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贼，你惹错人了

吃好后，霍星阁把一块银子扔在桌上，和乐自染迈步去寻张麻胡洞。

路上，截住一个老头，”老人家，你知道张麻胡洞在哪吗？“

白发老头弓着背，”张麻胡洞，你们往前走，第三个街角左转，就到了。“

”好，谢谢老人家。“霍星阁彬彬有礼道。

乐自染对霍星阁说，”想不到你的玄学真的有用，要不，你支个铺子算卦吧。“

”算卦？这么低贱的东西本姑娘才不会做。“霍星阁没同意，”我可以开个甜品铺子，那才是我的愿望。“

”甜品铺子？好主意，卖什么呢？“乐自染跟在她后面，赶上几步道。

”卖……冰沙、月饼、冰雪糕、腊肉香肠、酱肘子……什么好吃卖什么呗！“

”听起来就很不错，那我是不是可以免费吃，要是你缺大厨的话，就用我呗。“乐自染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我的厨艺你见识过，那是出神入化的。“

”一个烤苹果能证明什么？不过，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一定会用你的。谁让你是我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呢。“霍星阁爽朗的回道，”我们在这里左转。“

乐自染不小心绊倒一块石头，趔趄了一下，低头看是一个红色石头，捡起来，”这个石头颜色很特别啊。“

霍星阁侧眼瞧了一下，”不就是岩石吗？你这都没见过，我们那里多的是。“

乐自染不禁有些感兴趣，这丫头来自哪里，”你的父母呢？“

”父母……我没有父母啊，我生来就自己一个人。“霍星阁被他这问题弄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搪塞道。

”原来你是个孤儿啊，真可怜。我不是故意让你说自己的伤心事的。“乐自染有点抱歉，”那你是在孤儿堂长大的吗？“

”不是说不该提吗，怎么还问？“霍星阁有些不耐烦，说话间，张麻胡洞到了。

张麻胡洞由几条街巷组成，临靠水边，都是恶臭和垃圾堆砌，地上很多人体的排泄物，和一些动物的，很脏。

霍星阁有些恶心，捂住嘴，”你的包袱可能不干净了。“

”啊？那我也得拿回来啊，都走这么远了。“乐自染不屈不挠道，迈过一泡尿，回头看霍星阁，”要不你留在这，我去找他。“

霍星阁可是很仗义的，”那怎么行，你一个人万一进了贼窝怎么办。'

霍星阁和他一起进入第一条巷子，挨家挨户的找，在第三条巷子的巷角看见正蹲在地上吃馒头的那个贼。

张小六看见两个穿戴整齐，尤其是那个女的，身上是上等的碧玉丝烟罗，头上的钗子一看就是用一等的玉石打造的，领口的璎珞精致美观，是个有钱的主儿。

张小六看就他们两个人，心下大喜，吆喝一声，从各个巷子纷纷赶来十几个贼，“把他们绑了。”

张小六一声令下，那些小贼到十分听话，一齐上前，乐自染躲在霍星阁身后，十分紧张，“怎么办，我不会武功，你会吗？”

霍星阁运用法术，分分钟把蟊贼们撂倒，一阵气波发动，蟊贼还没近身，就纷纷四仰八叉的倒地了。

乐自染鼓掌，“星星，你太厉害喽，棒棒棒！！！”

霍星阁最喜欢有人拍马屁，十分受用，“嘴挺甜，好了，你去问他要包袱吧。”

张小六急忙从屋子里把包袱还给他，除了钱被花光了，别的都原封不动。

霍星阁用脚踩在张小六的头上，狠狠的压下去，“你呢？花了多少银子，就在我的芷糖斋做多久的工，听懂了吗？”

张小六急急点头，“芷糖斋在哪？”

“这个嘛，还没建成，不过快了，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们的，先留个欠条吧。”

张小六找来纸笔，写下欠条，画好押，递给霍星阁。

霍星阁看看，点点头，“滚。”

乐自染欣赏的望着霍星阁，“星星真是女中豪杰，侠女风范！”

“少拍马屁，行，你的身份凭证找到了，我们就此别过。”

“不行，我不想和你分开，在叔叔回来之前，我们继续结伴吧，你一个人不也很孤单吗？”乐自染却像心口少了什么似的，十分不舍。

“好，那我们就继续同行。”霍星阁爽快同意。

转眼，元旦已至。

芷糖斋已经开张了，霍星阁雇了几个小厮和几个丫鬟，又去短工市场雇佣了几个厨子，而乐自染的叔叔还没回来，乐自染决定不再单纯的等待，就应邀在芷糖斋做了主厨。

芷糖斋的生意还不错，价格便宜，糕点味道又比较独特，快速吸引了一些顾客。

乐自染在后厨和面，弄的脸上都是面粉，霍星阁去后厨“视察民情”，被他的花猫扮相逗得一笑。

乐自染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又好笑又心酸，用袖子抹了抹脸，“笑什么？打工人不知道吗？我的狼狈都是我的汗水，我的汗水就是我的金子，这都是要换成钱的。”

霍星阁不和他抬杠，身子倚在门框边，“对对对，大财迷，都是钱，你要是有个什么缺胳膊短腿，我还会三倍把工钱付给你呢。”

“三倍？”乐自染明显动了下心，脸上的颜色鲜活了一下，不过又恢复平静，“三倍也不够医药费啊，不然我可能真的回去摔一下，碰个瓷。”

霍星阁脸笑僵了，扶扶脸，怕长皱纹，“三倍就能让你自残啊，还真是视财如命，为了几个钱身体都不要了，值得吗。”

“什么身体不要了，注意措辞，是智取，你难道不喜欢银子吗，那一定是因为你没过过苦日子，你要是经历过那种得和野狗抢东西吃的日子，你就知道一个人手上有银子有多重要了。”

乐自染突然有点严肃，一丝不苟言笑出现在他的脸上，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往日和煦的样子。

霍星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众生皆苦吗，还是做神仙好，不吃也不饿。”

“什么？”乐自染见她自言自语，“我以前走丢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我一个人窝在一个鸡窝里，也不敢找人，怕遇上人贩子，就每天出去找掉在地上的野果子果腹，后来过了好久，大概都有一个月了，我爹娘才在树林子里找到我。”

听他说自己可怜的过去，霍星阁不禁也为他怜惜，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郎，虽然挺拔俊硕，脸上一副云淡风轻，可谁知他的内心深处曾经经历过哪些灰暗的岁月。

霍星阁走过去，把他脸上的面粉抹掉，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阿染，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有我在，芷糖斋在，你就可以衣食无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用担惊受怕，风餐露宿，别想那些了。”

乐自染点头，冲霍星阁笑笑，“星星说得对，过去已经翻篇了，我应该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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