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佛祖割肉饲鹰

张志国和Emily来到A市救助站，并没有直接与工作人员接触而是直接和救助站的流浪人员进行谈话。

据了解A市的救助站是没有什么限制的，只要是流浪的人员都是可以在这里就餐和住宿的，并没有时间的限制。直到找到家人或是被遣送回原籍。更多的是流浪人员过一阵子就自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一部分人是自己过来的寻求帮住的，有一部分是被送过来的，原因不外乎是影响市容或是妨碍了公共治安。

Emily拿着几名受害者的照片找人辨认，可惜收获不大，因为流动性大的原因，很多人之间都是不认识的，或是认识，几天就分开了，互相之间没有什么联系，能够获得的消息很少。张志国则是在和流浪人员交谈，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经济来源和下一步的打算。很多人都是得过且过的，看的张志国很是感慨。

这时，一个一直在旁边吃饭的老者走了过来。“这个人我认识。”老者指着一名死者的照片说。Emily马上和张志国把老者带到了一个向对安静的角落。“老人家，你认识这个人么？”张志国拿着照片请老人再次确认。“是的，我认识他，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老人肯定的说。“你可以说说他的事情么？”Emily接着问道。

“嗯，这个人是一个月之前到这里的，和我不一样，他是一个寻梦人，不是真正的流浪人。在这里没有住很久，只是几天的时间。白天出去广场上给人画像，晚上回来住。因为和我住的近就向我说了他的梦想。还给我画了一张画，说是他以后出名了，画就值钱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知道他去哪里了么？”Emily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老人说出了让人震惊的消息。“大概是一个半个月前吧。他跟我说，要走了，一个他画像的顾客看上了他的才华，要给他出画展，还给他提供画室。如果成功了，就会成就他的梦想了，还说以后会回来找我的。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知道那个客人的消息么？”张志国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神秘的客人是破案的要点。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了，我也没有详细的询问，只是替他高兴，你们是有了他的消息么。”

“没有，我们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有事我们会在联系你的。”Emily没有忍心把人没有的消息告诉老人。很多时候事实是很伤人的，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也是必须的。

俩人走出A市救助站开车会警局的路上，交换了意见，死者死亡时间就是他离开救助站的时间，那个客人有很大的嫌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找出共同点，尽快破案。

这边胡雪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三名死者分别来自不同的省区，都是A市的无业人员，没有消费记录，也没有住房和生活的记录。看来此次凶手的目标是流浪人员。没有固定住所没有稳定工作，身边没有亲戚朋友，一旦失踪，连报案的人都没有，典型的高危人群。正是凶手下手的好目标。

Emily马上让严彬发布消息，提醒A市的所有流浪人员，注意安全，互相帮助。警惕身边的陌生人，尤其是天降好事，要多加谨慎。这么做虽然不能抓住凶手但是能够有效的减少被害目标人群的数量。

A市一栋公寓内。“你让我来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说好了只是陪你聊天，就给我钱的，别的我可是不做的，让我干活也是不可能的。”一个衣衫比较破旧的人说道。“放心，我这就给你钱，前提是你要好好的陪我聊天。跟我来，咱们去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说着走进一间屋子，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了进去。门自动关上了……门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很久之后，有人一个从里面出来了面带诡异的微笑喃喃自语：“佛祖割肉饲鹰，你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了，光荣的很呢，哈哈哈哈。”门后的世界依旧是个谜。

警局这边众人依旧繁忙，凯瑞和张超研究很多国内外多人做案的案例。一般来说，多人作案都是有一个起主导的作用，一个是辅助的作用。

以本案为例，杀人的是主导的人，而给尸体摆姿势的就是辅助的，而抛尸的也基本上是辅助的人做的事，这个案子奇怪就奇怪在，抛尸的时间和地点的矛盾性，是两个人思维的结果。按照普遍规律当两人的意见有分歧的时候，都是主导的人的意见做为主要依据的，很少有能够融合在一起的，这个案子就是个特例。

寇磊那边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每个地点都相距甚远，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而几个地点所围成的区域是非常大的，无法标注出凶手的舒适区，没能够缩小辖区的范围。寇磊看起来很是沮丧，Emily第一次单独分配任务给自己，但是却没有什么发现，让大家失望了。

众人都忙于案件，谁都没有发现寇磊的低落情绪。发现寇磊不对劲的竟然是张超这个神经比电缆还粗的人。本来打算看寇磊的笑话的张超看见在一边自责的寇磊竟生出一些不忍。终于是看不过去的张超把寇磊拽到了警局外的一间咖啡店。

“你要做什么，现在大家都忙着研究案情，你还有闲心喝咖啡，还拉我出来，你不知道我烦着呢吗？”寇磊非常气愤的说。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拉你出来的，你在办公室就能好好研究么？”张超拉着寇磊坐下，并示意他小声说话，不要引起大家的注意。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笑我没办法进行地理分析么？”寇磊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满脑子都是自己没用，大家都会看不起自己的念头，陷进自责和羞愧的怪圈出不来。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大家也没有说你什么啊，你看我，什么都不懂，大家也都耐心的教我，没有嫌弃我，我也没有自责和羞愧。”张超没有介意寇磊的恶劣语气，心平气和的说。

“那是你脸皮厚，不知道羞愧。”寇磊情绪稍稍稳定，为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但是又拉不下脸道歉，只能闷闷的说。

“那时因为我知道我的价值在哪里。”张超并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他知道以寇磊的玲珑心思，肯定能明白。

果然，寇磊不说话了，默默喝着咖啡。“没想到，我也有被你开导的一天。”寇磊淡淡的笑了，那种从内而外的自信让寇磊看起来更加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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