评价一句，庸俗。只是觉得表露出来的欲望在学校里比较庸俗，至于爱情，还不是罪过年级可以评价的。

然后自顾自的去了文科班看美女去了，自己也庸俗。虽然她们可能男朋友比自己兄弟都多，但是嘛，看看美女总是乏味的高中生活中一种乐趣，假惺惺的拿了一张检查表，进了一个班，看着熟悉的班号，曾经呆过的班，理科班级解散班号保留却又组建了一个文科班。只是再无故人。装模作样摸了摸窗台，一个姑娘趴在前排课桌上，半埋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披散着，正在看着他，眨着眼睛，有点儿青春的味道了，杨煜笑了笑，好像自己像一个老人一样。还是不扣分了，虽然这东西本来也没什么作用，随手去德育处交了表，回班枯坐喝茶还有些早，到门口叫上了好兄弟

“昊，溜达去”

“行，二楼吧”

“走”

二人晃晃悠悠拎着保温杯来到了二楼，恰好又经过刚刚那个班，那个姑娘也恰好出了门，然后，一掂脚和一个男的亲了一口

“超”

“嗯？”昊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伤风败俗”煜一脸操蛋的说“还欺骗感情。”

“？？？”

“等我一下”煜说着转身去了德育处

翻出了检查表，妈的，狠狠扣三分，最高档，欺骗老子感情。

“干嘛去了？”昊感觉他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煜淡淡的笑着“关爱同学”总不能说一个姑娘放电就被迷住了吧

看着那卿卿我我的两人“考不考虑找个对象”昊突然问道

“我还有三百八十多天高考，怎么能影响学习呢？”

“你是个学习的？”昊故作惊讶的问道

说来也是，虽说在人人认为很牛逼的实验班，可是煜是倒二，然后悲催的是，倒一要转学了，实验班的废物罢了。虽然高中生活他过的是极其舒适，班主任都要六点到岗，他却借检查卫生之名每天六点半晃晃悠悠的去了教室睡觉，上课偷偷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实在无聊翻一翻杂志，陶冶陶冶情操，研究研究名著，虽然距离高三高考不到半旬，离高二还有一年多半旬，属实躺平了，有时点点外卖，有时什么什么，学校规章手册违纪守则顺着犯了一遍，除了早恋，不过一次也没有被抓获。不碰感情，怕是有些难言之隐。

不是肾虚就是心亏。

“嗯，热爱学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小说主角应该是平博一年逆风翻盘，考上清华，可惜，煜不是小说主角。

一边厚颜无耻的冠冕堂皇一边无视着昊鄙夷的眼神的煜接了一杯开水，

“你特么天天是个喝开水的”

“喝茶，习惯了”，煜道，“看有美女”

趁着昊转身寻找之际，煜低头小心啜了一口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以喝开水因为杯子里有半杯凉水，保温杯，也保凉。

“哪有啊，你是不是度数……呃呃……王……王老师好”转头哪里有煜的身影啊，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老班，老王头阴着脸说“赶紧回班。”班主任总是对学生有很大压制力的。

昊如临大赦转身就跑，一边心里骂着煜这个狗人。

走远的煜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

教室，又是一节无聊的数学课，数学真的无聊，虽说一百五多多少少有些困难，但是基本一百二十都是第一了，实在同学们有些拉了，这样说确实比较招仇恨，无非是一次小小的装逼事故，额额，故事，一次打赌，全班倒二竟然说起码一科得考个全班前几，秀一秀嘛，于是，距离下次考试还有半个月，杨煜的心思放在了仅有四十分的数学上，高中数学提升八十分，只靠运气有点儿难，这个数学吧，感觉还行，选填全对不就简简单单八十分了嘛，然后随随便便七十分的大题得个四十分就是一百二了，虽然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可以学嘛，要是说万恶之首的数学随便学学也差不多了，别的科目似乎更是简简单单，于是，煜更是懒得学习了，大好青春，盲目为了分数废寝忘食，太蠢了吧，还不如看看美女养养身体。虽然那次煜真的靠自己考到了一百二十一，仅仅多一分。

