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异域迷踪、娶得公主

这天陈明一个人在城里溜达。走到宫殿前见一女子，在宫殿前的台阶上观赏那蓝色的矢车菊。他登上台阶走近一看原来是公主。她穿着淡黄色罗衫，披浅黄银泥云披，五色花罗裙，用深棕黄色的丝线在罗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图案，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窈窕动人。他走上去施礼问候。公主莞尔一笑说：“感谢你两次就了我的性命”。陈明笑着说：“应该的，感谢皇上收留，不然我们无处可去”。公主说：“你看这花多漂亮，就像那蓝色的宝石”。陈明回答道：“你喜欢矢车菊，在我的家乡也有矢车菊，它代表着遇见和幸福”。公主说：“矢车菊，在我们这里代表着快乐和希望，不论你遇到什么烦恼，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你对他诉说，你的烦恼都将消失，你的愿望也终将达成”。陈明笑着说：“那我试一试”。他对着花默默诉说。公主笑着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转她转身走进宫门，步入宫殿的后山，陈明紧跟其后。那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园中百花争艳，怪石林立。公主指着一个大石头，旁边的一片矢车菊说：“你对着它们诉说吧，我每次都是对它诉说，可灵验了”。陈明笑着走到石头前，默默地诉说他的烦恼，祈祷可以早日回家，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想念家。因刚下过雨他一转身，脚下一滑扑倒在公主的身上，两人倒在花丛中，他们四目相对欲言又止，公主瞬间两颊绯红，呼吸急促，爬起身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然后，羞羞答答笑着，匆匆小跑出了花园。陈明愣在原地良久，他心想这女子就像白居易《长恨歌》里面写的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此后数天，陈明一直心不在焉。一个人默默坐在城楼上，看着西下的太阳和那天边火红的云霞。想着美丽的公主，也想着他不知在何处的家。他总是徘徊在宫殿前，期望还能见到公主。公主回去以后，也是茶饭无味，一个人站在阁楼上，透过窗户看着花朵间双飞的蝴蝶，还有远处的城楼。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个翩翩少年。她总是呆在后山的花园里，期待他还能到来。几天后公主又偷偷出宫玩耍，看着站在城墙上的陈明，她笑着用力地挥了挥手。陈明迅速从上面跑到公主的跟前公主说：“你带我去玩”。陈明说：“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公主笑嘻嘻地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陈明也嘿嘿一笑说：“你这小公主也挺调皮。走吧，我带你去城外面玩”。他们穿着百姓服饰走到田野上，公主采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戴在头上，笑嘻嘻地追着蝴蝶又蹦又跳，开心的就像个孩童。陈明在后面紧紧地跟随说着：“你慢点，别摔倒了”。公主还是开心地在田野上奔跑。跑累了他们坐在河边，陈明用河水帮她洗去她脸上的尘土，她捧起河水洒在他的脸上，她笑的合不拢嘴，他也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他们相互打闹。他们坐在田埂上她靠在他的肩上，他静静地看着他楚楚动人。

