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中线索

地点:崇林公安局

“检验科说现场的血水是动物的血和水，没有检测出人血。杀人分尸后居然没有人血，除非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烧烤店进出只有一个门口，店内没有密室，通道。监控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凶手是如何将尸体运到店里，又是如何带走周勇夫妇?”

“不对，这是悖论。其一：店里只有一个出口，正对着繁华的大街，监控正常，房间正常下凶手消无声息的将尸骨搬运到厨房并悬挂天花板；其二店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杀人肢解后现场没有喷溅一丝血液，没有任何凶手踪迹。这两只种假设都无法成立。”

“自问自答有意思吗？”谭林整理资料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发现小傻子在自言自语。。。。。。。

“哼。。。。。。。。我可比不上谭大队长，年纪轻轻就破案无数!”谭林属于极少数孩子，全世界这样的孩子能有1000个？他理解和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一直超出同龄人，而且能够现场内部转化吸收。正常大脑中信息以电信号的形式传播，不存在其他信号，因此大脑中的信息传播速度应该是电场的传播速度，即光速：300000km/s。很显然谭林的脑子不是，真想看看他的脑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再去勘察一次。

进入厨房一阵霉味，厨房地面是PVC木制纹，pvc塑胶地板组要采用聚氯乙烯制成，与水的亲和力较差，具有出色的防水防潮的性能，如果不是长期浸泡于水中就不会出现损坏，同时在湿度较大天气下也不会霉变，地板最多被血水浸泡7天，质量再差也不应该这么快发霉！

“谭林，把地板掀开！”李木断定地板下有文章！

塑胶地板下是一层实木地板已经开始发霉腐烂，掀开木质地板有地下通道，通道口位于水池旁，手电筒灯光打下去是个无底洞。

“林维，叫人支援。”林维：男。阳光，憨憨，直男，身长180，脸型是那种比较方正的脸，颧骨高但是不外扩，苹果肌和太阳穴都很饱满，让他的少年感依然还在。高高的眉骨加深了他的面部立体感，让他的眼窝显得更加深邃迷人，他的颧弓留白也比较适中，让他的面部线条还算流畅。他的下半张脸就比较偏尖，方方的下巴偏宽，下颌角拐点和比例都比较适中，让他的下颌线棱角分明。眼睛是比较窄的扇形内双眼皮，内眼角和外眼角都有一些尖，卧蚕明显，眼裂长。鼻梁挺直，山根起点高，他的鼻子鼻头较圆润，量感很大，鼻梁挺直，山根起点高，他的鼻子鼻头较圆润，量感很大，唇部丰满线条十分优美，所以当他笑起来阳光爽朗。刑警，主修法医毒理学，辅助李木拍照。能打，格斗手武力值120。

“队长，我先下去看看。”叼着手电筒，将麻绳捆绑在自己腰身处另一头则绑在墙柱上抓着绳子从通口一跃而下，谭林和李木一点点的往下松绳子。落地后抬头看向洞口约4米深，地面潮湿腥臭，附近应该是有下水道口，通道内侧墙壁排列一些不规则凹槽，沿着通道走5分钟，发现地面铺满血迹。痕检人员在现场提取血迹，手印，脚印，烟头，毛发，血迹，榔头。根据血迹分布，这里是分尸严二的第一现场。血迹分布四周，中间留白处长约175－178公分，宽约37公分，一个成年男性肩宽约37.5公分。通道一直通向烂尾楼下的污水井。

“地下通道是分尸第一现场，在第一现场提取的手印，毛发确定是周勇，榔头的指纹和烟头中唾液鉴定确定周勇就是凶手。严二在烂尾楼的监控盲区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周勇，用凶器榔头敲打后脑勺，至颅内出血通过废弃污水井带到地下通道后分尸，正常下凶手杀人分尸后应该是销毁犯罪证据，而不是将尸骨悬挂。第一现场无第三人痕迹，第二现场店内厨房里面除了一些动物残骸和血水没有任何的嫌疑人指向性。假设1只有周勇杀人分尸将尸骨悬挂，他突然这么的理由是什么？假设2第三人暂时称L，周勇杀人分尸被L知道，他因为一些原因受制与L；或者分尸案出现本身就是一场预谋。周勇夫妇从案发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去哪了？生死？”

“老大，痕迹科血迹检测是周勇，纸条上的指纹，笔记也是周勇。”