于是，彻底摆烂，卫生委员，其实很傻逼，花钱当打扫卫生的，不过煜很想让自己当傻逼。检查一个不小的校园卫生，这不得六点半进班，至于实际检查，这不是有组员嘛，或者更应该称之为同志。资本主义看了都流泪，六点慢悠悠的起床，别的同学已从食堂冲向了教室，煜慢悠悠的逆流而上，细嚼慢咽的吃了早饭，去校园散散步，随口鼓励一下敬业的组员，在六点半准时进班，但是大部分同学那二十分钟早读似乎也是瞌睡闲聊中度过，自己好像更舒服健康些。

早自习结束后，同学们坐在座位上趴着睡觉或者闲聊，这时，后边的昊拍了拍煜的肩膀，说：

“中午得加一下宝儿了。”

煜猥琐的笑了笑“不急，好说。”

昊：“……”

午饭，等同学们都走了，煜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揉了揉压麻了的脸，拽出充电器，藏在了窗帘后边充电，听着楼道喧哗声越来越小，这才出门下了楼梯，手插兜像个老大爷一样晃悠悠的走向了餐厅，路上随意的目光飘忽不定，好像没有焦距，又好像被眼花缭乱了一样，虽然是夏天，可是他套着校服褂，有人问过为什么，煜说，下了雨就可以在好看姑娘面前脱了褂子，让她羡慕的看着自己有东西挡雨，而她只能回去洗头，这个是后来小王同学说的，淋雨就头油，煜想了想，是不是可以无限造油了。其实煜是怕冷，有时候他的体温很异常，很热的天气身体会就像失稳一样很冷很冷。

回到了宿舍，无聊的躺在上床磕了会儿瓜子，听着同学们的扯淡吹牛，觉得好没意思，胡思乱想着会不会世界大战不用上学了，现在就是处于一种盲目又茫然但是清醒的状态，曾经也和一位一年见一次的挚友网上探讨过，就是在学校，高中生，天经地义要学习嘛，有能力就轻松点儿，没天赋就努力点儿嘛，但是有天赋又不想努力呢，说懒好像有些堕落，说恃才傲物好像才还不够，七上八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最为尴尬，一边不屑于与普通人为伍，又没有能力甚至懒得去找同行者，没事儿翻翻《周易》，看看天象，似乎在等待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不过可能老天爷都懒得搭理，想着这些，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像是在梦里，煜听到了一个声音，可能是潜意识在呼唤自己，反正醒不来，干脆唠嗑吧。

“现在这种碌碌无为的状态，虽然你表面很享受很舒服，但是你空虚吗”

“好像是有点儿。”空虚也是很空虚的空虚

“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从来不后悔，我就是一个优点。”

“我实诚。”

“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可以肆意夸自己了。”

“言出法随啊？”

“不，推销必备，也可以说王婆卖瓜。”

“你既然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与努力学习的意义，为什么不把动力放在别人身上呢？”

“父母呢？”

“你现在的懒懒散散是因为可以保证他们以后的生活，或者自己为他们付出了一份努力，但是还不够。因为懒掉了自己，生无可恋吗，”

“只是很无趣”

“唉，给自己找个学习的借口这么难啊”

“除了父母你还可以寄托别人嘛？”

“人越多越好？”

“你要拯救地球吗？”

“额额，也不是……”

“你爱的人，爱你的人”

“为朋友而学习？太扯淡了吧”

“你除了要为父母担起未来的责任还有谁呢”

“家庭？为了我儿子？”

“你相信爱情吗”

…………

“不知道”“为个姑娘战今生？我可是很自私的哦”

“其实你丑不拉几的也不一定找的到姑娘”

“滚蛋”

……

这时，熟悉的失重感又来了，煜突然惊醒，看了看手表，又是离起床还有十分钟，出了一身汗，但是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感觉，现在还不知道，雨煜下床取了毛巾脸盆去洗漱，在水龙头直冲的冷水冲了几次头后，清醒了许多，这时，大源过来一屁股把煜撞向了一边，说来也是悲苦，煜怎么也是一米九的壮汉，可是这个大冤种同桌大源除了一米九还有二百五十斤，煜实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祈祷不要把腰闪了，他俩本来不怎么熟，甚至有些针锋相对，但是几个月同桌处下来觉得有些志同道合，，，臭味相投了，人生之乐莫不如交友道和。毕竟不能天天洞房花烛夜。

