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上）

一路上，薛语歇昏昏沉沉地倚靠着晚歌的肩，浑身散发着酒气。

“师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晚歌十分关切地问。

“我没有喝多……只是今日的酒，格外烈些……”薛语歇低声喃喃。

“师兄可别烂醉到耽误了明日迎接青龙大人，他可是专程来接你入京城。”晚歌责备。

“我没醉，只是感觉有点无力。”

“别逞强了，那还不就是醉了！”

“你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薛语歇试着推开晚歌。

“你不舒服让我如何放心回去？”晚歌箍住薛语歇的肩。“乖乖随我去寝殿。”

薛语歇不再说话了。

好不容易，晚歌将薛语歇扶到了他的寝殿，并将他安顿躺下。

“师兄，早些睡吧。”晚歌轻声嘱咐，便转身离开。

薛语歇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走……晚歌。”

“师兄……？”晚歌似乎第一次听师兄这么称呼自己。

“晚歌，还来得及，你与我一起离开吧，去到天涯海角，不要再向深渊前行了。”薛语歇几乎恳求着说。

“师兄，你在说什么？”

“和我一起，退出吧。”

“你想让我放弃水护法，与你私奔吗？”晚歌难以置信。

“晚歌，你还没有真正成为杀手，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我不想你陷入未来的血雨腥风。”

“这点不需要师兄担心。”晚歌似乎有些愤怒了，果然薛语歇早就萌生了退出的想法。

“晚歌，你有爱过我吗？”薛语歇问。

江晚歌愣住了。

“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远离尘世。”薛语歇语气变得无限温柔，这猝不及防的告白，让晚歌手足无措。

“作为杀手，不可被私情冲昏了头脑，你还是喝醉了。”晚歌摇摇头，想抽出手，但依旧被薛语歇紧紧攒住。

“我们共同修习的时光，曾经互相敞开心扉，都比不上一个护法之位重要么。”

“或许在师兄眼中这些比护法之位重要，”晚歌皱眉。“但是抱歉，晚歌的内心不曾动摇。理想与情感，还是理想重要些，而且当初鼓励我努力修习，当上护法的人，不正是师兄你吗？师兄快睡吧，明日或许你就能想通了。”晚歌终是抽出手，向屋外走去。

“晚歌，别走。”薛语歇起身，从背后紧紧抱住江晚歌，“如果你加入玄武门，我们就真的很难再相见了。”

“……放手。”江晚歌的态度依旧强硬，她挣脱开薛语歇的怀抱，径直走向门外。

突然，她感到身体一倾-薛语歇竟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师兄……放手！”她愤怒地说。但薛语歇全然不顾，并把她扔到自己的床上。

“师兄，你要做什么？”江晚歌感觉不妙，刚想起身，薛语歇便骑坐在她身上，“你不可以走。”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阴冷，说罢，便试图撕扯江晚歌的衣服。江晚歌疯狂地抵抗，但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和薛语歇抗衡，她好不容易翻过身来想逃走，却又被薛语歇用锁链捆住双手，动弹不得。

“晚歌，你为什么要辜负我？”她的耳边充满了薛语歇的嘶吼。

江晚歌精疲力尽，几乎要放弃抵抗，半昏睡去。就在此时，突然一阵破门而入的嘈杂声，接着便是师姐楚嫣带着其他同门闯了进来。

不过晚歌也顾不了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疲惫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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