“你确定？”谭林没想到案件刚到周勇这里，周勇就处意外！

“痕检科对手印，脚印，指纹，笔记做同一性鉴定，而且鲁米诺血迹反应是不会出错的。”鲁米诺反应又叫氨基苯二酰一胼反应，指鲁米诺与具有氧化性的物质发生的反应。该反应能使鲁米诺发出蓝光，在刑侦学中用于鉴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生物学上则用来检测细胞中的铜、铁及qinghuawu的存在。

局内李木，谭林，林维面面相觑，血迹检测结果是周勇，是否意味着周勇夫妇可能已经遇害，那今晚进入店里的人是否是凶手！凶手为什么留下渠县信息？如果不是凶手会是案件知情人或目击证人吗？渠县又代表什么意思？谭林随手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点燃，郁闷的吐出一圈烟雾，李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感觉他已经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他了，记忆中的他从没有沾染过这些！谭林看到李木皱着眉，便将手中的烟掐掉了，抬头望着刺眼的灯光说到“大三下学期跟着一个老刑警执行任务后学会的抽烟。不过没有瘾，我只是习惯在想不通事情的时候来一根醒醒脑。”

“现在怎么办？”李木看着报告，只觉得头疼，严二的案子刚有点线索，纸条又检测出周勇的血迹，留下信息的人人是什么意思？案子跟渠县有关？。。。。。。。

天色朦胧，李木走出警局站在门口看向远方，云霞里升出一条红色的孤线，孤线越来越粗。转眼间，太阳露出了半个小脸儿，柔柔的光亮十分可爱，虽是下雪的天但是还是感觉到了美好。说来也怪，昨晚突然下起了雪，现在虽说小了许多，但还是零零散散的飘落，也许是老天想让这人间干净点吧！

“木木，在想什么？”不知几时，谭林站在身后，吓了李木一跳，给了他一个白眼。

“想吃什么？”谭林无视这白眼，李木只要不说话，稳重点还是能够看出一丝美人气质的。

“有一家面馆特别好吃，在林子路的后巷，5点就开门做生意了，想吃他家的小面。”

谭林摇摇头，径直走在她前面。李木跟在后面踩着他的影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砰--好疼”李木看着突然停住转身的谭林，停下也不说一声，胸口是什么玩意，撞上疼死了。

“完了，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这下更笨了！”谭林低头看着懊恼的李木说道！

“滚。谁让你不出声的，撞坏了你负责”

李木揉着脑袋好奇往里一探看见一具尸体在雪地里，周围的血迹宛如一朵朵梅花在周围熏染，对比着灰暗的小巷，银装的墙面，地上的尸体显得格格不入。。。。。现场立马被围了起来，还好这里人少，李木和助理在现场周围取证。队里几个年轻的警员扯着防雨布，四个角站住，当起了人工棚，雪还在下，貌似越来越大了。谭林抬头望向天空，太阳还在，雪花落在鼻尖，他虽不信命，但是他觉得老天并没有打算帮忙。

“死者全身赤裸，面色苍白，唇色紫青，双腿跪地，双手合十，左右肩部和两只脚腕穿插钢钉。死者身份确认，烧烤店店家周勇。”

雪还在下，李木冻得隔几分钟就搓一下手。现场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带回去做个全面的尸检了。谭林脱下自己的大袄给李木披上，从小体质偏寒却不好好穿衣服。。。。。。自己带着两名刑警简单的环绕了一下四周，从巷头走带巷尾也就5分钟的时间，最多一公里。这小巷好像是因为当年拆建问题没有沟通好，就成了遗留物，平时也没有人过来，更没有摄像头。

走出小巷是一条南北的临湘路，看到李木念叨的那家面馆，<是真的面馆>大冬天只有他们家开得早，居然还有一位客人，身穿着军绿色的大衣带着一顶褐色的棉帽，正吃着热腾腾的小面，好像发现有人在看他，轻轻回头对着谭林微微一笑，回头继续撮他的面，有些面汤溅在脸上烫的他一哆嗦。

“大哥，吃面呢”谭林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

“是啊，这家好吃。大冬天的警察还出来呢，你们这些公务员也是不容易啊。”

“大哥，你几点来吃的？”

“5点来的。”

“你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没有，5点大街上都还没人呢！”