就这样一个大胖子，实实在在没想到，兄弟会不经意间意外的给煜发现了女朋友，额额也可能是给猎物找了猎人，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吧。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煜索然无味地看着言情小说，烂的要死又一成不变的套路，纯粹骗钱玩意儿，只能骗一骗一时感动的小姑娘罢了，老头都嫌老的套路，要不是自己不够帅或者平亿近人，早就迷妹迷姐一大堆了。

晚饭和朋友们一起吃饭，在一个荷尔蒙异常旺盛的同龄人中，只能互相开涮，当然有一个寡王发起话题，煜倒是时而高冷时而emo，有时又有些疯。有点儿像个诗人，以前倒是也卖过情书，尴尬的是，自己也给自己回过情书，虽然，写的还行吧，但是煜觉得还是差点儿味道，矫揉造作的再华丽的辞藻在朴素的真情实感面前还是不值一文，然后然后，为什么不写了呢，这又是另一个故事，暂且不提。

国辉：“看你们都没有对象，太可怜了吧。”

桑杰：“看你被绿了都不知道太可怜了吧。”

国辉：“也是，我连被谁绿了都不知道，太可怜了，最近太忙了……煜，你呢？”

正在埋头干饭的煜懵逼的抬起来头：“啊，阿巴阿巴。”

桑杰：“……玛卡巴卡？”

煜：“你说啥呢？抽啥疯了？”

杰装着委屈巴巴的说：“这不是对暗号嘛？”

“……”，众人无语。

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开心地恶心起了他们，“源源啊，你怎么不找对象啊；小杰杰，你和贺某对象是闺蜜啊，蓝牙配对呐；小宇，，，卧槽，你们吃饭啊别拿凳子……溜了溜了。”

回教室路上煜还是慢悠悠的逛在校园，虽然一年后就高考了，以现在的水平基本没希望上大学，对于一个从小成绩优异的煜来说好像并没有有什么压迫感动力之类，按照流行语来说，就是摆烂了，可是又看不到堕落的气息，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在一群混子里说着普通话，更像一个老人，翩翩少年殊不知已是暮暮垂年，这是文艺的说法，按照王老师说的，这是瘫着等死，年纪轻轻没了活力。

……

平平无奇的晚自习，看着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到一起却不认识的化学题只能摇摇头掏出了意林，本来的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同桌那个大胖子还在迷迷糊糊，但是，，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平静，闷热的空气好像窒息了一切生机，定格了一个教室的人，窗外的蝉鸣或者蟋蟀低吟好像单曲循环一般的有迹可循，为了高考而努力的孩子一头扎入题海总是会忘记时间的，埋头课桌的教室上空的空气好像黏稠如无波的海面，晚一无话，铃声是提醒换书的，提醒下一节课的到来，中间并没有下课的时间，压抑挤压着黏稠。晚二无话，直到晚二下课，好像大家突然从浑噩中清醒，呆愣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拉开了教室的门，涌入的楼道凉风将教室一下子点燃了，好像放气的高压锅一样，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伙一伙的小伙姑娘离开了座位，煜又趴下睡觉，煜特别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吵闹的环境里趴着，有时睡觉，有时分辨分辨别人的声音，听声音有时可比看人舒服多了，正昏昏沉沉着，突然一个大巴掌打在了煜的脖子上，煜很不高兴的反手一巴掌呼在了那个人脸上仔细一看，是同桌那个大胖子，md，护甲比血厚，不过好像大源特别兴奋，并没有在意。

桑杰凑过来说，“大源刚刚和一个特别好看的姑娘要到了QQ。”

