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中的小渔村（2）

　　穿过窄小的小巷，回到屋子里，连忙向里面的老人道：“爷爷好，怎么这么早起来。”

　　“呵呵，不早啦，人老了…咳咳……”身体结构与女孩一样，但皮肤颜色略有不同的老人坐在墙壁下的硬床边，咳嗽了几声。

　　“爷爷好点了么，看我卖了不少钱哦。”女孩给满身皱纹的老人按摩了一下，把小包中的两枚鱼骨币放到他枯瘦的手中。

　　老人看了看，并不为女孩被人骗了所生气，笑了笑道：“好啦好啦，缸中还有些鱼，快点准备午餐吧。”

　　这里的生活很简陋，自然不会有火或者熟吃的概念，女孩洁白的小手轻巧地抓起两条普通白鱼，用骨刀刮去了鳞片，切成肉条便可吃用。这些年鱼骨头细小丝毫没有加工价值，只能做最普遍的吃用之用，不过味道很淡不怎么好。附近海域有大量的繁殖，很多家中都抓上数十条放在缸中方便取吃。

　　整个下午，女海看着手中一个小玻璃瓶子，晃动着里面的珍贵沙粒。这星球的白天很短暂，很快就黑了下来，船村中纷纷亮起了用某些鱼鳞做成的小灯，偶尔一些强光是利用鱼油发动机产生的机械光，不过这种类很稀少。

　　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坐了起来，推门出去。

　　“娜娜，这么晚了还去哪里？”老人的床铺就在另一侧，不由问道。

　　“我…我想出去看看……”女孩眨着大眼睛，手脚有些慌张，显然不懂得说大话。

　　“咳……小心点，早点回来……”老人咳嗽了一声，才轻轻道。心中虽然放心不下，但也不阻止。

　　“嗯……”女孩把老人扶回床上躺好才离开小屋。

　　在黑暗中走过几个铁板‘独木桥’，来到海口处。除非发生什么特发事件，不然大铁栏平时不会放下来的。从停泊在大船边的角落里找到自己的小船。手脚很轻，以免惊醒趴在甲板上熟睡的犀鱼兽。

　　这个落后的星球自然没有先进的机器，很多船只都得需要这些长有四条粗壮鱼蹼大腿，头上生角的犀鱼兽拉乘。女孩所用的小船却却就例外，是为数不多的利用鱼油发动机做动力的机械船。为了不吵醒这些晚上有点神经质的犀鱼兽，跳到水中把小船使劲推出了海口才爬上去发动起来，随着阵阵破旧磨损的机械声，左右沿着海水晃动的小船载着女孩向大海深处使去。

　　开动了最大的马力，女孩的目标正是中午青蛙大妈口中的‘魔鬼海域’。黑暗中小船闪着微弱的淡光，漂浮在海面上，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天空依然黑蒙蒙的，只能稍微看到天际间几颗闪耀的星星。

　　生活在大海上的生物脑中都有一幅航海图，心中都有一个方位仪。女海觉得地点差不多，才关掉了发动机，以免声音引来什么怪物。拿鱼皮绳束起了那把在灯光下晶莹发亮的蓝色头发，脱下粗糙的外衣，弯腰鼓背噗咚一声跳入大海中。

　　进入黑暗混沌的海洋中，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女孩是水栖族人，与普通的蛙形水族人不同，他们被誉为‘海洋之子’，在水中可以呼吸，不需要隔段时间浮起唤气。女孩钻入水中，灵活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俏丽细滑的脸两侧张开几条浅浅的裂痕，就好像鱼鳃一样，不时鼓动着，过滤水中的氧气。纹理很小，如果不仔细观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些鱼腮结构。洁白的小手和尖尖的小足微张，指间撑起了半透明的薄蹼，这可是水下的动力所在，同样掩饰得很好，不认真看也发现不了这些有异人类的变化。

　　女孩为了水下活动方便，并没有穿衣服，洁白的小身体，除了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和深蓝的头发外，体态特征都与人类异常相似，游在黑暗中犹如矫健的蛟龙。配合水中的缓流，女孩斜斜向下游去。大海深处其实也并非漆黑一团，偶尔快速游过几条依靠微光捕捉食物的小生物，点点钟缀的，好像荧火虫那样。

　　在水中一直往下游，深深大海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下潜了好一段时间，依然见不到底。女孩瞪着两双大眼睛，黑暗丝毫没有阻碍作用。皮肤透过海流的振动，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世界，水下2000米，普通的鱼类变得繁多，而且相比上面更加凶猛。

　　几条猎食的长形带鱼游过，那排整齐的利牙足以撕开厚韧的皮肤。幸好女孩身体与之相比大了不少，只是擦身划过并没有攻击意图。可是远处游走的软体多脚章鱼可没那么幸运。只见它甩动着那上百只的长腿，好像海中的水草一样，毛绒绒的，大略一看还以为是团毛球呢。而且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靠近，悠闲的一缩一伸地漂流起来。

　　锁定了目标，几条带鱼像离弦的箭，张开大口几下撕扯，刹那间把还在畅游中的章鱼撕成碎片。看到这一幕，感叹大自然的残酷。

　　这个深度已经是普通水族人的下潜极限深度，超过了2500米连，蛙人也难以忍受那强大的水压。而女孩依然仰头继续往下游走，柔软的身体可以抵抗巨大的水压，手脚上的蹼提供了很好的速度，每一下拨动都能稍微短暂加速，卷起的水流到动小小的气泡在身边往上飘。

　　又潜了一段路，仍然没见到海底。女孩也开始承受不了海洋的压力，鳃边扇动的速度加快，略带气促，只到接近5000米的深度，终于停下了下潜的脚步。女孩四周寻游着，可是完全没有发现黄金贝以及海底泥土的踪迹。但女孩依然不想放弃，四周不停地来回游找。下方更深的深海，偶尔闪着强光，原来是大如轮船的巨大深渊海龟。这生物的外壳比甲板的钢铁还要坚硬，尖尖的头前摆着光球，吸引附近深海大鱼以供捕食。

　　幸好这庞然大物脾气温和，而且对女孩这还不够塞牙缝的生物丝毫不感兴趣，拍动着四只如同机翼的鳍状大腿，一双好像黑洞的眼睛头过头前的亮光看了下女孩，缓慢游过。经过带动的水留将女孩卷了几圈，努力划着手脚才得以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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