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照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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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照影灯**

星辉蜷缩在哑天机琴台边，指尖摩挲着琴尾焦痕。南宫雪拎着酒坛踢开殿门时，正撞见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桐木上，霜发垂落似银河倒泻。

"装什么深沉？"南宫雪弹指震碎封泥，"你师父坟头草都..."

"是三秋枫。"星辉突然抬头，眸中星河璀璨，"师尊最厌草木枯荣，我给他种了片万年红。"他拍开酒坛仰头痛饮，酒液顺着下颌浸透衣襟，"这坛醉仙酿，还是他教我埋的。"

慕容晴的机械臂扫描着酒液成分："乙醇含量3.7%，剩余是..."

"是师尊心头血。"星辉晃着酒坛轻笑，"当年他说，等我酿出能醉倒天道的酒，就许我出师。"

叶秋的剑鞘忽然压住坛口："所以你叛出师门那日..."

"偷了他半坛血酒。"星辉弹响哑天机，琴身浮现斑驳刻痕——竟是三千道戒鞭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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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白虹贯**

噬道虫潮涌来时，星辉正在教慕容晴的机械傀儡跳祭舞。猩红虫群撞上傀儡摆出的滑稽姿势，竟在空中凝滞三息。

"快！"星辉扯断束发银带，"这是师尊独创的‘白虹贯日’阵！"

叶秋剑气如瀑，却在触及阵眼时被星辉徒手截住。血珠顺着腕骨滚落琴弦，哑天机发出悲鸣，穹顶降下七道白虹。噬道虫在虹光中灰飞烟灭，星辉腕间却浮现与琴身相同的戒痕。

"白虹需饮血。"他舔去腕间血渍，"师尊当年就是这么教我的。"

慕容晴的监测仪警报骤响："你体内观棋者印记正在复苏！"

"因为..."星辉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星芒化作枷锁，"这才是真正的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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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拜师帖**

幻境中的拜师礼重现时，叶秋看见十五岁的星辉跪在星河图前。黑袍老者手持戒尺点在少年眉心，每落一寸便有一颗星辰熄灭。

"此印曰‘照夜白’。"老者声如寒泉，"见众生苦，照己身罪。"

现实中的星辉正用琴弦勒紧噬道母虫："师尊总说天道有缺..."琴音割裂虫腹，露出万千挣扎的残魂，"却不知这缺憾早被他们制成玩物！"

叶秋的混沌剑气突然转向，斩断星辉身上浮现的银色锁链："你究竟在赎谁的罪？"

"我偷看过师尊的拜师帖。"星辉任由锁链碎片割破脸颊，"上面写着——祭品星辉，甲子年庚辰月..."

哑天机突然自鸣，琴腹中飘出张泛黄信笺。慕容晴接住念道："今收星辉为徒，愿以残躯承其劫数..."落款处浸着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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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长明烛**

噬道虫母化作星屑时，星河歌剧院燃起三千长明烛。星辉赤足踏过烛阵，每步皆绽血莲。

"师尊说，真正的照夜白..."他指尖抚过烛焰，白发寸寸转黑，"是燃尽自己，照亮他人。"

叶秋的剑气突然劈开烛阵，混沌能量裹住星辉："天道不配点你的灯。"

星辉腕间戒痕寸寸崩裂，哑天机琴弦尽断。破碎的琴身中升起盏青铜灯，烛火映出黑袍老者虚影。

"痴儿。"老者虚影抬手欲触星辉发顶，"那日你说要酿醉天道的酒..."

星辉突然将血酒泼向虚空："早酿成了！"酒液遇烛火轰然炸裂，映亮三十三天所有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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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照夜人**

当最后一点烛火融入星辉眉心，他腕间戒痕化作银色琴弦。慕容晴的监测仪显示："观棋者印记已转化97.3%。"

"剩下2.7%是..."星辉扯过叶秋衣袖擦脸，"留给老板当纪念品~"

南宫雪踹翻烛台："你哭就哭，蹭脏他衣服算怎么回事？"

星河深处传来新的波动，星辉抚过重生如新的哑天机："师尊，这次换我教您..."琴音扫过之处，噬道虫残骸开满照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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