往回数月他们经常相会，他们爬到后花园最高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石头后面也是茂密的花丛。他给她讲着在他家乡，他的世界发生的事情，讲着古往今来。她听着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依静静偎在他的怀里，从午后到黄昏。黄昏的太阳渐渐沉入林海。五彩的霞光染红了天空。他们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慢慢霞光暗淡，夕阳只剩下最后的光芒。天色渐渐暗，夕阳落下的地方，一片黑色的东西在空中移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像一张大网，要把城市盖住。这时候城楼上那口大钟响起。他送她回到屋内，她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他匆匆跑向城楼，只见城中百姓四散慌张，家家关门闭户。他拉住一个百姓问：“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大家如此慌张？那百姓指了指空中那张“大网”说到，火蝠来了。他又问什么是火蝠，那百姓慌张地回到，那火蝠本全身白色，以吸食人或者动物的血而生，吸食血后他们全身火红，就像燃烧的火焰，所以叫火蝠。它们每年都会来两三次。说罢，急匆匆地钻进屋内，关闭房门。等他跑进城墙上，灯泡正组织兵士进入城楼，看见陈明来了喊道：“明哥快进来，别愣着”陈明也匆匆进入城楼内，兵士关紧房门堵住窗户。大家静悄悄地坐在地上。一会儿听着火蝠划过天空，扇动翅膀的声音，一会儿传来城中有人哭喊呼救的声音。他们呼吸都变得紧张而急促。陈明说：”我出去看看，有人可能还在外面。灯泡拦住他说：明哥现在出去大家都得死，众兵士点点头”。一兵士说：火蝙都是晚上出现，他们和暗鬼一样靠耳力辨别猎物。有一点声响就会蜂拥而上，你一开门，火蝠便会围攻城楼，到时候我们都将成为枯尸”。他们静静地坐着，陈明开始担心公主和医生的安危。就这样他们在城楼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他们打开城楼的门，看到火蝠早已散去。城中有很多百姓在哭泣，不知道哪家在昨晚死了人。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匆匆跑向皇宫，他从来没有觉得皇宫这么遥远，跑上台阶他气喘吁吁问殿前兵士，昨夜宫中可有人受亡。兵士回：“只有一个仆人半夜出去上茅房，让火蝠吸干了血”。听到这里陈明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没事，他的兄弟也没事。

突然陈明被皇上招进宫，他和公主私会的事情让宫女看见了，宫内一个管理宫女的女官向皇上告了秘，皇上大怒。但家丑不可外扬，就派人将陈明驱逐出城。医生和灯泡得知此事，也跟着陈明要出城。陈明说：我一个出城就算死也是死一个，如果你们也出来，那我们都要死在外面，你们在城内我多少还有些照应。灯泡大声说：“我去找你皇上，那个死老头”。医生红着眼眶说：“现在要是出去九死一生”。这个时候灯泡和医生匆匆进宫见皇上，可是皇上闭门不见。这时押解陈明的兵士已经把陈明推到城门外，关上了城门。这时候天已大黑，公主得知陈明被驱逐出城去找皇上，哭闹不止以死相逼。皇上无奈赦免了他，派人将他带回城。灯泡和医生带人来的城门，已经没有了陈明的影子。城楼兵士说他们刚走，陈明就被驱逐到城外。一会儿就有几只暗鬼寻着气味来到城边，我们点着弩箭驱赶仍然没办法，看着陈明被暗鬼拖走。听到这里灯泡和医生，急得在城墙上打转，他俩准备要现在出城去找陈明。这时候将军也过来了他安慰着说：先别着急，现在还不能出去，不然你们也性命难保。待明日天亮了，在带人去寻找，陈明福大命大，一定能逢凶化吉。

陈明被驱逐，一出城门就听见远方有暗鬼在靠近。城楼兵士用弩箭驱赶，但是他们仍然向他聚来，一只暗鬼一个猛扑，他摔倒在地没了知觉。一会儿他醒来后，迷迷糊糊看见一只暗鬼拖着他走，穿过树林，走进一个山洞。然后他又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他发现到处一片黑暗，只有前方有点光亮。他摸索着周围，遍地都是动物和人的骨骼。还有一只温热的动物像一只大猫，但是它头上有小角，它已经不再动弹。还有个发出嘤的东西在地上爬来爬去，他摸索一遍是一个黏滑的东西，在微光下一看像是暗鬼的幼崽。心想这里肯定是暗鬼的巢穴，他从骨骼堆里摸索到一块石片，对着暗鬼幼崽的脖子用力一捅，它嘤嘤两声不再动弹。他用暗鬼幼崽身上的黏液，涂满全身。这时惊醒了几只暗鬼，他们从高处一跃而下，跳到陈明的面前，嗅了嗅他全身上下，他吓得屏住呼吸。借着微弱的光，他看见山洞上面还倒挂着密密麻麻的暗鬼，他缓缓朝着光亮爬去。出来洞口他一路小跑，跑到森林边缘才敢停下脚步。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石片上面居然有字，记载着“在城约西二日路程，有一个石头垒成的山寨，山寨百姓以打猎为生。有一年夏天，一群白色怪异的蝙蝠，在山寨后山地山洞里安了家”。到这里已经没有文字了， 这时候他明白，原来火蝠来自山寨那边。

