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雾寨归来的荒诞商机

林凡揉着被毒蘑菇冷笑话震得发麻的耳朵，看着殿内横七竖八的大臣们——司空渺的机关蜘蛛正往某位大人的胡须上喷冰花，雪绒叼着金銮殿的流苏甩得噼啪响，刺猬则变形成烤炉在龙案上煎起了鸡蛋。老皇帝抹着笑出的眼泪，突然抓住林凡的袖子："爱卿可知，西南雾寨的雾气能卖钱？"

这话惊得林凡手中的暖玉杯"当啷"落地。三日前他还在十万大山被雾熊追得满地跑，此刻却从老皇帝眼中看到了商机的火花。苏明月的凤冠歪在一边，却仍端着皇家气度："雾能做胭脂？"洛倾城用貂绒帕子擦去笑出的眼泪："不如做成熏香，叫'雾里探花'，定能卖断货。"

刺猬突然从烤炉变回原型，爪子上还沾着蛋液："我觉得行！不过得先让蘑菇精签个独家笑话授权书！"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骚动，八抬大轿直入金銮殿，轿帘掀开时香风扑面，露出个戴面纱的妙龄女子，腰间挂着的玉牌刻着"万宝阁"三字。

"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女子摘下面纱，竟是个眼尾含丹的红衣美人，"小女子任瑶，奉家祖父之命，邀公子共赴南海商会。"她指尖轻挑，抛出枚珍珠大小的雾珠，在殿内凝成会翻跟头的雾猴子，"雾寨之事，不过是南海商会抛的砖。"

林凡瞳孔骤缩，黄金瞳下这雾珠里竟裹着半片古老商船的残骸。雪绒突然跳上龙案，爪子按住任瑶的手腕："喵呜——你身上有海腥味！"阿古达跟着低吼，狼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别急着凶嘛。"任瑶轻笑，从袖中取出半块青铜令牌，"南海有座沉宝岛，每六十年浮出水面一次，岛上藏着郑和船队的秘宝。而开启宝库的钥匙..."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凡腰间的雪晶，"与公子手中之物息息相关。"

洛倾城突然轻笑出声，貂绒大氅无风自动："万宝阁向来吃独食，怎么突然想起我们了？"任瑶指尖转出枚晶莹剔透的冰棱："因为有人在岛上布了'雾里看花'阵，需得林公子的黄金瞳破阵。再说..."她瞥了眼正用机关蜘蛛织毛衣的司空渺，"司空家的破冰仪该换代了吧？"

老皇帝突然拍案而起，震得龙案上的鸡蛋都跳了起来："准了！林爱卿即刻启程，钦赐'商道钦差'金印！"说着从龙袍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路上饿了吃。"

三日后，林凡站在南海港口，看着眼前的"豪华商船"直扶额——苏明月非要用皇家龙舟改装，船头雕着比人还高的鎏金凤凰，船尾挂着二十面绣着"富甲天下"的锦旗；洛倾城则把船舱改成了移动闺房，鲛绡帐里摆着九鸾金步摇，连马桶都是和田玉雕花的；最绝的是刺猬，不知从哪弄来身船长制服，正站在船头用望远镜乱晃："前方发现鱼群！全体准备开饭！"

任瑶的商船则低调得多，船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算筹纹路，甲板下藏着三百个密封木箱。她倚着桅杆抛来枚海枣："尝尝，这是用雾寨雾气腌的，吃了能防晕船。"林凡刚咬一口，就见枣核突然变成条小鱼蹦回海里，吓得他差点把枣核咽下去。

航行第三日，海上突然升起诡异的白雾。刺猬抱着罗盘转圈圈："见鬼了！指南针怎么变成烤串签子了？"司空渺的破冰仪刚启动就喷出海鲜汤，老头舔了舔胡子："不对...这雾里有珍珠粉的味道！"

雪绒突然炸毛，爪子指着雾中："有好多死人！"众人定睛一看，雾气里影影绰绰浮着数百具商船残骸，每艘船上都站着穿明黄色海员服的"人"，脸色青白，眼眶里竟嵌着珍珠。

"是南海鲛人。"任瑶突然拔剑，"它们用珍珠控魂，把沉船水手炼成...珍珠傀儡！"话音未落，那些傀儡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睛里射出珍珠光，船板下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林凡祭出金算盘，"兑"字符刚闪过，最近的傀儡突然捂住肚子直打滚，珍珠眼骨碌碌掉出来，里面竟裹着半块桂花糕——正是老皇帝赐的那块！刺猬一拍大腿："原来陛下的点心是鲛珠做的！"

趁傀儡们捂着肚子哀嚎，洛倾城甩出辣椒粉，苏明月挥剑劈开雾墙，众人趁机冲进雾心。只见一座巨大的蚌壳浮在海面，壳里躺着个鱼尾人身的女子，眉心嵌着鸽蛋大的珍珠，正是这群鲛人的首领。

"人类...又来抢珠子..."鲛人女王虚弱地开口，鱼尾拍起的浪花里竟裹着无数账本，"我只是想算清...商船沉没的账目..."林凡这才发现，周围的珊瑚礁上挂满了算珠，每颗都刻着不同的商号名字。

原来百年前南海商会为独占航路，故意击沉鲛人护送的商船，无数账本沉入海底。鲛人女王执念不散，才用珍珠控魂，想让水手们算清这笔糊涂账。林凡祭出黄金瞳，只见海水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算珠，每颗都刻着沉没货物的清单。

"交给我吧。"林凡打开商道至宝《万贯全书》，书页自动翻开，笔尖在虚空中写下大大的"兑"字。刹那间，所有珍珠傀儡都捂住脑袋痛苦**，无数金色算珠从他们体内飞出，汇集成一本巨大的账本，"哗啦啦"落在鲛人女王面前。

