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显赫家世

过了好一阵子，舒天啸、舒畅和罗碧瑶三人的心情才稍微有所平息，舒天啸小心地将“青龙半月刀”和“天乾刀法”重新包裹好，将“天乾刀法”又放回了胸前的衣兜里。然后，三人又坐了下来。

舒天啸看着舒畅和罗碧瑶，顿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道：“畅儿，碧瑶，我舒天啸正是青龙帝国的皇帝——刀尊舒东坡的一十二代孙。”

果然如此！

舒畅已经猜到了，但听父亲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浑身热血沸腾。没想到他舒家竟然有着如此显赫的家世，没想到神州历史上最伟大的最富传奇色彩的大英雄竟然是他的先祖。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有高贵的血统。每一个人都会因为自己是名门之后而激动，而振奋，因为这是一个家族若干年积淀起来的精神力量。

舒天啸这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一千多年前的那次震撼神州的祝兰山战役中，先祖一人斩杀20路叛军中的18位主帅，可谓神勇之极，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身负重伤，拼死杀开一条血路，逃入祝兰山脉腹地，从此不知踪迹。

从那以后，我舒家的后人为了免遭灭族之灾，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循规蹈矩地做人。而这个秘密，只有我舒家每一代的族长知道，从不敢向任何人泄密。传到我父亲做族长的时候，也就从上一代族长那里知道了这个秘密。而事过一千多年，当年的事情已经慢慢被人们遗忘了，于是我舒门子弟又才改回原来的姓氏。”

舒畅和母亲罗碧瑶都静静地听着这一段充满了心酸的家族历史。

“我的父亲就是当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饮血刀王’舒步青，在神州白道高手榜上排名第一。他老人家为人光明磊落，胸襟坦荡，好结交朋友，在江湖上有着崇高的威望和地位。”

舒天啸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罗碧瑶和舒畅知道，他们舒家最为悲惨的遭遇就要出现了。

“二十五年前我父亲和当时铁鹰国皇帝涂圆肥发生了冲突，那个阴险歹毒的狗贼竟然悄悄出兵灭了我全家，我舒家100多口人被杀死。当时，满屋的尸体，四处流淌着我舒家族人的鲜血……”

说到此处，舒天啸已是悲痛欲绝，虎目含泪，哽咽无声。

舒畅的拳心早已捏出了汗水，牙齿咬得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当年家族惨遭屠杀的场面他没亲历过，但父亲的叙述还是让他感受到那场大屠杀的惨烈。

屋里寂静得可怕，谁都没有说话，都沉浸在亲人被屠杀的巨大悲痛和愤慨之中。

过了很久，舒天啸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父亲为使我舒家不绝后，拼命从五百多名铁鹰国的大内侍卫中杀开一条血路护我逃出重围。可是，那时我的父亲全身被鲜血染红，双臂尽皆砍断，已是油尽灯枯……”

舒畅再也按捺不住他内心的愤怒，“呼”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父皇，涂圆肥那个狗杂种还在不在？”舒畅原本俊朗的脸上，神情凄厉，如同厉鬼，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有如恶魔降临。

“死了。”

“怎么死的？”

“被父皇砍死的。”舒天啸眼里露出了手刃仇人后的快感，“15年前，我和你二叔暗中潜入铁鹰国皇宫，见人就杀，先后杀了四百多人，最后砍死了涂圆肥，我将他砍了一百多刀。”

舒畅呆立在那里，身子有些微微的抖动，太血腥了，太残忍了。一口气杀了四百多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啊。如果换做了自己，自己会怎么做呢？杀死涂圆肥，那是他义无反顾必须要做的事，他也会砍他一百刀，甚至有时间的话，会砍他一千刀。但他会杀死那么多的无辜的人吗？

周仁老师曾经说过“仇恨会蒙蔽人的本性”，看来真的不假。

这时候，舒天啸沉声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就是江湖的规则。”

江湖规则？这是用血凝聚成的规则！

“父皇，二叔的家世，是不是也是很显赫？”舒畅突然想到了二叔王孟起。

“嗯，他的父亲就是当年江湖中人称‘铁胆神枪’的王西之，他王家虽不能和我舒家相比，但也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大家族，也是被另外一个势力更大的武林世家灭了族，他一个人侥幸地逃了出来，那年他才十二岁。在流浪江湖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他，并成为了情同手足的兄弟。”

“那二叔的家仇报了没有？”

“连涂圆肥那样强大的势力，我们都杀光了他全家，一个武林世家算得了什么。”舒天啸的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也是我和你二叔前去报的仇，我们一共杀了那个武林世家200余人，一个都没有放过。”

舒畅没有说话，他真的不能说什么了。这恩怨情仇，难道就是江湖的全部内容？

见舒畅有不忍之心，舒天啸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畅儿，江湖中的事情，你知道的还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不想杀人，可是人却想杀你。要想不被别人杀害，首先就必须强大你自己，这，就是江湖永恒不变的真理。拳头，就是最高的法律。”

舒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他还是放弃了，很多问题，他现在也无法说清楚。

过了一会儿，舒畅又问他的父亲：“父皇，那‘青龙半月刀’和‘天乾刀法’你是怎么得到的？”

舒天啸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说道：“我父亲在临死前，告诉了我这个惊天的秘密，并希望我能找到先祖的遗物，得到祖传的宝刀，重振我舒家雄风。其实，先祖失踪以后，舒家历代族长，都曾秘密进入祝兰山脉腹地寻找，终一无所获。我后来也进入过祝兰山脉一次，想探求先祖的情况，也失败了。直到半年前，我安设在祝兰山一带的探子回来禀报，说祝兰山腹地一道青色光芒直冲云霄，惊动了江湖中不少的高手。我也很奇怪，就离开皇宫，再次悄然进入祝兰山脉，想探个究竟。没想到，却意外地得到了先祖的遗物。先祖早已过世，白骨已然化为灰烬。”

说到这里，舒天啸长长地感叹道：“真是先祖有灵啊，让我舒家后人经过一千多年后，终于得到了他老人家让人闻风丧胆的‘青龙半月刀’，还得到了‘天乾刀法’。这‘天乾刀法’，是我先祖逃入祝兰山脉后，集一生对武学的了解和追求，创造而成，是我舒家刀法的巅峰。”

舒畅听后，也不禁心潮澎湃，父皇终于得到了舒家的绝世宝物，那么，他们舒家就极有可能再现当年在神州大陆的雄风。

这时，舒天啸挺直了胸膛，脸上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光，露出了无比的霸气，他有力地挥舞着手臂，高声说道：“我舒天啸要向整个神州证明，神州是我们舒家的。”

舒畅也被父亲那凌厉的霸气所感染，也跟着挥舞起他的手臂，大声喊道：“对，神州是我们舒家的。”

罗碧瑶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丈夫和儿子，这两个男人，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就是她生命的全部。现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的丈夫，已经是这个大陆上的伟男子了，而他的儿子舒畅，虽然现在才十岁，但她坚信，他也会成为他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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