他走出树林，刚好遇见带着几个兵士前来寻找他的灯泡和医生。医生和灯泡看见陈明不活着，他两飞奔过去紧地抱住他，就像久别的亲人。陈明和他们讲述了经过，然后拿出那枚石简。陈明说，咱们去这里看看，医生说这火蝠弄不好和这暗鬼有关联。灯泡说还好我们出城时，带有水和干粮。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他们三人，带着几名兵士。往城西走去，一路翻山越岭，穿越密林，傍晚就挖坑而居，第三日上午，他们到了石简上说的山寨，山寨不大全是用石块垒起来的石头城。但是早已荒废，他们翻阅每间房屋，终于在一个石柜里找到了一些零碎的石简，他们拼凑起来。原来这个山寨的人以前都是从城里过来的。而火蝠来到山寨后山的山洞。火蝠才来时候大家没有在意，后来它们开始攻击家畜吸食人血，很多人因此而死去，山寨人心惶惶。很多人逃回了城里，后来一家有两个小孩被吸食后，没有死去他们身体开始发生了化，皮肤日渐白皙，并开始惧怕日光，后来长出了尖牙。有一天，他们失去人性，攻击伤人后逃入密林昼伏夜出，猎食人畜。医生说：暗鬼应该是人类，感染火蝠身上的某种病毒，产生了异变。灯泡说：“我们去后山看看”。陈明说：“大家要多加小心”。他们爬到后山，在那里发现个山洞，洞里一片漆黑，灯泡点着火把在洞口照了照，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对这里面大喊一声，里面一阵骚动。医生说：“用树枝枯叶，堆在洞口用火，烧死火蝠消除暗鬼源头，也免得以后出来伤人”。灯泡说：“这是个好办法”。他们寻来枯木堆在洞口。陈明说：“往里面堆一些，外面再用石块封住，留下几个通风孔，防止它们逃脱。灯泡你带人到附近看，有没有其他出口，看有没有烟冒出”。说罢，他们找来石头，封住了洞口，点燃熊熊大火，这时灯泡在山后大喊。等陈明跑过去，看见两个兵士倒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没有了气息。灯泡说：他带领兵士爬到山后，见还有一个小洞两名兵士捡来石块准备封住。这时候，里面一阵骚动飞出几十只白色火蝠，用利爪刺入他们的皮肤，用尖嘴吸食他们的血液，瞬间它们全身发出落日的火红，落在洞口崖壁上。然后浓烟从里面冒出来，他们刚飞到空中没一会儿，就都坠落在树林中。陈明说：“他们也怕阳光。快封住洞口，以防他们进入密林躲避。留下几个小的气孔，不然大火会熄灭，它们视力不好，逃不出来”。医生灯泡和陈明走到山下，在山下堆起来树枝，烧去死去的兵士的尸体并把他们埋葬。他们回到城里，把这些告诉了皇上和史官，说明了这些暗鬼的来历。

消灭了火蝠，皇上龙颜大悦。 问陈明他们需要什么赏赐，陈明说：“只有一事，说了希望皇上不要生气”。皇上说：“但说无妨”。陈明说：“希望迎娶公主，希望皇上准许”。皇上哈哈大笑说：“朕就这一个公主疼爱有加，那日朕一时生气，就将你逐出城外。她寻死腻活，朕也好生无奈。朕看你也是一片痴情，就准了”。灯泡医生也欢呼起来，替陈明高兴。皇上说：“需选吉日，以三书六礼前来迎娶”。陈明激动拜谢。婚礼当日，皇上宴请全城百姓，百官前来道贺，全城一片欢腾。陈明依稀记得那日他喝了很多酒，他敬皇上感谢他把公主下嫁给他，敬了两个好兄弟，感谢一路给他的帮助，敬了丞相，也敬了百官，最后还敬了全城的百姓。蓝色的矢车菊洒满了宫殿，到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最后他醉意熏熏，微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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