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玫瑰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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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玫瑰庄园的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乘风躲在围墙外的树影里，手里握着那个装着灯光的玻璃瓶。

他拧开瓶盖，一缕幽蓝的光芒飘出，钻入他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他能看见围墙上的红外线报警器，还有隐藏在灌木丛中的监控摄像头。

"左边第三个摄像头是坏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乘风转头，看见陈锋的鬼魂飘在身边，"我死前弄坏的，他们还没发现。"

乘风点点头，借着月光观察地形。庄园占地很大，主楼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二楼的书房亮着灯。

"老K每晚十点都会在书房，"陈锋说，"但他只待一个小时。十一点他会去地下室'验货'，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乘风看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五分。他悄悄绕到围墙左侧，那里有一棵大树，枝干伸进院内。

"小心，"陈锋提醒，"树上有感应器，但树干中间有个死角。"

乘风深吸一口气，开始攀爬。他的动作很轻，像一只猫。爬到一半时，他听见院子里传来狗叫声。

"别怕，"陈锋说，"那是条老狗，耳朵不太好。"

果然，狗叫声很快停了。乘风翻过围墙，落在柔软的草地上。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从后门进去，"陈锋飘在前面带路，"密码是1107，我的警号。"

乘风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门，输入密码。门锁"咔嗒"一声开了，他闪身进去。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二楼传来隐约的音乐声。乘风顺着楼梯往上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陈锋鬼魂的脚步声——虽然那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那人穿着丝绸睡衣，正在打电话。

"......这批货一定要准时到，"男人的声音很冷，"耽误了时间，你知道后果。"

乘风屏住呼吸，躲在走廊的阴影里。他能感觉到陈锋的鬼魂在颤抖，周围的温度骤降。

"那就是老K，"陈锋的声音充满恨意，"就是他杀了我......"

老K突然转过身，乘风赶紧缩回阴影。他看见老K的脸，那是一张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孔：鹰钩鼻，薄嘴唇，眼睛像毒蛇一样冰冷。

"谁在那里？"老K突然问。

乘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见老K的手伸向抽屉，那里肯定有枪。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怎么回事？"老K的声音带着怒意。

乘风抓住机会，迅速溜进隔壁的房间。他听见老K的脚步声，还有对讲机的声音："去看看电闸，可能是跳闸了。"

乘风这才发现，自己躲进的正是书房隔壁的休息室。透过落地窗，他能看见书房的布局。

"我干扰了电路，书架在左边，"陈锋的声音很轻，"第三排第五本，是《罪与罚》。"

乘风看了眼手表，十点四十分。他必须等老K离开书房。

突然，书房的门开了。老K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我下去看看，你们这群废物......"

等老K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乘风立刻行动。他溜进书房，借着月光找到书架。

"快，"陈锋催促，"他很快就会回来。"

乘风抽出《罪与罚》，一个U盘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有人闯进来了！"老K的怒吼声响起，"封锁所有出口！"

乘风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抓起U盘，冲向落地窗。窗外是二楼阳台，下面是花园。

"跳！"陈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乘风毫不犹豫地翻过栏杆。在跳下去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枪声。

"砰！"

子弹擦过耳边，乘风重重地摔在草地上。他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跑。

"左边！"陈锋指引方向，"围墙有个缺口！"

乘风拼命奔跑，身后传来狗叫声和追兵的脚步声。他能听见子弹呼啸而过，打在地上溅起泥土。

就在他即将跑到围墙时，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快......"陈锋的声音变得模糊，"翻过去......"

乘风咬紧牙关，用力气翻过围墙。

乘风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淌。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过围墙，重重地摔在围墙外的草地上。

"快起来！"陈锋的鬼魂在他耳边焦急地喊，"他们追来了！"

乘风勉强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他能听见围墙内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狗叫声，手电筒的光束在头顶扫过。

"左边有个巷子，"陈锋指引着方向，"穿过去就是大路。"

乘风跌跌撞撞地跑进巷子，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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