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程序员的加班人生

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这台已经服役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在努力吹出有气无力的冷风，跟我这个加班到凌晨两点的程序员一样，苟延残喘。

"林天阳，XXX项目的后端接口什么时候能好？客户那边催得很紧啊！"

微信工作群里，我们亲爱的项目经理刘姐的消息又跳了出来。这已经是今晚第七次了，我想把手机扔出窗外的冲动前所未有地强烈。

"刘姐，我正在调试最后一个bug，预计一小时内搞定。"我打字回复道，心里默默吐槽：就这进度，怕是天亮也搞不定。

我叫林天阳，29岁，某不知名互联网公司的后端开发工程师，俗称"程序猿"。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生活，那就是——苦逼。

"啪嗒啪嗒"，键盘被我敲得噼里啪啦响，屏幕上的代码像天书一样在我眼前晃动，我已经盯着这些字符看了十二个小时，眼睛干涩得像是被撒了一把沙子。

"谁能告诉我，这该死的bug到底藏在哪里？"我小声咒骂着，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顺手把第五个红牛拉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他同事早就下班回家了。隔壁组的张三（没错，他真名就叫张三，据说他爸给他取名时喝多了）临走前还嘲笑我："老林，又加班啊？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公司的钱啊？哈哈！"

我懒得理他，只是朝他比了个中指，然后继续埋头苦干。这个项目如果再不上线，我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就泡汤了，那我的房贷、车贷、信用卡账单就全靠天王老子显灵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依然闪烁，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被困在写字楼里的可怜虫。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身体。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辉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西游记》。

那时候，我总是幻想自己是孙悟空，有七十二变，能腾云驾雾，想去哪就去哪。如果我现在有孙悟空的本事，第一件事就是飞回家睡觉，第二件事就是...嗯，把项目经理刘姐变成癞蛤蟆。

"叮"，一条新消息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是隔壁办公桌的叶总监发来的："林工，方便看一下我发你邮箱的文档吗？有些技术细节需要你确认一下。"

叶总监，全名叶清雪，我们开发部的技术总监，公司有名的"冰山美人"。高挑的身材，冷艳的面容，再加上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让她在公司里既受人敬仰又让人畏惧。传说公司里有不少男同胞暗恋她，但都被她的冰山气场吓退了。

我无奈地回复："好的叶总，我马上看。"

又是一堆加班的活儿。我打开邮箱，点开叶清雪发来的邮件，是一份技术方案文档，密密麻麻全是字，看得我头都大了。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总监呢？

"哎，要是能穿越到古代就好了。"我一边看文档一边胡思乱想，"在古代，我的编程知识绝对能让我成为一代奇人，说不定还能当个宰相什么的。再娶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想想就美滋滋。"

这种白日梦我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每当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就会幻想自己穿越到古代，凭借现代知识成为人上人的场景。这大概是所有被996折磨的程序员们共同的精神避难所吧。

正当我沉浸在白日梦中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还没走啊？"

是徐总，公司的销售总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肚子已经有了啤酒肚的雏形，但精明的小眼睛里永远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家伙跟我们现实世界的徐老板真是神似，一样的精明，一样的生意场上的老狐狸。

"嗯，还在加班。"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辛苦了啊小林，"徐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做好了有奖金的。对了，明天上午10点有个客户会议，你也来参加吧，讲一下技术实现这块。"

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嘴上还得说："好的徐总，没问题。"

送走了徐总，我继续对着电脑发呆。眼前的代码开始变得模糊，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也许是熬夜太久了，也许是红牛的作用开始减退，我的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叮铃铃！"

电话铃声把我从半梦半醒中惊醒，我猛地坐直身体，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喂？"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小林啊，是我，老赵！"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昨天说今天要来我这吃早餐的，怎么还没到啊？"

老赵是公司楼下早餐店的老板，五十多岁，精瘦的身材，说话总是中气十足。我经常去他那吃早餐，久而久之就熟悉了。这老头和我想象中古代市井小贩的形象莫名地重合，或许这就是我梦中老赵的原型吧。

"啊，抱歉老赵，我昨晚加班到现在，忘了这茬。"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七点半了，"我洗把脸就下来。"

挂了电话，我起身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镜子里的我双眼布满血丝，胡子拉碴，活像个流浪汉。我自嘲地笑了笑，这哪是什么高薪程序员，分明就是个高薪奴隶。

收拾完毕，我下楼来到老赵的早餐店。老赵的店铺不大，但生意一直很好，主要靠附近写字楼的上班族。

"来了小林！"老赵热情地招呼我，"又熬夜了？看你这黑眼圈，都能当熊猫饲养员了。"

"别提了老赵，"我无力地在座位上坐下，"最近这个项目，简直要了我的命。"

"年轻人不要太拼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老赵一边准备我常点的豆浆油条，一边说道，"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这样下去不行啊。"

我苦笑着接过豆浆油条，随口问道："老赵，你说如果能穿越到古代，会是什么感觉？"

