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量子终章

林婉柔的投影在数据流中若隐若现，她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共鸣："师父，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必然。"

陈默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串代码，那是苏清雪消失前植入的最后信息：【启动量子纠缠协议】

"婉柔，"他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量子计算机中相遇的场景吗？"

林婉柔——或者说夏初晴的意识混合体——微微一愣。就在这瞬间，陈默启动了协议。整个数据库开始量子化，数据流化作无数纠缠的光粒子。

"你在做什么？"林婉柔的声音开始失真。

"结束这一切。"陈默的眼中闪烁着决然，"既然错误始于量子计算机，那就让它在量子态中终结。"

程雨欣的残存意识突然尖叫起来："不！你不能！这是人类进化的唯一机会！"

但已经太迟了。量子纠缠效应开始扩散，整个空间被拉入微观世界。陈默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分裂，每一个量子比特都承载着他的一部分记忆。

在最后的清醒时刻，他看见了所有人：苏清雪在实验室里专注工作的侧脸，林婉柔在雨中回眸一笑，程雨薇——不，是程雨欣——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还有夏初晴在电竞比赛胜利后的灿烂笑容。

"再见了，"他轻声说，"我的朋友们。"

量子坍缩的瞬间，整个数据库化作纯粹的能量。当陈默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物质，只有无尽的虚无。

"这里是...量子之海？"他喃喃自语。

"可以这么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默转身，看见苏清雪、林婉柔、程雨欣和夏初晴站在一起，她们的形态介于虚实之间。

"我们终于融为一体了。"苏清雪微笑着说。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林婉柔问。

陈默摇摇头："不，这是新的开始。"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个光点。那是经过量子重组后的"机械黎明计划"，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充满生命力的能量。

"让我们重建一切，"他说，"不是用机械取代人类，而是让科技与生命和谐共存。"

四个女人的身影开始融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陈默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升华，超越了物质的界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当他再次回到现实世界时，发现自己站在星云科技的大楼前。天空湛蓝如洗，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陈默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同了。在他的视网膜上，依然能看到量子数据流在跳动。苏清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永远与你同在】

他抬起头，看见天空中隐约浮现出四个星座，那是她们留下的最后印记。

"陈先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默转身，看见程雨薇——真正的程雨薇——正疑惑地看着他。

"你还好吗？"她问，"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陈默笑了："我很好。对了，你妹妹最近怎么样？"

程雨薇的表情突然凝固："我妹妹？她在三年前的车祸中就..."

"我知道，"陈默轻声说，"但她现在很好。我们都很好。"

他转身走向大楼，量子数据流在身后拖曳出绚丽的光痕。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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