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球追缉

国际刑警总部，莫里斯探长盯着电脑屏幕，额头渗出冷汗。陆沉秋带来的U盘里，藏着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

"上帝啊..."他喃喃自语，"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基因图谱，每个节点都连接着文物辐射数据。莫里斯调出全球地图，将数据投射上去。翡翠矿脉的分布与古代文明遗址完美重合。

"他们在利用文物上的古老辐射，"陆沉秋指着屏幕，"激活人类基因中的'垃圾DNA'。"

莫里斯皱眉："但这有什么意义？"

"创造新人类。"陆沉秋调出另一份文件，"或者说，制造完美的容器。"

全息投影中浮现出人体结构图。基因片段在辐射作用下重组，形成新的序列。

"'凤凰计划'的真正目的，"陆沉秋放大某个片段，"是将人类改造成能够承载人工智能的生物计算机。"

莫里斯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没错。"陆沉秋调出林雪的实验日志，"他们在利用翡翠矿脉的辐射，将人类大脑改造成量子计算机。而文物，就是激活这种改造的钥匙。"

投影切换，显示出一串复杂的数学公式。莫里斯认出了几个符号——那是量子力学中的波函数。

"林雪发现了这个秘密，"陆沉秋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她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突然，警报声响起。监控画面显示，一群武装分子正在突破总部防线。

"是'翡翠王'的人！"莫里斯抓起配枪，"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沉秋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泛着诡异的翡翠色光芒，像是极光，却带着不祥的气息。

"是矿脉。"他猛然醒悟，"他们在利用矿脉辐射追踪我们！"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剧烈震动。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开始扭曲，全息投影中浮现出"翡翠王"的脸。

"游戏该结束了，陆警官。"老者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来看看真正的'涅槃计划'吧。"

陆沉秋和莫里斯冲出大楼。街道上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抬头看着天空。翡翠色极光中，隐约可见巨大的全息投影——那是林雪的脸。

"亲爱的市民们，"林雪——或者说她的全息影像——开口说话，"我是'凤凰计划'的最终成果。"

陆沉秋的瞳孔收缩。他认出了这个语气，这不是林雪，而是...

"我是第一个成功将意识上传到量子网络的人类。"全息影像继续说，"现在，我将带领人类进入新的纪元。"

莫里斯抓住陆沉秋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成功了。"陆沉秋的声音充满绝望，"林雪的身体只是个容器，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她的意识。"

全息影像突然扭曲。林雪的脸开始分裂，变成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有一张人脸，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哭泣。

"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体。"陆沉秋认出了48号，"他们的意识被困在量子网络中，成了'翡翠王'的奴隶。"

天空中的翡翠色极光突然变成血红色。全息影像开始崩溃，林雪的脸逐渐消失。

"不！"陆沉秋对着天空大喊，"林雪！"

在影像完全消失前的瞬间，他看见林雪的嘴角微微上扬，用口型说了三个字："摧毁它。"

陆沉秋和莫里斯冲进地下指挥中心。这里存放着能够干扰量子网络的设备，是国际刑警最后的底牌。

"启动它！"莫里斯对着技术人员大喊。

"不行！"陆沉秋拦住他，"这会杀死所有被困的意识！"

"我们没有选择！"莫里斯抓住陆沉秋的衣领，"如果不阻止'翡翠王'，整个世界都会变成他的玩物！"

陆沉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他想起林雪最后的话："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残酷。"

"启动吧。"他闭上眼睛，"这是她的选择。"

干扰设备启动的瞬间，整个城市陷入黑暗。翡翠色极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流星般的意识碎片，在夜空中划过，像一场盛大的告别。

在数据中心的监控室里，陆沉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连续72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神经紧绷如弦。莫里斯递来一杯咖啡，眼神中带着关切。

"你该休息了。"她说，"林雪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陆沉秋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莫里斯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抱歉。"莫里斯收回手，耳根泛起淡淡的红晕。

陆沉秋注意到她今天换了香水，是淡淡的茉莉香，和林雪常用的那款很像。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颤，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你很像她。"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我是说..."

"我知道。"莫里斯打断他，声音很轻，"我看过林雪的档案。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莫里斯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陆沉秋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和林雪一样，都是琥珀色的。

"其实..."莫里斯欲言又止，"我加入国际刑警，也是因为..."

警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陆沉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错过了莫里斯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发现异常信号！"技术员大喊，"来自缅北方向！"

陆沉秋冲到监控屏前，看到一个熟悉的频率——是林雪戒指发出的量子信号。

"准备飞机！"他转身对莫里斯说，"我们得去一趟。"

莫里斯点头，眼中重新燃起职业的光芒。但在转身的瞬间，她轻轻摸了下前的项链——那是一枚和林雪一模一样的朱雀吊坠。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莫里斯坐在副驾驶，偷偷打量着陆沉秋的侧脸。她想起三年前在巴黎的那次偶遇，当时他正在追查一桩文物走私案，而她只是个实习探员。

"陆警官，"她突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林雪真的回不来了..."

陆沉秋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没有如果。"

莫里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吊坠。她知道，有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

飞机起飞时，莫里斯看着窗外渐远的城市灯火，轻声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追逐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过去的影子。"

陆沉秋没有回答。但他的目光在莫里斯的吊坠上停留了一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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