老赵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小林啊，你这工作压力太大了吧？都开始想穿越了？我看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就是随便问问。"我咬了一口油条，"我觉得穿越到古代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加班，不用面对bug，不用看项目经理的脸色。"

"哈哈，你啊，"老赵摇摇头，"古代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空调，光这几条你就受不了。再说了，你一个现代人突然去到古代，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生存啊？"

我边吃边幻想："那不简单？我懂那么多现代知识，随便拿出一样到古代都能震惊四座啊。造纸术、印刷术、火药、指南针，这些我都知道原理。再不济，我背过那么多古诗词，随便吟几首都能当诗仙了。"

"得了吧你，"老赵嗤笑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去了古代怕是连口饭都混不上。人家古人又不傻，你以为随便忽悠几下就能当官做老爷啊？"

我不服气地反驳："那可不一定！我......"

正说着，店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年轻女孩，大约二十出头，扎着马尾辫，穿着素雅的连衣裙，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老赵，来份豆浆和包子！"女孩声音清脆。

"好嘞，苏小姐！"老赵麻利地去准备早餐。

这女孩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拿出一本书开始看。我偷偷瞄了一眼，是《红楼梦》。女孩看书时专注的侧脸，莫名让我想起了幻想中的丞相之女苏墨韵，那种温婉贤淑的气质真是像极了。

"林工，这么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是叶清雪总监。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职业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高贵，完全对得起"冰山美人"的称号。

"叶总早。"我赶紧站起来打招呼，"我昨晚在公司加班，没回家。"

叶清雪微微点头："辛苦了。那份文档你看了吗？"

"看了，我已经把意见回复到邮箱了。"

"好的，我待会看看。"她简短地说完，转身去点餐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我幻想中的那个修真门派掌门之女。如果叶清雪穿上古装，手持一把仙剑，那画面一定很美。

吃完早餐，我准备回公司继续我的加班生活。刚出店门，就看到一个人靠在路边的跑车上吸烟，英俊的脸庞，昂贵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精英范儿。

是公司的王牌设计师花俊，绰号"花无缺"，因为他的设计作品总是完美无缺。这家伙是公司女员工的梦中情人，据说还是某富豪的私生子，含着金汤匙出生。

"哟，林兄。"花俊冲我点点头，"听说你们组的项目又延期了？"

"嗯，还在加班中。"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花俊拍拍我的肩："辛苦了兄弟。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喝酒，放松一下。最近新开了一家会所，环境不错，小姐姐也漂亮，怎么样？"

我摆摆手："算了吧，项目还没完成，我哪有心思玩。"

"那好吧，"花俊耸耸肩，"不过你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看着花俊开着他的跑车绝尘而去，我不禁又陷入了幻想：如果我是古代的世家公子，有没有可能像花俊这样潇洒自如？

回到公司，我继续投入到无休无止的代码海洋中。中午随便点了份外卖敷衍了事，下午又和客户开了两个小时的电话会议。到了晚上，同事们又都陆续下班了，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林工，你还在啊。"

打扫卫生的阿姨小青走了进来，惊讶地看着我。小青大概四十出头，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每次看到我加班到深夜都会给我倒杯热水，嘘寒问暖的，感觉就像是我在异地他乡的一位长辈。

"是啊小青阿姨，这个项目太赶了。"我疲惫地笑笑。

"你们年轻人可不要太拼命啊，"小青递给我一杯热水，"身体垮了可不值得。"

"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

小青继续去打扫其他地方，我捧着热水，继续敲代码。不知不觉，时间又到了凌晨。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空调的嗡嗡声。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古装的老者，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我。

"年轻人，想去古代看看吗？"老者问道。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想啊，太想了。"

"那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

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耳边似乎有风声呼啸，还有模糊的说话声、马蹄声...

"喂，小兄弟，醒醒！"

一个粗犷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办公室，而是躺在一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上。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粗布衣服，长相和老赵有几分相似。

"你没事吧小兄弟？怎么睡在路边上？"中年男子关切地问道。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青山绿水，古色古香的房屋，路上行人穿着古装，远处有牛车慢悠悠地经过...

我猛地坐起来，心跳加速："这...这是哪里？！"

"这里是大周朝青山县啊，"中年男子奇怪地看着我，"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这打扮也怪奇怪的..."

我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T恤牛仔裤，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闪过。我是在做梦吗？我真的穿越到古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中年男子担忧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没事。我...我迷路了。"

"哦，原来如此。我是这附近的小贩，姓赵，你可以叫我老赵。"中年男子笑道，"小兄弟看起来挺面生的，要不要先到我家歇歇脚？"

听到"老赵"这个名字，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难道这就是我幻想中的那个老赵？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只能点头答应："多谢老哥，那就打扰了。"

老赵爽朗地笑了："走吧小兄弟，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跟着老赵走在古代的街道上，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景象，我的内心充满了不真实感。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的穿越了？如果是真的，那我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

而此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只是我那匪夷所思、精彩纷呈的古代冒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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