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致命温柔

消毒水的气味刺破鼻腔时，乔安夏睫毛颤抖着掀开。入目是傅家私人医疗舱的穹顶，淡蓝色光晕在琉璃材质上流转，映得她腕间医用镣铐泛着冷光。

"醒了？"沙哑男声从身后传来。傅承砚斜倚在操控台前，纯黑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结痂的抓痕。他指尖夹着电子烟，红光在苍白皮肤上明明灭灭，婚戒内侧的蓝光随呼吸起伏，像是蛰伏的兽瞳。

乔安夏猛地坐起，后颈植入电流器的地方突然灼痛。记忆如潮水倒灌——雨夜里的枪声、婚戒迸发的强光，还有婚纱下浮现的鸢尾花纹章。她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残留的温热触感让她指尖发颤。

"孩子没事。"傅承砚碾灭烟头，金属舱门应声滑落，隔绝医疗团队窥探的视线，"你昏睡了36小时，足够傅家祖祠那批老东西把联姻秘辛翻个底朝天。"

乔安夏攥紧床单，丝绸在掌心裂成碎片："所以那些新娘尸骨……"

"每任傅太太都戴着这枚婚戒。"傅承砚突然攥住她染血的婚纱下摆，布料在傅家家徽纹章处撕裂，"直到死亡，戒指会从她们心脏里取出——成为下一任新娘的控制器。"

乔安夏瞳孔骤缩。昨夜控制器屏幕弹出的新消息突然在脑海闪现：姐姐最后的定位在傅家祖祠亮起，日期正是三年前联姻公告日。她猛地扯下颈间医用传感器，针头在锁骨留下血珠："我姐根本没死，对不对？"

傅承砚突然扯开衬衫，微型芯片接口处的血丝像活物般蠕动。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锁骨疤痕："知道为什么选你当替身吗？"蓝宝石婚戒擦过她耳后鸢尾花胎记，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

泛黄的监控画面里，少女被锁在傅家实验室，隆起的腹部渗出蓝光。乔安夏呼吸停滞，那分明是三年前的自己！画面突然切换，戴着鸢尾花项链的姐姐冲进实验室，手中手术刀割断束缚她的铁链："安夏，带着证据跑！"

"这是傅家祖祠地牢的监控。"傅承砚嗓音沙哑，"你姐姐为救你，引爆了基因药剂库。"

乔安夏突然摸到后腰的蝴蝶骨疤痕。昨夜他摩挲的位置，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她想起姐姐日记里的话："傅家掌权人每十年需要换一次心脏，而新娘的血……"

"能净化兽性基因。"傅承砚突然咬住她耳垂，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你姐姐是唯一成功的实验体——直到她怀上傅家继承人。"

医疗舱突然剧烈晃动。乔安夏撞进傅承砚染血的胸膛，婚戒内侧蓝光大盛，投射出阁楼密室的立体影像。她看见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而傅承砚母亲的照片正挂在墙中央，背后赫然刻着"安夏"二字。

"不可能……"乔安夏指尖掐进掌心。傅承砚突然扯过她手腕按在芯片接口处，电流窜遍全身时，她听见阁楼传来密码锁解开的机械音。

雨夜的风裹着蔷薇香气涌入医疗舱。傅承砚扯掉她腕间镣铐，婚戒擦过她脉搏："现在去阁楼，你会找到答案。"

乔安夏撞开舱门时，傅家老宅的铜钟突然轰鸣。十二下钟声里，她踩着螺旋楼梯冲上阁楼，指尖抚过积灰的檀木画框——画中的旗袍美人与她七分相似，尤其是眼尾那颗朱砂痣。

"这是傅家少夫人专用的胭脂盒。"身后传来傅承砚沙哑的嗓音。他西装下渗血的绷带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手中雕花木盒盛着凝固的血渍，"1912年，傅家先祖为续命娶的第八任新娘，用的就是这款口脂。"

乔安夏突然翻开画框背面，"安夏"二字在朱砂印泥下泛着微光。阁楼通风口突然传来纸张翻飞声，她摸出暗袋里的控制器，液晶屏上跳出新消息：姐姐最后的定位正在向傅家墓园移动。

"墓园西郊的监控三小时前被篡改。"傅承砚突然扯开她染血的婚纱，布料裂帛声里，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后腰蝴蝶骨，"你姐姐留给你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乔安夏摸到脊椎处的凸起。三年前油轮爆炸时植入的芯片，此刻正随着傅承砚的触碰发烫。她突然想起昨夜他抵着自己额头说的话："妻子的血能唤醒丈夫的兽性。"

阁楼突然陷入黑暗。傅承砚将她抵在画框上，婚戒内侧蓝光映出他泛红的瞳孔："知道为什么傅太太必须戴这枚戒指吗？"他咬破她锁骨处的疤痕，血腥气混着铁锈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因为每个傅家人都等着你们——自毁。"

乔安夏突然摸到小腹的温热。三年前被傅承砚护在身下的记忆闪回，她后腰的蝴蝶骨疤痕开始渗出蓝光。阁楼通风口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控制器屏幕弹出新消息：姐姐的定位停在傅家墓园第三碑林。

"你姐姐在等傅家百年联姻的真相。"傅承砚突然扯开她染血的婚纱下摆，傅家家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真相就在……"他染血的薄唇突然贴上她耳垂，"你脊椎的芯片里。"

