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共进晚餐

“喝哪一种酒？”

“公务期间不饮酒。”苏嘉悦努力让自己做到目不斜视也不要想太多和司耀霖有关的过往，有时间回忆还不如多想想案子，顺便再想想是否能从他这再挖点线索。

“现在是下班时间吧？”司耀霖也不在意苏嘉悦逃避的态度，她越逃避他就越能确定“认错人”是个笑话。

“但我们这一餐可以算入工作范畴。”苏嘉悦忍不住皱眉，司耀霖的神情让她有些心慌。

“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

这家伙没事笑什么笑？

明明就认定了她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现在却说越来越像，想玩什么？

“根据我们的调查，除了张婷，方静这个已离职的员工也与案件有关联，更重要的是方静经手的几个病人最后都去售卖了的自己的某个器官，甚至有3个术后不到一年就死了，但当时出院的时候情况非常良好，这让我们觉得你的医院存在一定问题。”不管司耀霖玩什么，她专注案件就可以了。

“你这么直白地和我说这种事真的没有问题？”司耀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嘉悦，内心略欣喜于苏嘉悦不经意间透露的信任。

该死！

苏嘉悦暗骂自己没出息，即使真的相信司耀霖这个人不会有问题也别表现出来，还是在本人面前那么明显地显露，这不就像是在给司耀霖某种暗示了？

“我只是觉得司院长您应该是个明白人，配合调查对谁都有利，如果你真的有问题，就算我给了你掩盖机会也不会成功的。”苏嘉悦稳了稳心神，不能被司耀霖带了节奏，但……那该死的熟悉感！

现在的气氛总让她回忆起很久以前两人在餐厅用餐，她因为某些事情而有些闹别扭，但在不经意间就被弄得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目的。

当时他们是情人，那样很正常；可他们现在是陌生人，如果还这样就太丢脸了。

“是吗？那你想问什么呢？”司耀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嘉悦，她想逃他暂时也不追得太紧，破绽已经足够多了。

“你对自己医院的了解到底有多少。”苏嘉悦比较奇怪司耀霖为什么会跑到S市来经营一家医院，他们的家业应该还是在美国吧？

“说实话，了解并不多，才接手两个月。”他在欧美那边实在找不到苏嘉悦的半点踪迹想着换个环境休息下，没想到就这样重逢了，虽然她极力否认，但他会让她亲口承认他没有认错人的。

“这样啊，那你之前的院长你了解吗？”司耀霖的这个回答苏嘉悦不怎么意外，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不怎么用心的确无法好好了解医院每个环节的各种细节的。

“不了解。”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那么，你是怎么坐上院长这个位子的？”

“医院本来就是我的。”

……

没办法再聊下去了啊！

“你们心外科的主任是谁？他在医院多久了？”苏嘉悦强忍上去揍人一顿的冲动继续了解关于医院的情况，只上任两个月她真不能指望司耀霖能掌握很多有用信息了？

“叫吴起超，在心外科任职将近30年了，我给你联系方式。”

说得他不给她就拿不到联系方式一样！

“这两个月来你对医院的哪些人有比较深刻的印象，或者是否发生过什么让人在意的事。”苏嘉悦在意的还有一点，司耀霖上任只有两个月，那所有手术都留详细档案的主意是谁出的，又是从多少年前就开始执行的？怎么监管记录的正确性？

“都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

这家伙又开始故意不配合了吗？

“我对不相关的人向来没兴趣多了解。”司耀霖无辜耸肩，不是不配合，是没办法配合。

苏嘉悦暗自深呼吸，和他以一种陌生人的态度交谈真的很考验人，这家伙的某些言谈总能勾起她对过往的回忆。

该死！苏家悦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司耀霖说对不相干的人没有兴趣了解，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至少曾经是这样，一旦默认了他的话，就真的问不下去了。

苏嘉悦真心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一个工作方面的电话来解救她这顿极其尴尬的晚餐。

不知是否是她的祈祷过于真诚，竟然真的接到工作方面的电话，陆浩然电话报告现在需要出一个现场，受害者的情况与之前的很相似，怀疑案件之间有联系，暂时由要案组一起负责跟进。

“好的，我马上来。”苏嘉悦回复的时候声音甚至是有些激动的，这让陆浩然在那端很莫名，接二连三发生案件有什么可兴奋的？而且现场的情况还有点糟糕呢。

“司先生，不要意思，我有工作。”苏嘉悦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嘴角却有一抹没有控制住的弧度，“感谢你的招待，希望之后如果有需要，您也能继续配合我们的调查。”而且不要再对她提这种私人向的要求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送你？”虽然无奈，但苏嘉悦是真的有工作司耀霖也没有办法，而且知道人在什么地方，她也不会近期又开溜，他还是可以有更长远安排的。

“不用了，感谢招待。”苏嘉悦动作利索到仿佛要去逮捕什么重要犯人似的，更不给司耀霖再开口说什么的机会，蹬着高跟鞋走得飞快。

司耀霖一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他已经对为什么更换姓氏、七年前为什么要假装自杀已经不怎么关心了，他只要苏嘉悦承认对他的感情，并回到他身边。

这个过程中，只要是可以利用的，他一概不会放过，既然她要查一员，他就替她先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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