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病来了

希望和意外你总不知哪个先来。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杏花村，原本金黄的稻田如今却显得有些萧瑟。秋风一吹，落叶纷纷扬扬地飘下，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枯黄的毯子。然而，比这凋零的景象更让人揪心的，是村子里突然爆发的那场严重的流行感冒。一开始，只是村里的几个小孩不停地咳嗽、打喷嚏。大人们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小孩子贪凉着了风。可没过几天，病情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村民出现了发热、头痛、浑身酸痛的症状。

原本热闹的村头集市变得冷冷清清，田间劳作的身影也少了许多。张悦一大早就被阿林急匆匆地敲门声给吵醒了。“张悦，不好了，村里好多人都病倒了！”阿林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慌。张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怎么会这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谁知道呢，这病来势汹汹，李大爷一家都起不来床了。”阿林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张悦跟着阿林来到了李大爷家。一进门，就看到李大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发着高烧，不停地咳嗽着。李大爷的老伴在一旁抹着眼泪，束手无策。“李大爷，您感觉怎么样？”张悦关切地问道。李大爷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说：“张悦啊，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不行了。”“李大爷，您别这么说，一定会好起来的。”张悦安慰道。

张悦仔细地观察着李大爷的症状，心里暗暗琢磨着，这可能是流感，没抗生素，是要一死一大片的。他走出屋子，拾了几张柔软的树叶，包住了砸碎的木炭，和香樟树叶揉碎了，用麻布包起来，做了个简易口罩，一回头，吓了一跳，只看到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都一脸的担忧。“张悦，你说这可咋办啊？”“我们会不会都死啊？”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张悦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家别慌，咱们一起想办法。我以前学过一些中医知识，咱们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的办法。”“你能行吗？”有人怀疑地问道。“行不行总得试试，总不能就这么等着。”阿林在一旁说道。张悦开始挨家挨户地查看病人的情况，他一会儿摸摸这个的额头，一会儿听听那个的呼吸，神情专注而严肃。

在王大婶家，王大婶拉着张悦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张悦啊，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啊，我那小孙子烧得厉害。”张悦安慰道：“大婶，您别着急，我会尽力的，你先用冷水敷一下额头，给他擦身，待我熬药再送来。”

经过一天的奔波，张悦对病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回到家，他一头扎进屋里，躺下挺尸，回忆起治流行感冒的药方，小时候家里穷，爷爷奶奶经常带他去野外采草药预防脑膜炎流脑之类的，“葛根汤！”他大叫着跳起来。“阿林，你去帮我找点草药来，要金银花、连翘、板蓝根……”张悦一边翻书一边说道。阿林应了一声，赶紧跑出去找草药。

张悦回头扛起一根削尖的木棍，往村边小山坡走去，没错，他要去葛根了，张悦在竹林里转悠，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在地上扫来扫去。他记得书里说过，葛根喜欢长在这种阴凉潮湿的地方。

终于，他发现了一丛葛根藤，藤蔓下面肯定有货。他蹲下来，用手轻轻扒拉开上面的落叶和土，露出了葛根那粗糙的褐色皮肤。他从腰间掏出小铲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挖。他得悠着点，别把葛根挖断了。土松了，葛根慢慢露出了头。张悦用手扒拉掉葛根上的土，然后一手抓牢，用力一拔，葛根就出来了。他拍了拍葛根上的泥，那东西看着挺结实的，带着一股子泥土的香气。他把葛根放进背篓里，心里有点小激动，这可是治病的宝贝。

晚上，张悦点着油灯，在昏暗的灯光下继续思考着药方。“这几种草药的剂量得把握好，不能多也不能少。”张悦自言自语道。阿林在一旁打着哈欠：“张悦，天都这么晚了，你先睡会儿吧。”“不行，时间紧迫，我得尽快把药方配出来。”张悦头也不抬地说道。

第二天，张悦带着熬好的药汤，先给几个病重的村民服下。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充满了期待。“张悦，这药能管用吗？”一个村民问道。“我也不敢保证，但咱们总得试试。”张悦说道。一天过去了，服了药的村民病情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好转，大家的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鼓。“这可怎么办？药不管用啊。”“是不是张悦的药方有问题？”面对大家的质疑，张悦心里也很着急，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再次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药方，又去查看了病人的情况，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是剂量不够，咱们加大剂量再试试。”张悦说道。就这样吧，大锅煮，以葛根为主，只要是田边生的，田基黄，半边莲，三杈苦，路边菊，艾草，一割一大捆，全放进大鼎里放水煮，等煮好，发高烧的先喝，然后每人喝一小竹筒，做预防。

张悦不断地煮着药，日夜守在发高烧病人屋外，观察病情的变化。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也写满了疲惫，但他依然没有丝毫的松懈。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案，整个村子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这天他昏乎乎的走过一棵树下，被一根小柴枝掉头上，他猛的回忆起了一个降温退烧非常重要的药：小柴胡，这里最不缺这个了。爷爷曾经提到过的一种古老配方的主要就是它，据说对于流行性感冒有着奇效。他决定冒险一试。张悦独自一人前往村外的山林中寻找那些稀有的草药。山林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密林中，不时地蹲下身子，仔细辨认着那些草药。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但手中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经过数小时的努力，张悦终于找到了所需的草药小柴胡。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采摘下来，用布包裹好，然后匆匆赶回村子。回到村子后，他立刻开始熬制新的药汤。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地控制着火候和草药的配比，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夜幕降临，张悦将新熬制的药汤分发给了村民们。他紧张地观察着每一个喝下药汤的村民，期待着奇迹的发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村民们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有的人开始出汗，有的人咳嗽减轻，有的人的体温逐渐下降。

张悦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古老的配方可能真的有效。随着药效的逐渐发挥，村民们的病情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张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村子里的人们也开始重新振作起来，他们对张悦充满了感激。张悦知道，这场流感虽然来势汹汹，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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