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换张长期饭票

一直都只是把写小说当做业余娱乐，断断续续也是很让人伤神。仔细回想着手头那些迟迟无法结尾的“太监文”，确实有愧喜欢的读者，有些作品一年可能才更新一篇，居然还有人观看，然这篇故事，既然参赛，那就写完它锻炼自己，或许休几天假能够刺激更多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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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黎漠愣是干咳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虽然自己不算美女，可也长得不丑啊，明明是他三番两次的对自己示好，怎么反过来变成自己喜欢他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差点呛死。咳咳咳，”秦朗见状，连忙起身轻拍着黎漠的背，帮她舒缓。“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谁喜欢你了，根本没你这么问的，你连对女孩子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说着，黎漠顿觉面上火辣辣的，如同烧着一般；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再傻的男人，也听得出女孩子的言不达意；也感觉得到女孩子的话里藏着些内容，秦朗的眼神亮了。

“你是说，你喜欢我了？”

“腾”活了快三十年，黎漠第一次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尴尬；没等到男生说喜欢自己的话，反倒被男人这么将了一军；她顿时慌了神。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么说话叫女孩子怎么回答你，再说了，我没人要吗？我又不是长得很丑，为什么要喜欢你。”她很生气，生气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当着麦当劳这么多人的面，大声吼叫着。周围用餐的客人，不觉回头看着这一对小情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让黎漠更是尴尬得不得了，却又不愿离开。

黎漠的面色绯红的做狮吼功模样，并没让秦朗感觉到泼辣难忍，反倒凭添了几分娇羞的可爱；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来女孩子表达情感的方式是这么特别的。

“呵呵，别生气了。”

“那，那，当然人家会生气了，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嘛，我，我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饭票突然不见了，有些不太适应而已。”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说，都像是在跟男生表白似的。

“那，你可以再去找张短期饭票呀，或者以后可以去总部找我吃饭啊。”他坏坏的看着黎漠；傻女孩听到这里却有些着急了，以后去总部找他吃饭，那上班怎么赶得过来呀？

“时间不够呀，从我们店到南丰路，可差不多8站公交呢。等我去你那儿，哪儿还有时间吃饭呀；况且再找张短期饭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话到此时，黎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再说些什么。

“哦，那你是想把我这张短期饭票换成长期的了？”秦朗继续坏坏的调侃着黎漠；尽管黎漠没怎么谈过恋爱，但长期饭票四个字的意思，她还是非常明白的，如今，她原本想听到的表白，被眼前这个狡猾的男生变成了自己向男生表白……黎漠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在发烫，她怀疑自己发烧了。

“你什么意思！”如果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意思，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多说，她觉得很难堪，感觉自己好像表错情似的。女人的自尊迫使她丢下还没完的麦当劳套餐，大步夺门而走；委屈的泪水，背过秦朗，慢慢滑过。她感觉自己受辱了，感觉好像被一个男人玩弄了。

任凭秦朗在后面怎么解释，黎漠还是自顾自的大步前进，她不能让秦朗看到自己脸上那并不争气的泪水。

——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明明是他整天缠着自己，明明是他多番表现出对自己的那种照顾，不喜欢自己就算了，自己根本没必要送给他侮辱，我是女人，女人只有自强，才能赢得男人的青睐，是自己错了，怎么会认为这个男人喜欢自己呢，是自己多情了；自己言情小说看多了，想多了。

“都跟你说了等我一下嘛。追的我累死了。”秦朗笑着拦住黎漠的去路解释着。

“呜呜呜，追什么追，我是女孩子，呜呜呜，我还要脸的，被你说的我好想恬不知耻似的。呜呜呜，我不是没人要的。呜呜呜……”16岁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在班上被同学耻笑为长得最丑的女生，这下可好，还被帅哥以为自己是癞蛤蟆，可不是委屈吗。越想黎漠就越难受，越难受，那不争气的眼泪就越是克制不住。

“没有没有，我没说你没人要，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你哪儿丑了，你就是脸上多挂了些星星，没有星星，你还是蛮漂亮的。”秦朗边说，边擦拭着黎漠脸上的泪水。

