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东海渔歌

第十九章：东海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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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东海之滨的清晨，咸涩的海风卷着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赵陈赤脚站在沙滩上，看着渔民们拖网归来的身影，终于长舒一口气——这里总算没有"文道修士"了。

"老丈，这船租一日多少银钱？"他拦住个晒得黝黑的老渔夫。

渔夫打量着这个气质出尘的年轻人，咧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后生要出海？今日有风浪..."

"无妨。"赵陈摸出块碎银，"只要最普通的渔船。"

半刻钟后，他划着艘斑驳的旧木船驶离海岸。橘猫蹲在船头，尾巴警惕地竖着——这是它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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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船至深水区，赵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套最朴素的渔具。竹制钓竿，麻线，铁钩，连鱼饵都是现挖的沙虫。

"这次真的只钓鱼。"他边挂饵边对橘猫说，"不教口诀不传道，就晒晒太阳..."

话音未落，鱼线突然绷直。赵陈手腕一抖，海面炸开丈高水花——一条金鳞红尾的怪鱼跃出水面，鱼唇竟咬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简！

"喵！"橘猫炸毛跳起。

赵陈皱眉扯过玉简，上面赫然写着：《东海钓叟秘传·以钓入道十二法》。落款是三千年前某位飞升的"渔仙"。

"......"

他默默把玉简扔回海里，却见那条金鱼不肯走，反而绕着船游动，鱼尾拍打出奇特的韵律。仔细听，竟像是《渔歌子》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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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黄昏时分，赵陈拎着空鱼篓回到岸边，发现码头挤满了人。

"仙师！"早上那老渔夫激动地冲过来，"您钓到龙皇鱼了吗？"

赵陈一愣："什么鱼？"

人群哗啦啦让开条路，露出沙滩上晒太阳的橘猫——它肚皮下压着那条金鳞鱼，正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鱼鳃开合间，竟有灵气凝成"上善若水"四字。

"这是东海龙皇鱼啊！"老渔夫颤抖着解释，"传说能参透它游动轨迹的，可得道飞升..."

赵陈转头就走。

背后传来"扑通"跪地声，有人高喊："求仙师开讲《钓道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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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深夜，借宿的渔家小院里。

赵陈对着油灯研究那条被供起来的金鱼。鱼在陶盆里游动，轨迹隐约构成太极图。系统光幕突然弹出：

【检测到天道垂钓法则】

【当前同化进度：7%】

他戳了戳装睡的橘猫："你故意的？"

橘猫尾巴尖动了动，扒拉出白天藏在肉垫里的半片金鳞——鳞片上天然生成《庄子·秋水篇》的微雕。

"......"

赵陈推开窗，看到令人窒息的一幕：十几个渔民跪在院外，最前排的汉子正用渔网演练某种阵法，网上挂的浮标排列成八卦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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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翌日清晨，赵陈的渔船刚离岸，七八条小舟立刻尾随而来。

"仙师！我带了祖传钓竿！"

"弟子彻夜研读《鱼乐经》，请指点！"

有个少年甚至捧着他昨晚扔的鱼骨头："这骨刺走向暗合剑道..."

赵陈的钓竿"咔嚓"折断。

他凌空一抓，海浪突然托起所有船只，将其轻轻推回岸边。在众人惊呼中，渔船如离弦之箭射向深海。

橘猫扒着船舷回头，看见那些渔民竟然对着船尾浪花行大礼——浪花恰好拼出"道法自然"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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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七日后，某座无人荒岛。

赵陈躺在椰树下，终于钓上来条普通鲈鱼。正准备烤来吃，鱼嘴突然吐个泡泡，泡泡里浮现《道德经》第八章。

橘猫一爪子拍碎泡泡，叼走鲈鱼，眼神里写着"认命吧"。

远处海面上，数十艘渔船正朝荒岛驶来。船头站着的不止渔民，还有闻讯赶来的各派修士——最前面那艘船甲板上，小木头正兴奋地挥舞自制的《深海垂钓攻略》...

赵陈默默收起渔具，望向更远的海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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