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天入地

遥曦站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决定出去探探，关于妖族亦或是修仙她其实还有许多的困惑。

她来到寝殿门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

仔细看去，才发觉面前有一道水纹一样的墙壁，又是这个东西。

遥曦拍了拍，发现自己越用力，反弹回来的力量就越大。

她被震得退后好几步，随后就见先前的婢女走了进来。

“姑娘有何吩咐？”

遥曦发现她竟然不受那墙壁的影响，她指了指，“这是什么东西？”

“此为结界。”

“结界？”

婢女点头，“结界是以妖法或者仙术所形成的空间，能将人困于其中。”

“那为何你能来去自如？”

婢女掩唇一笑，“这结界只能捆住您，而奴婢的修为已经有八百多年了。”

“八百多？”遥曦还是惊讶不已，“可你看起来明明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婢女眉开眼笑，愈发喜欢遥曦这直白坦诚的模样，“妖族的驻颜之术一向是最厉害的。”

打不过打不过！

遥曦彻底死心了。

“不过姑娘的容颜在整个妖族都是罕见的，也难怪妖皇陛下会带您回来。”

“你们妖皇很喜欢英雄救美吗？”

婢女点头，“妖皇活了万年，素来喜欢游戏人间，不过姑娘倒是第一个被带回妖族的人族。”

遥曦抽了一下嘴角，心中暗骂：老妖怪，果然是见色起意！

她不过一个凡人，生老病死不过百年时光。纵有倾国之貌，最终也不过是红颜枯骨，图一时新鲜罢了。

婢女走后，遥曦独自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容颜。

这张脸，陌生而熟悉，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深处，只有那个声音。

“遥曦，不要追寻过往，向前看……”

可前方是什么呢？

遥曦有些迷茫，这世间有修仙者，有人族，还有如此奇特的妖族，她又是什么人，她该怎么向前看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婢女们陆续开始给她送东西。

从各色绫罗绸缎到首饰钗环，从珍珠宝石到各种奇珍异宝流水一样的送进寝殿。

可遥曦觉得惊奇之余，却似乎只对妖更感兴趣。

那位天蚕姑娘，遥曦知道了她的名字，唤做轻罗。

她见遥曦面对满殿的奇珍异宝却兴致缺乏于是问道：“姑娘难道都不喜欢吗？”

遥曦眼下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她十分坦诚的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妖族，都不用吃饭的吗？”

话一出，轻罗微微一愣，“姑娘……饿了？”

遥曦点头。

“是奴婢疏忽了，我们妖族修炼到一定程度的确是可以不用进食的，姑娘且稍后，奴婢这便让人为您送上吃食。”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婢女端着精致的菜肴而来。

遥曦立即吃了起来，再厉害的奇珍异宝只能看不能吃，所以还不如吃饱饭最重要。

玄凛来的时候，就看见遥曦只顾吃饭，对于那些珍宝似乎动都没动过一下，不禁有些意外。

“看来是本尊疏忽了。以后在这妖皇宫，你想要什么，尽可吩咐她们去做即可。”

遥曦放下筷子，“妖皇陛下以礼相待，遥曦感激不尽，不过妖皇陛下不必如此客气，这些东西，还请命人拿走吧。”

“你不喜欢？”

遥曦没有说话。

“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本尊。就算是天上的星辰，本尊也能为你摘下。本尊是真心求娶你，并非戏言。”

“为何？”

“一见倾心。”玄凛微微一笑，“本尊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妖族对待感情，素来如此直率。这万年来，本尊见过无数美人，可她们都不如你特别。”

“所以妖皇是因为遥曦这张脸？那又何必呢？这张容颜再过几年便会老去，而妖皇寿命漫长，遥曦于妖皇而言，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

“美人迟暮的确可惜。不过在带你回妖皇宫之时，本尊以雪莲为你平息玄晶灵气与你自身的功法，你已不是凡人。继续修炼，可同我妖族一样，长生不老。如此，可还有顾虑？”

遥曦心中震撼于他所言，不过满心疑问却也顾不上，只道：“妖皇可听说一句话叫做两情相悦？”

“听说过，不过你们人族还有一句话，叫做日久生情。”玄凛信誓旦旦的看着她，“本尊有这个自信。”

“遥曦如果执意不允，妖皇陛下是打算强人所难吗？”

玄凛抬眸，一双丹凤眼满是身为王者的威压，但又因为嘴角的笑意，看起来倒像是有些深情。“本尊乃妖皇，自然不屑于这种手段，但本尊可以等，等你心甘情愿嫁给本尊。”

“所以妖皇是执意不肯放我离开了？”

玄凛挑眉，“你能去哪儿？玄晶乃上古灵物，那个抓你之人绝不会放过你，那人实力不低，近来我妖族边境亦有修为不低的小妖失踪，恐怕与此人脱不了干系。你若离开妖族，定然也会落入他手。留在妖界，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本尊自会护你无虞。”

说实话，遥曦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可是她确定一点，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妖皇陛下青睐，遥曦承受不起，还请妖皇高抬贵手。”

玄凛望着她坚决的模样，眼神微冷，“你还是第一个敢拒绝本尊的人！你可知，本尊只要动动手指，你就能灰飞烟灭？”

寝殿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遥曦袖中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急忙死死的攥紧。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她的眼神却依旧满是倔强，就那么直视着玄凛，一语不发。

玄凛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害怕，他微叹一声，收起所有的冷漠，尽量表现的温和，“本尊不杀你，莫怕。”

遥曦的后背满是冷汗，她缓缓松开手，此时反而镇定下来。

她心里清楚，玄凛如果要杀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的。

所以害怕这种情绪，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本尊带你去个地方。”

玄凛一挥手，下一刻，两个人已在云端。

遥曦大惊失色，慌乱中不怕死的抓住了玄凛衣袖。“你不是不杀我吗？现在又要把我扔下去吗？”

玄凛笑了笑，“本尊是来带你看这星河美景的，不会把你丢下去。何况，修仙者御风而行也是常事，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遥曦哪里记得？

不过脚下的触感亦如踩在大地上一般，这感觉的确有些玄妙。

她放开玄凛，试探着走了几步。再看脚下万丈之高，不禁又有些腿软。

这要是摔下去，怕是要尸骨无存。

玄凛故意逗她，“别离本尊太远，否则掉下去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好吧。

遥曦终归还是有些怂的，默默缩了缩脚。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明月高悬，星辰闪烁，俯首间，山川湖海，妖族众生都在你脚下，这样的风景不好吗？”

眼前的景色的确很震撼，可遥曦只道：“抱歉，我有点恐高。”

玄凛无奈，再一挥手，两个人瞬间出现了一望无垠的海底世界。

遥曦发现在她与妖皇的周围有一个巨大的泡泡隔绝了海水。

她可以在里面正常呼吸，还能正常说话，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海底世界的美景。

各种漂亮的植物和鱼群，还有好多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

“这也是结界吗？”

“避水咒。”

“那修仙者也会这些吗？”

玄凛摇头，“修仙者的法术虽克制妖法，但是在修行上，不如我妖族法术全面，所以我们才被他们视为邪魔外道。而人族在修行上，却比我妖族更加精益。”

“比如？”

“比如，你们人族修仙天赋颇高的人可能不过数十年就能修炼到天仙级别，足以与千年大妖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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