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流浪猫救助站2🐈

郊区的救助站内

"张叔，三号隔离间那只长毛玳瑁的排便正常了！"乐译举着记录本从医疗室探出头，消毒水的气息随着推开的门缝溢出来。

乐知蹲在绝育观察区的笼子前，指尖轻轻点着新来橘猫湿润的鼻头。

小家伙右眼蒙着纱布，左眼却亮得像琥珀。

"太阳是前天在建筑工地发现的。"站长王姐蹲在她身边，手机屏幕上是发现时拍的照片——钢筋水泥堆里，橘色毛团蜷缩在生锈的钢管中，右眼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冰棱。

不锈钢笼子突然晃动，乐知抬头看见乐译正在给隔壁笼子的三花猫添水。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白大褂上切出细密的光痕，医用托盘里的手术剪碰出清脆声响。

"姐！"乐译的声音传来，“这个是什么？”

医疗柜最下层抽屉里，五盒干扰素安瓿瓶整齐排列。

"今早到的冷链药品。"王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给术后猫咪准备的营养膏，"多亏上周那批捐款，终于能把拖欠的医药费..."

有钱后他们立马在救助站他们设立了一个简单的医护部门，小猫后期康复治疗就不用再两头跑了。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乐知看着屏幕上"爸爸"的备注，刚要接听就听见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志愿者抱着纸箱冲进来时，浓重的沥青味瞬间填满房间。

"高架桥施工队发现的！"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声音发抖，运动服前襟沾着黑色污渍。

箱子里蜷缩的小黑猫像块凝固的柏油，只有颤动的胡须证明这是个生命体。

站内医生一看到就立马冲了过来。

医生已经戴好了橡胶手套，他剪刀小心地剪开粘连的毛发，橄榄油顺着棉签滴落在猫咪脖颈处。

"等等！"乐知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

在翻卷的皮毛下，隐约露出青灰色的刻痕——那是个歪歪扭扭的数字"7"，像是用美工刀生生划出来的编号。

她想起学姐家那些被剪耳的猫咪，胃部突然泛起酸水。

消毒灯在墙面投下晃动的影子。

当医生终于清理完最后一块沥青时，手术台上的小黑猫忽然剧烈抽搐。

"血压下降！"王姐的喊声惊飞窗外栖息的麻雀。乐知按住猫咪冰凉的爪子，看着医生将听诊器贴在猫咪腹部，表情突然凝固。

"怀孕了。"医生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而且...要生了。"

凌晨三点的救助站亮如白昼。

B超机连接着备用电源，绿色波形在屏幕上跳动。

乐知和乐译捧着热水袋蹲在产房外，透过玻璃看见医生正在给母猫注射葡萄糖。小黑猫的腹部规律收缩着，沾着沥青的尾巴无意识地拍打产垫。

第一声猫叫撕破晨雾时，乐知正靠着墙打盹。她跳起来撞翻了脚边的医疗箱，碘伏棉球滚落一地。乐译的白大褂上沾着血污，手里却托着个正在蠕动的小毛团："三只，都活着。"

阳光再次爬上窗台时，乐知抱着裹在毛巾里的幼崽喂奶。小黑猫安静地躺在恒温箱里，身下垫着乐知连夜下单的孕妇猫专用尿垫。

王姐举着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领养申请通过的界面："昨天来看猫的那对教师夫妇，愿意同时领养太阳和..."

乐知望着掌心熟睡的幼猫，突然发现那些残留的沥青结晶在阳光下，竟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

昨天还说要带着百万减肥呢，只能今天晚上在遛猫了。

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了，但小猫还没给小猫换洗垫子和洗澡，乐知和乐译懒的开车回家了，直接在这边的宿舍凑合了一晚上。