这是黎漠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听到帅哥说自己素颜起来，五官还比较好看的话，尽管她心里知道是秦朗对自己的安慰，但她听着就那么舒服；很受用的那种舒服。

“我，嗯，很正式的问你，你，是不是想做我，我女朋友？”面对情感的问题，秦朗一向很严肃，只要是他认定的女孩子，他一定是要相扶到老直到天人永隔；这是他内心憧想的爱情，就像他的父母那般平淡而真切；可他这么认真的言辞，却让黎漠又恼了。

“你还这么说，搞得我好想非要贴在你身上似的，呜呜呜，不就是一张饭票吗，过期了扔了就好了，呜呜呜呜……”

黎漠这番话，秦朗才终于明白自己的言辞问题；但他也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个女孩真的喜欢自己，这个颇有才气的女孩真的喜欢自己！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问错了。我很郑重的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愿意做我女朋友？”他将双手，郑重其事的搭在黎漠的双肩，眼神中闪烁着期许的笑容。

“是不是？”他反复确定着，仿佛她的回答，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春梦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长得就够让她心动的男人这儿么近距离的正式询问；用小说里的词汇，应该叫——壁咚吧；她有些不置可否，却又有些抑制不住面上的绯红一般，点了点头。她以为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应该是男人给自己来一个浪漫的接吻；可接下来的故事，却让她有些懵圈。

“太好了，我有女朋友了，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女朋友了。”这个走在大街上还是能够引起回头率的男人，在喧闹的都市街头大声嚷着自己有女朋友了；整个人兴奋地如同孩童一般，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向他们张望；这个故事走向太让她意外了，她可没想过成为众人的目标，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秦朗竟然兴奋地掏出手机边拨打电话，边告诉黎漠：“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妈！”

没等黎漠回过神来，秦朗的电话已经拨通了。

——妈，告诉爸，我今天晚点回来。

——当然有重要的事情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会跟我一样兴奋的。

——我，有，女，朋，友，了。

——嗯，刚刚确认关系的。嗯，所以您就不用担心我了。

她还只是想尝试交往一下，都没最后确认，这人怎么这么早就留告诉父母了？万一两人性格不合，分手了，岂不是尴尬？再说了，别以后跟自己找什么麻烦了？自己都没有最后确认的事情，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跟家长汇报呀！

在黎漠的记忆里，她才是那个被上帝遗弃的人——父母“嫌”她麻烦，双双飞到天上去了；男同学嫌她长得不够漂亮，隔三差五的逮着机会就羞辱她，甚至有些男同学因为老师可怜她孤儿命，对她诸多照顾，都能引起男同学的百般羞辱；而女同学因为她性格的孤僻，不懂得逢迎拍马而疏远她。所以十几年来，她都习惯了自己无依无靠的命运。猛然间，有个男人，如获至宝一般的小兴奋，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比我更像被上帝抛弃的人呢？不能呀？他都可以跟胡歌有的一比了，怎么会因为我答应做她女朋友，给兴奋成这样呀？他不会有什么隐性病吧？

“我只是说我们可以相互了解试试，你怎么这么快就告诉你父母了？万一我们不合适分手了怎么办？”她有些不满。

“你想点好的好不好，这才刚确定关系，你就想着分手？我爸妈只是要我邀请你到家里坐坐。”

“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隔壁肯德基好不？”

“好啊。”

秦朗兴奋的和黎漠聊着，他们聊着各自的家事，聊着双方对未来的畅想，一直聊到了晚上9点多，分别的时候，秦朗仍然沉浸在兴奋中不能自已。

“我简直像在做梦，我居然有女朋友了。我可以吻你吗？”甜甜的的笑意，让黎漠无法拒绝；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尝试一下爱情的滋味呢？尽管，她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属于自己的爱情。

“我是个吃货，你确定你这张饭票对我能够长期有效？”在分别前的两三个小时里，她被他撩得无所适从，差点就被他撩得开口倒追他了；分别的时候，她必须要扳回一局。

“是的，长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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