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询问

第十四章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座座群山之处，这里人烟稀少，他们上了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山路曲折，蜿蜒盘旋，周围都是苍翠欲滴的竹林，山风过处，竹海起伏，竹涛声阵阵，让人从中忘忧忘俗。江漫风不解地问道：“王姑娘，你的家是在这山上吗？”王婉如点了点头，江漫风不无感慨地说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集山川灵秀之精华。”

这时，王婉如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只见一个高大的铁门屹立在他们面前，江漫风面有疑惑地道：“王姑娘，这就是你的家？”王婉如道：“跟我一块见我父亲吧！”江漫风道：“初来贵地，是该拜访令尊大人。”

王婉如把江漫风请到正厅，让他歇息，自己亲自去通报父亲。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相貌威严，体态雄健，身材高大之人偕同王婉如来到了正厅。江漫风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是天山派掌门王先霸，江漫风上前施礼，连忙询问王掌门何故至此，王先霸哈哈一笑，道："这里是天山派，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江漫风怔了一下，对王婉如道：“原来你的父亲是天山派王大掌门，失敬啦！”

王先霸道：“刚才小女婉如把大概的情况都跟我说了，小女一路之上多亏壮士你的护救，真乃有侠义之心呀！壮士是哪门哪派？”在五福镇召开武林大会时，江漫风与王先霸有一面之缘，但此时，王先霸并没有认出江漫风来，江漫风不禁一怔，然后把在五福镇召开武林大会时，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事说了，王先霸依稀有点印象，王婉如在旁边责备道：“爹，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场面这时有些尴尬，江漫风又道：“家师被魔教妖人所害，还请王掌门为在下做主呀！”王先霸似乎也有了话说，慷慨激昂地道：“报仇之事，你不必忧心，我们有那么多同心协力的正派人士，又何惧那区区魔教。”这鼓舞人心的话让江漫风眼睛明亮，好像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江湖风叩头道：“为灭魔教，为报师仇，在下愿听王掌门调遣！”王先霸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漫风在天山派暂住的这几天里，除了下山观赏风景外，就是和王婉如在一起谈论切磋武功。有时，王婉如与江漫风谈论的大多是疗治内伤的内功心法，至于如何伤害人的武功却往往闭口不谈，有时，江漫风提到江湖武林中的一些伤人的功夫，王婉如的双眸中往往流露出厌恶憎恨的神情，江漫风看到王婉如有如此的反应，也就只好知趣地住口不提这些。

出于好奇，江漫风最终还是问道：“王姑娘，你好像不喜欢技击方面的功夫，反而对一些疗伤心法颇有兴趣。”王婉如此时眼神惆怅落寞，似有无限的伤心往事，长长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我终日戴着面纱，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江漫风被她这么突如其来地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但还是道：“这正是我的好奇之处，你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敢唐突冒昧询问你。”王婉如道：“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毁了容。”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激动强烈，显然她完全没有在这样的伤痛里面走出来。江漫风更是震惊不已，不禁感叹上天给了王婉如曼妙的身姿，却没有给她美丽的容颜，真是事难两全，让人无奈。

这时，江漫风的好奇心又占据了上风，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你当时修炼何种功夫，以致于走火入魔，毁了容颜？”王婉如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辰午真经》，这门功夫害了我一生。”江漫风此时好奇心更盛，问道：“《辰午真经》是龙马镖局的独门武功秘籍，你怎么会修炼此等武功？你是怎么得到《辰午真经》的？”

王婉如看着江漫风如此过激的诧异之色，有些不解，但仍是对他道：“干脆对你明说了吧！《辰午真经》是龙马镖局的施总镖头送给我爹的，我出于好奇，想修炼这门武功，于是，我爹就把《辰午真经》转交给我了。我照《辰午真经》这本书所载的心法口诀，依样修炼，最后却走火入魔了。”

江漫风又继续问道：“那《辰午真经》是龙马镖局不外泄的武功秘籍，施镖头怎么会给你爹呢？镖头的死跟你爹又有什么关系呢？”话到这里，江漫风好像不再关注王婉如的伤心之事，反而对背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颇感好奇，似乎要穷根究底。王婉如不解地问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是要调查什么吗？”

江漫风此时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道：“我只是怀疑施镖头之死与你爹有大大的关联。”王婉如怒道：“你凭什么说我爹杀了施镖头，你有什么证据？”话到最后，王婉如的语气颇有些激动。江漫风解释道：“我只是说有关联，并没有说是你爹杀了施镖头。”那王婉如语气仍然激动，道：“其实，我是恨龙马镖局的人，更恨《辰午真经》，没有这些，我就不会走火入魔，不会毁容，施镖头死了更好，正好出了我一口恶气。”

江漫风好像又不认识王婉如似的，重新打量了她一番，道：“王姑娘，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迁怒于人！其实，你是恨龙马镖局的人，当日你在龙马镖局附近转悠，原想伺机报复他们，但你在郊外住了那么长时间，犹豫徘徊，都没有下手杀害一人，就连青蛙都不忍心杀害，可见你心性本善，内心挣扎矛盾。”王婉如被江漫风说中了心事，竟然一时语塞，默默不语。最后，江漫风向王婉如抱拳做了一个揖，道：“王姑娘，切莫让怨恨蒙蔽了你的心智，叨扰了多日，我也该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江漫风转身就离去了，王婉如望看江漫风渐行渐远的背影，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眸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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