雪停了，收队。

警局正在紧急会议，碎尸案还没有结束，又出了雪地抛尸的案子。。。。

“死者脖颈处有成片出血点，很典型的窒息死亡，四块钢钉是死后用锤子钉上去的，无法确定死亡时间。一般情况下死亡时间可依据尸斑的深浅大小和尸体的僵硬程度准确判断，但是极度低温下可延缓尸斑跟尸僵的形成速度，判断误差较大。还有死者死因，尸体颈部有血块尸窒息死亡没有错，但是胃部有残留的农药，也存在中毒的可能性。至于是窒息和毒发哪个在先，也需要时间进一步检测。另外，死者手腕脚腕出有疑似勒痕，不过痕迹基本上已经消退，应该是死前从被人捆绑所致。最后，在伤口的凝结面上不仅有周勇的血还有严二的血。严二的血出现在了周勇的身上。推测两案凶手是同一个人，第三方嫌疑人出现。凶手在杀死严二身上沾染了血迹后又杀死了周勇；第二种可能周勇杀了严二，在失踪期间被凶手所杀。尸体背部有大面积擦挫伤，可能是在死后扒光衣服拖行了一段时间，从后背表面提取带了粉红色状异物，经检测是建筑用的砖头。这是初步报告，三天时间，还能出一份更精准的报告。”

“今早的烂尾楼挖出白骨，就在周勇死的位置！李木认为周勇的姿势像是跪在原地赎罪，所以在死者范围内进行了挖掘，已经在局里检验了。”

谭林沉思了一会说“通知局里所有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全部跟进这个案子，两案并查。”

“死者赵宽，男，35岁。一米七二，140斤。死因与严二相同，后脑勺重击两次，尸骨完整。凶手完美的进行了骨肉分离，从尸骨的痕迹用的是德国迪克屠宰刀，型号8200618，总长31.5cm,刃长18cm,刃宽2.9cm。凶器和严二相同。”

“一组调查一下赵宽的社会背景，人物关系。二组继续跟进严二，周勇的案子，一定要找到突破口。”五年前弘阳房地产收购中心街以北的地皮进行楼房建设，其实弘阳地产大幅震荡，旗下多笔美元债下跌，平均跌幅达30.253%。小区建好后低价出售住户入住后才发现这是劣质工程，开发商早就跑路，被骗的住户陆续搬离这座楼，这里也就成为了烂尾楼。谭林再一次梳理线索，看着人物关系网，陷入沉思。

周勇，齐妍夫妇：十年前搬至崇林市，无双亲无子嗣无好友关系，经营烤肉店，无社会背景。周勇死亡，齐妍不知所踪。死者严二，故意杀人罪入狱25年，经营《纵情之夜》酒吧，涉及色情交易，走私买卖毒品，非法收取地段保护费，经常在周勇的店里吃饭，从未给过钱；在店中放血，剔骨。赵宽，未婚，好酒，经营生猪养殖场，2017年渠县失踪人口，至今埋骨烂尾楼，死亡时间3年；埋尸地点是周勇的案发地，这几个人既无利益纠纷也无仇恨纠葛，更没有共同的仇敌，究竟是谁，杀人剔骨分尸！谭林带队在烂尾楼，烧烤店与地下通道搜索4天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烂尾楼中的水泥块，钢筋，砖头并没有检测出有用的信息。

“木木，尸检时提取胃，血，肺，肝，肾给我做毒物分析。”

“死者尸表发绀明显，口唇及口腔黏膜有腐蚀性损伤，瞳孔散大，喉部一圈勒痕55毫米，作用力向后。解剖时发现食管和胃黏膜广泛腐蚀糜烂，黏膜及粘膜下层有明显出血；十二指肠黏膜有类似变化，肝重量轻度增加，肝细胞水变性，脂肪变性，肝细胞灶性坏坏死；膀胱黏膜造型出血，少量炎细胞浸润；心肌水变性，间质疏松水肿；脑水肿明显。初步判定口服杀虫脒。这是初步判断，毒物分析交给你了”

毒物一般使用化学鉴定，进行微量，半微量，痕量检验，测定物质中各种成分的含量。杀虫脒CH3C6H3N，纯品为无色结晶，无气味，其盐酸盐极易溶于水。血液中高铁血红蛋白化学性青紫，中度以上中毒，红细胞发现海因茨小体；血尿含有氯邻甲苯胺为主，服用计量800ml。

