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食色

槐树上，依稀可见点点绿芽，被莹白的落雪包裹着。

树下，女子一双柔夷纤秀如兰，秦昊贤只觉入手滑腻，似有余香，更是让他淫心大作，双手放在鼻尖用力一嗅，眼中泛着邪光，一脸陶醉地猥琐道：“红姑，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女子满面羞红，神色犹怜道：“二公子，还请自重，这是秦府，若是被人看了去，怕是影响不好。”

秦昊贤傲然道：“既知这是秦府，红姑！不如就从了我吧，要知晓，在这秦府我就是天，你一个小小婢女能得我青睐，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日后跟了我，荣华富贵岂不是随手可得，更也不用整日里干这些粗活，一双纤纤玉手就此般毁了，本公子可得心疼咯！”

被唤作红姑的女子又羞又气，可是又奈何不得对方，神色很是不快道：“奴婢虽身份卑微，却也清清白白，二公子您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能随口说出此般轻秽之语，此时若是传了出去，你教奴家怎么做人，公子到时又当如何自处？”

秦昊贤一听怫然不悦，他生性风流，尤好女色，在他眼中，只要自己看上的女子，少有能逃出他的魔掌，见那红姑忸怩作态，只道是女子家的矜持作祟，试想以前那些个贞节烈女，初时不都这般忸怩，只要到了床榻之上，还不都主动迎合，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看着眼前人儿那丰腴的身段，又似处子般的娇羞神态，更是撩拨得他心头痒痒，眼露邪光的盯着女子胸脯，嘿嘿一笑道：“嘿！本公子，喜欢的就是你的清清白白，哈哈哈！”说完伸手去捉那双皓腕。

红姑连忙避身，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又气又急的红姑声调微微有些高：“二公子！烦请让开，奴婢还有琐事要作，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

眼前佳人微怒，秦昊贤一双眸子中闪露出兴奋之色，嘴角扬起嘿嘿一笑道：“真够劲儿！”

秦昊贤外表俊朗，饱读诗书，平日里三朋四友聚在一处，吟风弄月可算一把好手，不过他尤爱处子娇羞，以往看上的不管是良家女子还是府中婢女，只要他略施手段，无不乖乖就范，任他驰骋，谁知他自认风流，又有万般手段，偏偏在一个小小的婢女身上无从施展，这红姑居然软硬不吃，任他舌绽莲花，就是不从。

从小到大，只要自己看上的，仗着自己秦府公子的身份，还有父母的疼爱，少有弄不到手的，要不是府中家规森严，平日里青楼狎妓，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自己强行霸占清白女子之事传入父亲耳中，怕也难逃重罚。

可是一再受挫，秦昊贤的耐心早已被消耗殆尽，索性撕下伪装，面露狰狞道：“红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凭我秦府公子的身份，平日里那些个莺莺翠翠不是上赶着爬上床榻，任我怜爱？你当知晓，本公子并不缺女人，能看上你，是你这婢女的福分，莫要惹恼了我，不然连带那对母子都每好果子吃。”

“你！······你这无耻之徒，我，我不稀罕！”红姑脸上羞怯之色渐渐退去，露出一脸刚毅的神情，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你！······”秦昊贤心头邪火上升，一时忘了利害，当下一把紧紧抱住眼前那娇嫩的身躯，一顿狂啃。

红姑一个弱女子，哪能挣脱眼前兽性大发的铁腕，情急之下，只能拼命挣扎，一边大喊道：“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女声带着哭腔的挣扎，哪能唤醒一个被色欲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秦昊贤看着怀中娇娇嫩嫩的人儿，还有那张红透的脸，心中执念道：“这都是女子的故作矜持，只要最后一道防线溃守，不准便能彻底遂了他的心意。”他一手紧紧缚住红姑的双手，将其反背在身后，一抬手就要去撕扯那碍事的红杉。

不料他刚一抬手，身后便有人咳嗽出声。

“抓淫贼，快来人抓淫贼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耍流氓啊！”有人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秦昊贤作贼心虚，闻声下了一跳，一转身见是那秦川愣头愣脑的站在墙角，此时正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心念一转，连忙放开这块到嘴的肥肉，满脸怒色的看向秦川：“你这混账东西，到这人来干什么？”

“原来是二少爷啊，我还以为！·····”秦川扰了扰头，有些磕巴道。

“以为，你以为什么？府中重地，也是你这卑贱的仆役能乱闯的？”秦昊贤看着眼前一向唯唯诺诺，正了正衣冠，喝道。

“没···没什么····！我还以为府中混入了采花贼呢，早知道是二公子在此，就算打死，也不敢出声的。”秦川学着以前在府中的怯弱摸样，弯下腰应声道。

“咳咳咳！你这低等下人，没事跑这里作甚？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定拿你试问！”秦浩然见秦川一副卑躬屈膝的摸样，干咳几声，假装自然道。