一圈万年单身狗加社恐瞬间沸腾了，虽然并不代表脱单，只是要联系方式这一步骤的惊讶与成功的惊讶。细细说来，等同于街边传单填了电话号码，只是时间地点人物不同罢了。

“卧槽卧槽，牛啊牛啊，讲讲，讲讲。”不知道是谁起哄着。

大源顺理成章的吹了起来，“这还有啥，好好学昂，我刚刚觉得这个姑娘挺好看的，就想着怎么也得要个联系方式，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果断上去问‘你这个水杯哪里买的啊，这么可爱。’然后她说网上买的完了给我发链接，于是，简简单单，QQ到手。”

“鼓掌，”煜带头叫了起来，“以后想要姑娘QQ上去问她你衣服从哪里买的。”

打了上课铃，周围聚集的同学们也一哄而散，源随便拿了个手机，就开始加QQ，一个小小的苹果6平时在连花清瘟胶囊的盒子里光明正大的放在桌子上，不过为了保证各种安全，用过的QQ微信啊什么的都会退出登录，防止一个手机被逮大家全部团灭，今天说来奇怪，源搞了好久也登不上QQ。

煜调侃道：“人家怎么也得放假才能理你呀，你着急啥子嘛？”

源满头大汗的摆弄着手机说：“我着急买水杯。”

桑杰：“你看你看，装起来了。”

煜实在无聊，说：“改天不行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诶。”

源说：“我想看看她的空间，了解了解她。”

杰，煜：“qi，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源嘿嘿一笑，“哪有哪有，煜，你来操作一下，登你QQ试试？”

“行吧”“我顺便给你把把关。何方神圣把你迷成这样。”

没想到煜竟然一次成功，

“哈哈，这姑娘QQ都会看人，知道你不怀好意。”

点开空间，习惯性的抬头，看前黑板，余光看前门，看左侧窗户，反光看后门，低头操作了起来，看了看可以打开QQ空间，防范心不是很强嘛，可能平易近人吧。

网名，太闹腾星球崛起，，，这什么狗名字，看不懂

“源源啊，你看这姑娘空间有点儿拽诶，不会你发现了个大岗吧。”

“啊，我看看……怎么没有露脸照呢？”

煜贱嗖嗖的说，“可能觉得自己丑呢，说不定是真丑。”

源，“没有，长的挺乖的呀，这会不会不是她QQ诶。”

桑杰在对面上蹿下跳的“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啊啊啊啊啊，我也要看美女，给我康康”

煜，“杰杰乖，你去写作业，待会儿给我借鉴借鉴，我待会儿给你看哦”顺便再次瞟了一眼门窗。

这时，翻到了一张半身照，于是，煜问源“她身高大概多少啊？”

源说：“好像不太高，一米七？一米六？”源和煜都是一米九，看人基本都是众生平等，一米五和一米七的差别并不大。

煜：“你连身高都记不住？”

源，“诶呀，刚刚激动嘛，第一次要女生QQ”

“……好吧”又想了想：“这绝对没有一米七，这骨架，不然就是畸形了。”

“你看你看，这个腿长很明显是仰视拍照，为什么仰拍呢，为了显腿长，所以她应该不够一米七，可能一米六五左右吧，为了走御姐的风格呢，所以应该她平时表现比较拽，不好拿下啊兄弟，你把持不住的，对了，哪个班的啊”

“挺哥班的啊”

“这这这，你让东升和王挺联姻啊”

“不过，好像他们班没有这号人物诶”

“真的就他们班的”

“你会不会看错了，他们对面班还有可能。”

“应该不会吧”源犹犹豫豫的说

“好吧好吧”“所以这个QQ加不加？”

源有些丧气：“你的号，你自己看呗”

煜毫不犹豫的点下了添加好友，

“卧槽，你这么不客气？”源震惊道

“骗访客罢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无言，闷热的夏天闷着教室，很容易把人也闷得沉闷了。

絮絮叨叨的一节课过去了，按部就班的下课，回宿舍，洗漱，睡觉。

新修的凉亭给绿植的留白还未敷衍上绿色，便被踩实了小路，路灯白得发黄，楼道的感应灯偶尔呼应一下外面的路灯，人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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