上午10点都陆陆续续起床了，只有医生还没醒，他昨天看着猫妈妈到天亮。

乐知乐译一起床吃了两口饭就自己干来之前分工好的事情了。

乐译跑去给猫能洗澡的猫洗澡了。

乐知则是去拆了一堆垫子塞到洗衣机里，在乐知等它洗漂好的时间里，她跑去洗澡的地方看乐译给它们洗澡，一进去猫毛满天飞，一声接一声的猫叫此起彼伏。

她有抬头看乐译，从上到下武装的特别严实。

有些小猫是乖乖的排队洗澡也不咬人，还会抱着乐译胳膊咕嘟咕嘟叫。

有些小猫那狰狞的叫声震耳欲聋，关键是有些小猫本来不害怕被这个声音吓到了满地窜。

场面十分滑稽，乐知拍了一堆照片就走了，她晾完衣服还要给生病的小猫弄药吃还要给他们弄生病吃的东西，她也很忙的。

等乐知晾完被子，路过小猫浴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房间间的水蒸气在玻璃窗上晕开朵朵白梅，乐译的防护面罩早已被雾气模糊。

他单手按住正在甩水的虎斑猫，另一只手摸索着去够烘干箱开关。忽然掌心传来刺痛——炸毛的狸花猫咬住了他的橡胶手套，尖牙在橡胶上戳出两个小月亮。

"三号烘干箱满了！"一个志愿者抱着刚烘干的珊瑚绒毯冲进来，正好看见乐译被五只湿漉漉的猫围攻的场面。

沾水后格外蓬松的狮子猫蹲在置物架顶端，抖落的银白水珠淋了乐译满头，发梢挂着的水珠在阳光下像坠了一串水晶葡萄。

猫咪厨房的自动喂食器突然发出提示音。

乐知小跑着冲进去，发现是给无牙小猫准备的流食到了保温时间。

她将鳕鱼羊奶羹分装进小瓷碗，路过观察窗时，那只被刻了数字的孕猫正隔着玻璃朝她轻晃尾巴，沥青残留的皮毛在逆光中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

走廊传来轮子滚动声。

乐译推着三层猫别墅撞开移门，每层都窝着吹得蓬松如棉花糖的猫咪。"这些是待会绝育观察区要送过去的。"他摘下面罩，露出被蒸汽熏红的脸，脖颈处粘着的橘色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王姐说新到的智能烘干窝..."

突然响起的监控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话。

乐知手机屏幕里，百万正用胖爪子扒拉千岁的尾巴，两只猫在飘窗上滚作一团毛球。千岁粉嫩的牙龈突然怼上镜头——它正在嗅探主人留下的监控摄像头。

"千岁公主检查工作呢。"乐译笑着戳了戳屏幕，百万闻声抬头，圆脸上沾着不知从哪蹭到的蛋黄碎屑。

突然画面剧烈晃动，两只猫追着自动逗猫棒的激光红点从书桌窜向猫爬架，撞翻了乐知昨晚备好的减肥猫粮。

阳光穿过新安装的防溅水食盆，在不锈钢操作台上折射出流动的光斑。

乐知拆开一袋新猫粮，听见隔离区传来熟悉的喵呜声。

那只耳朵残缺的奶牛猫正用前爪拍打观察窗，它的三个孩子在身后排成歪歪扭扭的小火车，皮毛上沥青留下的彩虹纹路随着跑动明明灭灭。

"领养家庭提前到了。"王姐的声音混着打印机嗡鸣传来。

乐知抬头看见公告栏新贴的领养照片在风里轻轻摇晃，教师夫妇的合影旁粘着一根橘色猫毛——不知是谁在忙碌中无意间留下的祝福。

……

弄完这些可把这姐弟俩累够呛，站长就催着她们两个回家了。

到家已经快四点多了，乐知才想起来都没吃饭，给救助站点了些饭，又去找乐译点外卖，两人就各自回房间洗漱了。

乐译吃完饭就出门了，他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儿了。

他走之前还提醒乐知说要记得带百万下楼遛弯儿。

其实千岁也挺胖但没有到非要减肥的地步，乐知想着它如果想去就带上它，不想去就算了，千岁能听懂话它点头摇头，想着乐知准备等千岁醒了去问问。

但是百万必须去，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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