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杯中水

一.

还好李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百度一搜就出来，苏自言查到这首诗叫侠客行，大意应该是……干他娘的。

苏自言不知道此李白是否真的是历史上那个李白，这个剧本是不是真的会成为现实，但他的生活不应该那么多波澜。

“那个……兄弟。”苏自言很认真地问道，“你打算跟他们干一架了是吗？”

李白见苏自言认真起来，倒是奇了：“嚯，你这眼神终于看起来像睡醒了。”

“说正事呢！”

李白撅撅嘴：“好好好，认真。没办法，该来总会来，想躲躲不掉。”

“那……”

苏自言话未说完，李白插道：“你要下逐客令了？”

苏自言一愣。

“太白还没有那么不懂人情世故，这事也与你无干，那太白干脆自谋生计咯。”说罢哈哈一笑，站起来就要走。

“哎，别着急！”苏自言慌忙从床上爬下来。

“怎么？面子过不去？别整这些虚的。”李白头也不回，径直就要出门。

苏自言确实觉得因为怕引火上身，直接把人赶走多少有点无情，所以心里想找补找补：“你应该爱喝酒吧，有缘见一面，走之前请你喝口酒！”

“哦？什么酒？”李白耳朵一动，停下脚步。

二.

“切，虽然没喝过，但我脑子里装着，这是你们这个世界里的廉价酒。”李白扭开瓶盖，把眼前这瓶老村长倒往酒杯。

“囊中羞涩，不讲究那么多啦。”苏自言一边拍拍口袋里的钱包，一边问道：“你吃过刀削面么？”

李白淡淡道：“吃过，我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柴大驸马的发明。不过在你们这个时代，好像也是个廉价品，你款待客人可真有一套。”

苏自言羞红了脸。没办法，他爸妈觉得他一直衣来伸手，怕他大学毕业后没得工作可以做，进了大学就断了他的生活费，可是躺了那么久，哪是那么容易改掉咸鱼的习惯的？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仅足吃用而已。请他一碗刀削面，一瓶老村长，已是给足人情。

于是苏自言尝试转移话题：“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应该是你们唐朝的开国功臣吧，为什么会去发明刀削面这种东西。”

“这……这是因为……柴大驸马是个混沙场的，大马金刀，面也拿来削一削……一削，嘿，还真挺好吃……嗝……”李白脸颊绯红，显然已经醉了。

“诶，才喝两口，怎么这样啦？”苏自言听说李白动辄“会须一饮三百杯”，以为一瓶老村长完全不够醉，怎么刚一口就趴下了？

有事不懂，就找百度。苏自言这才知道，古人的酒因为某些技术原因，十度都算高的……

三.

李白撒起酒疯，说什么“太白我没醉，太白我清醒得很”。还好我大天朝重名者无数，李白也喝醉了，也没人理会李白的酒话。

苏自言叹了口气，把李白背回家里，一路上李白又是挣脱又是挥拳乱打，搞得他有苦说不出。

“哎，可回来了。”苏自言把李白丢到床上，坐下来沉沉喘着粗气。他不大懂得照顾人，只是在床边倒了杯水。

转眼到了傍晚，暮色沉沉，窗外的夕阳撒着橙光斜射在李白脸上，一张清俊的脸。苏自言想象，李白之后会怎样过活呢？一个唐朝的大诗人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感觉屈就了他。而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战斗力，和其他诗灵打起来，不知道会不会说跪就跪了。

嗐，想那么多干嘛呢？自己不是那种操心的人，能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看好已经不容易了，等李白醒了离开，这件事就只像梦一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次日清晨。

“叮——叮——”

“咱当兵滴人，有啥不一样——”

“欧尼酱~欧尼酱~”

苏自言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前睡着的。

忽然想起什么，苏自言转头看去——果然，杯中已经空了，床上早已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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