秦川心中好笑，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家伙，还想拿自己试问，今日之事若是传入家主秦渊耳中，他自己怕是也没好果子吃，不过既然已然阻止了这事，以如今自己下人身份，就算把此事抖出去，只要他矢口否认也拿他没有办法，眼下也只能由着他耍耍威风。

“回少爷，小的前两日染了风寒，蒙老爷垂怜，许了几日假期，吩咐小的好生将养身子，又担忧公子出行没个得心应手的人儿使唤，这不刚好一些，就想着出门锻炼走动一番，只盼早日能为公子鞍前马后。”

秦昊贤一窒，秦川此番大表忠心的言语，自己很是受用，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发作，想想自己方才的荒唐行径若是被父亲得知，怕是难逃重惩，也没觉出，平日里少言寡淡的秦川为何突然变得能说会道了。心中似有不甘的瞥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红姑，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冷笑一声，狠狠推开秦川，随后扬长而去。

“多谢少爷为奴家解围，以二公子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以后怕是会对你暗中使绊子的，你常年伴他身边，可要多加小心才是。”红姑整了整有些许凌乱的衣衫，细声细语的着，又向秦川躬身福了一礼。

“都说了不用唤我少爷，叫我秦川，再说了我现在跟你一样都只是府中的下等人，你见过哪家少爷还亲自喂马赶车的吗？”秦川尴尬一笑，伸手扶起红姑，玩笑道。

“咯咯！也是，不过小姐对我有活命之恩，您与小姐永远都是我心中最亲近最亲近的人儿，不管别人说什么，您就是我家少爷，不过您日后真得小心些，以秦府二少爷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会想着法儿的为难你。”红姑破涕而笑，担忧起来。

“哈哈哈！~~~~无妨，让他来就是。”秦川顿时豪气干云，也跟笑了起来

“是啊，自少爷您病好之后，整个人儿都变了。”红姑望向眼前这个一脸志气盖青云的少年，扭着衣角感慨道。

“变了，有吗？”秦川一愣，惊叹起来，果然女孩子的心思就是敏锐，一些事总过逃不过他们那神秘的第六感，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心中想道，日后就让我以自己的性子好好的活一回吧。

“是啊，以前您总是不爱笑，话也不多，可让小姐担忧了呢，怕你受了别人的欺负，要是小姐能见到今日这般摸样，心里定会宽慰许多吧。”红姑许是想起以前，没有微微皱了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

这红姑算不得人间绝色，圆润洁白的小脸上，总爱挂着几丝红霞，秀气的眉眼中透出些许稚气，鹅蛋脸上几处调皮的斑点分布在眼角处，笑起来总有一种能扰抓道男人内心的俏皮，看向这一张青涩含蓄中又带有几分妖娆的脸颊，总让人心中升起几分朦胧。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撩去独属于她的那几分朦胧，好生怜爱欺负一番。

红姑见自家少爷正望着自己方向入神，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侧身四下望去，却未见有何异常，奇怪的问道：“看什么呢？”

点点斜阳，透过残枝映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精致的耳廓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乌黑的眸子中犹如两颗黑宝石，一点朱唇未施半点脂粉更显诱人，秦川情不自禁的感慨一声：“真的很美啊！”

红姑腾的一下羞红了脸，轻啐一口，心中想到“没想到平日里，一向木讷的呆子，如今竟也学会油腔滑调了，不过被少爷称赞，也是有几分害羞呢。”怔怔的望向秦川，胸口一阵起伏，心间泛起丝丝难明的快活之意，小心翼翼地藏起心中的喜悦，故意嘟起那樱桃口，佯装生气地质问道：“没想到你跟着那无良公子混迹了这么久，也变得这般无赖了，看我回去不告诉小姐去，哼！”

秦川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瞧你说的，我哪能啊，再说了他可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我这拍马也赶不上人家不是？书中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女子长得好看被人称赞不应该高兴才是吗？你这怎么反而生气了呢？”

“噗呲！”红姑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自己以前那个世界，哪能轻易见着这番天然去修饰的美人儿，都是脂粉缸里刨制出来的半成品，一时也甚为开怀，玩笑道：“红姐姐真真是个美人儿呢！难怪秦昊贤那二货，独独那般对你，不惜用强也要得到你。”

“不许提那坏胚，”红姑故作娇怒道。

“不敢的，不敢的，好歹他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至于跟我一个低贱的下人一般见识，不过还是得多谢红姐姐提醒，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自己真实年纪都已经三十出头了，见二十来岁的红姑居然用恐吓小孩子的话语来威胁自己，心头一阵好笑。

“嗯！”提起秦家二公子，方才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心头，双眉不由得皱成了一双弯月，似乎有些诧异素来木讷的少爷今日的异常表现，但也未去深究，只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睇了秦川一眼，点了点头，撰着一双绣拳，挥舞着上前去低声警告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告诉小姐省得她担忧，更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不然，哼哼！！”随后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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