“你劝她做法医？”李宇很清楚自己的妹妹更适合做法医。

“比起刑警，她更适合法医。！”谭林认为她做外勤刑警浪费了人才，局里特招她就是因为她是一名优秀的法医。警校毕业后自己就进入刑警大队，而她转而考法医学博士。没想到毕业后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回国做外勤刑警，而不是法医。

“周勇死亡时间24小时，生前无反抗痕迹，先喝药后勒死不排除熟人作案。林维报告给了吗？”李木擦了擦尸检完的手。谭林看着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在想，如果这双手弹钢琴，拉提琴会是什么样？

“嗯，确定杀虫脒，服用计量800ml。案子之间太多巧合，究竟什么关系才能让他甘心服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渠县这个边界村，李宇已经带着队赶去渠县。我一会再排查一下线索，你有什么要吃的吗？”

“吃面。”

谭林不仅翻白眼。。。。她对面的执着究竟有多深啊！

地点：是真的小面馆

“警官，快坐。吃点什么？”

“你好，小份羊肉宽面，不要辣，不要香菜，不要葱和中份的凉拌牛肉，谢谢。”

谭林打量着店面，两面的墙上挂满了菜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板，那天早上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警官，烂尾楼附近一直有流浪狗，流浪汉的，什么声音都有的。”

“早上的那个客人是常客吗？”

“不算是常客，近一个周才来吃。您的面好了。”

“谢谢。小王你带回去给李警官，我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谭林顺着面馆南北方向走进小巷，小巷西面是烂尾楼里面有时候会有流浪汉，流浪狗停留。5分钟走过烂尾楼，东西方向，烧烤店在西面。周勇从烧烤店大门出发，往南走入小巷进烂尾楼是去见谁？杀死周勇让其跪在赵宽的埋尸点，是为了给赵宽赎罪？还是为了让警方发现赵宽？他单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亲友，就连失踪还是统计人口时发现并上报的。。。。。。

“是谁？”谭林看向楼里，他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我送了一件礼物给李木警官。”声音从烂尾楼里传出来，却不见人。谭林走进去再三楼发现了一个MP3。。。。。。

“交警大队吗？刑警谭林，津C3582，紧急任务回局。”

电话里重复着：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个人会是谁？是第三嫌疑人L？为什么选择李木，她只是个法医？还是说尸体有什么问题没有检查出来！谭林一路提档，心中焦急万分，只有法医室在局里，其余人都外出调查，万一被钻空子，以李木的三脚猫身手只有一个结果非死即伤。紧握方向盘的手竟然有一丝抖动，掌中的细汗脚下的油门紧绷的身躯已有些麻木，眼神犀利的盯着前，一想到李木会有危险就后悔为什么留她在局里。

“木木”谭林冲进法医室一把抱住李木，看到她在自己眼前，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心中的弦才松下。

“怎么了？”突然一个光影闪过一把紧紧的抱住自己，刚想反抗闻到身上淡淡的烟味和清凉的薄荷，双手环抱他的腰身轻轻安慰着，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紧张，额头布满细汗。感受她的双手，谭林身体僵硬没想到她会抱住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暗松一口气她还在，是熟悉的牛奶味！是因为爱喝牛奶吗，从小就有牛奶味道。这么瘦小她偏偏考刑警学法医，有时候很佩服她的坚持，努力！

“还好吗?”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莫名的安全感。

“你有收到什么东西吗？”谭林冷静后询问，看来事情还来得及。

“没有。”李木有些奇怪，两人环抱的这个姿势要到什么时候结束？他力气很大有点勒！

“谭队，有人寄到警局一个箱子。。。你们继续。。。。”谭队的双手紧紧的环绕在李木的腰间，李木的手揽着谭队的腰，一点空隙没有，两人亲密相拥难舍难分。。。。

“咳咳咳。。。。告诉大家都别动那箱子。”

在警局外放着32寸的行李箱，箱子外面一把铜色的锁。李木一步步试探的走向箱子，谭林在她身后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枪。

“木木，小心点。”

321砰的一声枪响，铜锁掉落地面。李木连忙打开箱子检查，发现了箱中捆绑的“周勇”，一模一样的人，李木上前查看情况，有呼吸还活着，后脑勺有以凸起疑似被硬物击打。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了。”

“送医院，等他醒来后讯问。”

这个人是谁？与周勇有什么关系？是否与案件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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