女王看着账本上清晰的借贷记录，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原来...不是所有人类都贪心..."她取下眉心珍珠，化作万点荧光洒在众人身上，"穿过这片雾，就能到沉宝岛了。"说完化作泡沫消失，海底突然升起无数鲛人，捧着珍珠贝向众人行礼。

沉宝岛果然如传说般诡秘，整座岛被倒悬的珊瑚礁笼罩，沙滩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每片瓷片上都映着不同的画面——有船员互相残杀的血腥场景，也有异国公主与船长相恋的凄美故事。

"小心，这些都是幻象。"任瑶突然拉住林凡，她的面纱不知何时已被海风吹走，露出左耳后一枚贝壳形状的胎记，"沉宝岛专吸贪心之人的魂魄，用他们的欲望织成幻境。"

话音刚落，苏明月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看！是黄金船队！"众人转头，只见沙滩尽头停着数十艘金光灿灿的宝船，甲板上堆满了瓷器、香料和宝石。洛倾城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些香料...能制出三千种新熏香！"刺猬已经变成推车，准备去搬宝石。

林凡却皱眉摇头，黄金瞳下那些宝船渐渐虚化，露出底下的白骨。他猛地甩开盘算，"铮"地敲在众人脑门上："醒醒！那是珊瑚礁映的光！"话音未落，那些幻象突然变成狰狞的海怪，张牙舞爪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雪绒突然跳进沙堆，现出噬魂猫真身，对着地面猛吸。整座岛突然剧烈晃动，无数金币、瓷器从地下冒出，竟全是被幻象吞噬的贪心者的财物。刺猬眼疾手快变成集装箱，把金币全装了进去："这波血赚！"

众人顺着金币堆成的"路"来到岛心，只见一座巨大的珊瑚宫殿矗立眼前，宫门两侧各有一个石俑，手里分别拿着"利"与"义"的牌匾。任瑶掏出另一半青铜令牌，宫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满墙的账本。

"这是郑和船队的航海账册。"司空渺推了推老花镜，机关蜘蛛突然变成扫描仪，"看这记录，他们曾到过亚特兰蒂斯！"林凡用黄金瞳扫过账本，发现每一页都用特殊墨水写成，在瞳孔中显现出不同的地图碎片。

就在众人研究账册时，地面突然震动，无数金币从墙缝里涌出，堆成一座小山。苏明月刚要去捡，林凡突然抓住她的手："别动！这些是'试金蚁'变的！"话音未落，金币突然变成拳头大的蚂蚁，密密麻麻爬来。

刺猬立刻变成杀虫剂，"滋滋"喷出薄荷味喷雾："叫你们抢我的金币！"蚂蚁们被熏得抱头鼠窜，却在退到墙角时突然叠成楼梯状，露出隐藏的密道。林凡挑眉："看来真正的宝藏，在下面。"

密道尽头是间水晶密室，中央石台上放着个八角形的宝盒，盒盖上刻着"商道至臻"四字。当林凡伸手触碰宝盒时，黄金瞳突然剧烈灼烧，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他被家族抛弃时的落魄，有雪国女王交给他的雪晶，还有任瑶耳后的贝壳胎记...

宝盒应声而开，里面却只有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写着："商道者，通天下之货，济天下之需，非利独吞，乃义共分。"与此同时，众人身上的鲛人荧光突然汇聚，在羊皮纸上投射出南海航线的全息地图。

"原来所谓秘宝，是郑和留下的商道传承。"林凡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家族祠堂里那块被砸烂的"义利并举"匾额。任瑶轻轻抚摸着地图，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万宝阁世代守护沉宝岛，等的就是能看懂这地图的人。"

回程路上，刺猬看着满舱的金币直发愁："这么多钱怎么花啊？"林凡笑着翻开《万贯全书》，书页上自动浮现出一行字："雾寨喜剧俱乐部占股30%，鲛人珍珠面膜研发中，沉宝岛航海体验馆选址..."

洛倾城倚在船舱门口，手里把玩着颗鲛人送的珍珠："我倒觉得，该先给某人换艘商船——"她瞥了眼正在船头用金币堆城堡的苏明月，"毕竟皇家龙舟，装不下这么多算盘。"

苏明月立刻反驳，却被突然冲进船舱的阿古达打断，小狼崽嘴里叼着封加急文书，封皮上赫然印着林凡家族的火漆印。林凡挑眉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族中剧变，速归！附：你母亲留下的黄金瞳秘典在当铺老槐树洞里。"

船外突然响起闷雷，林凡望着翻滚的云层，指尖摩挲着文书上"母亲"二字。雪绒蹭了蹭他的手背，爪子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鲛珠桂花糕；刺猬正在给金币分类，把最大的金锭藏在尾巴底下；任瑶倚着桅杆，海风掀起她的面纱，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贝壳胎记。

"看来...回家的路，也不太平啊。"林凡轻笑，金算盘在掌心转得飞起，算珠碰撞声中，远处的雾气竟自动分成两列，露出一条洒满金粉的海路。而这一切，不过是他通天商路的又一个起点。

下章预告：

林凡携美女团重返家族，却发现昔日被砸烂的"义利堂"已变成赌坊，匾额上"利"字被放大三倍，"义"字却生了虫洞。当他用黄金瞳扫过赌坊账目时，竟发现母亲的死亡与南海商会的秘宝息息相关。与此同时，雾寨喜剧俱乐部的首场演出惊现神秘观众，其袖口露出的贝壳纹路，竟与任瑶的胎记一模一样...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