乔安夏瞳孔骤缩。傅承砚突然攥住她染血的脚踝按在芯片接口处，电流窜遍全身时，她看见全息投影里姐姐的身影从碑林走出。月光下，女人脖颈处的鸢尾花胎记泛着蓝光，而她隆起的腹部正渗出与傅承砚相同的血丝。

"双胞胎。"乔安夏声音发抖。傅承砚突然咬住她染血的指尖，婚戒内侧蓝光大盛："傅家百年联姻的新娘，怀的都是双生胎——一个继承兽性基因，一个净化血脉。"

阁楼突然剧烈晃动。傅承砚扯掉她身上最后的布料，婚戒擦过她脊椎芯片时，投影里的姐姐突然转身。乔安夏看见她隆起的小腹上，傅家家徽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当年你姐姐为保你平安，亲手剖出一个胎儿交给傅家。"傅承砚沙哑的嗓音混着铁锈味，"而那个孩子……"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锁骨疤痕，"此刻正在傅家实验室，等着用你的血续命。"

乔安夏突然举起控制器对准他眉心。液晶屏上，姐姐最后的定位突然开始移动——目标直指傅家祖祠地牢。

"你知道傅家祖训为什么让新娘戴婚戒吗？"傅承砚突然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胸膛狰狞的烧伤疤痕。疤痕深处，微型芯片接口正疯狂缠绕着暗红血丝，"因为每个傅家人的心脏，都装着能毁灭整个家族的定时炸弹——而钥匙，在你手里。"

控制器突然发出尖锐蜂鸣。乔安夏看见液晶屏上跳出新消息：姐姐的定位与傅承砚心脏芯片的频率完全重合。她突然摸到小腹的温热，那里残留的胎儿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在实验室，姐姐将手术刀塞进她手中时，窗外炸开的油轮火光里，站着与傅承砚一模一样的人影。

"所以油轮爆炸案……"她声音沙哑。傅承砚突然掐住她下巴，薄唇压下来时，她齿间尝到铁锈味："知道为什么傅家掌权人每十年要换心脏吗？"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脊椎芯片，"因为百年联姻的新娘，怀的都是能净化兽性基因的双生胎——而傅家，需要你们其中一个孩子的心脏，来延续掌权人的命。"

乔安夏突然摸到后腰的蝴蝶骨疤痕。那里残留的温热，正是三年前傅承砚护住她的位置。她想起姐姐日记里的话："傅承砚心脏装有傅氏百年研发的微型芯片，戒指是唯一控制器。"

"现在明白，为什么选你当替身了吗？"傅承砚突然扯开她染血的婚纱下摆，婚戒内侧蓝光映出她小腿处的弹孔疤痕。那是昨夜在迈巴赫里，他替她挡下的子弹留下的，"因为只有你，能激活这枚戒指真正的力量——毁掉傅家，或者……"他染血的薄唇擦过她耳垂，"让我成为你的笼中鸟。"

阁楼突然传来密码锁解开的机械音。乔安夏撞开通风口时，雨幕中傅家墓园的轮廓若隐若现。控制器屏幕跳出新消息：姐姐的定位正在向傅家祖祠地牢高速移动，而倒计时显示——距离傅承砚心脏芯片下一次能量枯竭，还有23小时。

"你姐姐在等傅家百年联姻的罪证。"傅承砚突然从背后拥住她，婚戒擦过她染血的脚踝，"而证据就在……"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脊椎芯片，"你当年被取走的那个胎儿身上。"

乔安夏瞳孔骤缩。傅承砚突然打横抱起她，染血的衬衫渗进她锁骨处的伤疤。雨珠顺着他喉结滚落，在两人唇齿间汇成血色溪流："现在我要你看着我，亲手剖开傅家百年罪孽的脓疮。"

迈巴赫冲破雨幕时，乔安夏摸出暗袋里的控制器。液晶屏上，姐姐最后的定位突然在傅家祖祠地牢亮起。她突然翻转手腕，婚戒内侧蓝光映出傅承砚骤变的瞳孔："如果傅家祖训是妻子的血唤醒丈夫的兽性……"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他锁骨处的抓痕，"那我选第三条路。"

傅承砚突然踩下急刹。在防弹车窗蛛网般龟裂的瞬间，乔安夏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喉间铁锈气息："我要你活着，看着我亲手毁掉傅家——用你植入我脊椎的芯片，用你心脏里的定时炸弹，用这枚婚戒真正的力量。"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区域。傅承砚染血的薄唇突然勾起，婚戒内侧蓝光大盛，投射出傅家百年联姻新娘的合照。乔安夏看见每任傅太太脖颈处的血色鸢尾正在褪色，而她锁骨处的胎记正泛着刺目红光。

"成交。"他嗓音沙哑地咬住她锁骨，"但我要你连本带利偿还这五年的思念——用你姐姐留下的证据，用你脊椎里的芯片，用你的血……"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小腹疤痕，"再给我生个能净化傅家罪孽的孩子。"

乔安夏突然摸到后腰的温热。在意识坠入黑暗前，她看见傅承砚婚戒上的蓝宝石迸发出刺目强光，而控制器屏幕跳出新消息：姐姐的定位与傅家祖祠自毁装置完成对接。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个傅家老宅突然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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