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镜像迷局

国际刑警总部，审讯室。

陆沉秋坐在单向玻璃后，注视着审讯室里的莫里斯。她的表情平静，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朱雀吊坠——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你不是莫里斯。"陆沉秋通过通讯器说，"你是谁？"

假莫里斯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确定要知道答案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某种机械合成的杂音。陆沉秋的瞳孔收缩，他认出了这个声音——是量子网络中的林雪意识碎片。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假莫里斯——或者说，林雪的意识碎片——笑了："还记得三年前的法医中心爆炸吗？当时我的意识被分裂成了无数碎片，其中一个..."

她突然捂住头，表情痛苦。审讯室的灯光开始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陆沉秋冲进审讯室，扶住即将倒下的莫里斯。她的体温异常低，皮肤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陆警官..."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我...我不是..."

突然，她的眼睛变成翡翠色，声音再次变得机械："让我告诉你真相。"

全息投影在空中凝结，显示出三年前的画面。林雪站在量子计算机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如果计划失败，"她的声音从投影中传来，"我的意识将被分散到量子网络中。但有一个碎片..."

画面切换，显示出莫里斯的脸。她躺在手术台上，戴着呼吸器。

"需要一个载体。"林雪的声音带着悲伤，"莫里斯自愿成为这个载体。"

陆沉秋的瞳孔收缩。他想起三年前莫里斯突然申请调来特别行动组，想起她总是下意识地模仿林雪的习惯动作...

"所以你是..."他的声音颤抖。

"我是林雪的意识碎片，"假莫里斯——或者说，承载着林雪意识的莫里斯——说，"但也是莫里斯。我们...融合了。"

审讯室的温度骤降。莫里斯——或者说林雪——的身体开始发光，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的电路纹路。

"这就是'涅槃计划2.0'，"她的声音带着双重音效，"将人类意识与量子计算机融合，创造新物种。"

陆沉秋后退一步，手中的机械表疯狂震动。量子信号强度突破了极限。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莫里斯——林雪——笑了："为了拯救人类。看看这个世界，污染、战争、疾病...我们需要进化。"

她的眼睛变成翡翠色，声音完全变成了林雪："但我错了。这种进化会毁灭人性。"

突然，她捂住头，表情痛苦。两种声音在她体内交锋：

"我们必须继续计划！"

"不，这违背了人性！"

陆沉秋抓住她的肩膀："林雪！莫里斯！醒醒！"

莫里斯——林雪——的身体突然僵直。她的眼睛恢复正常，声音也变得清晰：

"陆警官，听我说。'涅槃计划2.0'的主谋是..."

突然，她的身体开始发光。量子信号强度达到了危险级别。

"快走！"她推开陆沉秋，"他们要来了！"

审讯室的墙壁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量子计算机阵列。无数全息投影在空中凝结，显示出平行宇宙的画面。

"看看这些世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每个都有无限可能。"

陆沉秋的瞳孔收缩。全息投影中浮现出一张苍老的面孔——是他的祖父，陆明渊。

"爷爷？"他的声音颤抖。

"不完全是。"陆明渊的投影露出诡异的微笑，"我是他在平行宇宙的分身。真正的陆明渊，在三年前就被我取代了。"

莫里斯——林雪——的身体开始崩溃。她的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的电路纹路，眼睛变成翡翠色。

"陆警官，"她的声音带着双重音效，"结束这一切。"

她按下手中的控制器，量子计算机阵列开始过载。陆明渊的投影开始扭曲，他的表情从得意转为惊恐。

"不！"他尖叫，"你在做什么？"

莫里斯——林雪——的身体开始发光："为了人性。"

强烈的绿光充满整个空间。陆沉秋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莫里斯——林雪——的微笑，和林雪在量子网络中消失前一模一样。

清晨，陆沉秋站在国际刑警总部的天台上。他的手中握着朱雀吊坠，机械表显示量子信号已经完全消失。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看到莫里斯走过来。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胸前的朱雀吊坠泛着淡淡的绿光。

"我是莫里斯，"她说，"但也是林雪。我们...融合了。"

陆沉秋的瞳孔收缩。他注意到她的习惯动作变了，既有莫里斯的干练，又有林雪的优雅。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陆沉秋看向远方，一只红隼掠过天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游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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