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构建仙凡和谐社会而奋斗

何佑曦杀完野猪第二天早晨，沐雪便又来掀他被子了，一点缓冲时间不给直接把穿着睡衣的何佑曦拉到演武场练剑。

“师姐，你好歹让我穿个衣服吧。”

“这是对你的训练，趁你睡梦中下手的不是没有，得有应付突袭的经验才行，放心，我特意换了没开刃的剑，会留手的。”沐雪持剑欺身向前一个踏步便到何佑曦眼前，钝剑如铁鞭一般扫在何佑曦腰上。何佑曦被剧痛刺激的完全清醒过来，忙掐诀用神行术拉开距离，又用五行法术给自己套上防护。

沐雪见状，不由赞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五行法术已经这么熟练。来，与我对攻看看！”沐雪催动功法，四周温度骤然下降，剑身凝出寒霜随即一剑刺出。

何佑曦催动法决，一连发出数个火球，却均在沐雪身前三米处熄灭，眼见无效又立刻预判沐雪身位激发数道水流，却是正好被沐雪身周冷气凝为冰箭，彻底锁死沐雪身位。沐雪眼里流出几分欣赏，随手将冰箭打落，也不急着贴身近战，也转用五行法术对轰。两炷香后，何佑曦的法术运转依旧不见滞涩，不由让沐雪惊叹，也不再试探，一道薄如蝉翼充满寒意的剑气挥出，在何佑曦施法阻拦的间隙瞬息而至一剑指在胸前，何佑曦惊得转头一看，只见沐雪太阳般的笑脸，“师弟，你输了。”

胜负已分，沐雪拽着何佑曦回到老六峰一起席地而坐复盘闲聊。

“师弟，你那五行法术运用的挺娴熟嘛，竟然能以初入炼气期的实力如此灵活的使用而不见滞涩，你倒挺会藏拙嘛。”

何佑曦突然想起来，“对了师姐，我正好对五行法术有些疑惑。”说着随手召出五个火球，竟是蓝紫色。“我用的明明只是最普通的火球术，温度不应该这么高才对。”正从储物袋掏熏肉分给何佑曦吃的沐雪也愣住了，认真地抓住何佑曦手腕，“再来一次，我感受一下你的法力流动。”

何佑曦照做后，沐雪也有些惊讶，“奇了怪了，确实是最普通的火球术没错。你再试试其他法术我看。”

无一例外，何佑曦所施展的五行法术或在质上或在量上，都要明显的高于所施的法术品阶。

“或许是灵根特性吗，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回去问问师父吧。”沐雪松开手，这现象也确实让她匪夷所思。正在回忆所学过的各灵根特性时又听到何佑曦问她：“师姐，有隐藏自身灵力波动的功法吗？”

沐雪啃着熏肉随口回道，“有啊，怎么，你想学了去女澡堂偷窥吗？”

怎么师姐倒更像是自己师父教出来的……何佑曦强忍住吐槽，“无法隐藏自身灵力波动的话，别人吐纳灵气时不就能感觉到自己在哪，这样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这个啊，很难的啦，若是在灵气贫瘠的地方，灵气波动会很显眼不错，但在稍微浓郁些的地方，动植物在灵气的滋养下也会产生灵气波动，因此吐纳灵气时感受到的灵气波动是杂乱无序的，想要从中提炼出单一的灵气波动非常困难，遑论在运动的情况下灵气波动会更加复杂，因此除非有专门修习探查功法，否则想单凭吐纳感受到的灵气波动锁定目标纯属异想天开。”

“啊？可上次去青山我就是靠灵气波动找到野猪的啊。”

沐雪一下子把脸贴近何佑曦，“怎么找的？”

“就……想一下野猪大概的体型，然后就通过吐纳获得的周围灵气波动来对比啊。”何佑曦尽力后仰离得远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很难吗？”

“师弟~”沐雪笑眯眯地盯着何佑曦，盯得何佑曦直发毛。

“怎，怎么了师姐…”

“明天开始不许用五行法术只许用剑，我当你陪练，风雨无休。”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沐雪陪何佑曦练剑时下手格外的重，每天何佑曦身上的骨头都要断掉三成，为了不让养伤耽误练剑时间，每次打完沐雪就会塞疗伤的丹药给何佑曦吃。如此往复，何佑曦的剑法也在不断的挨打中进步，逐渐有了自己的路数。而沐雪，掀何佑曦被窝也是越来越熟练了。

“师姐，我睡懒觉这点确实不好，但是，能不能别掀我被窝了……”何佑曦欲哭无泪，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只要沐雪休息一结束就不分昼夜地来掀他被窝叫他起床，若都是清晨来还则罢了，问题半夜她也照来不误，丝毫不顾及何佑曦的生物钟。甚至有时何佑曦正脱着衣服还没躺床上就被沐雪破门而入撞个正着。

“哟师弟，今儿起挺早啊，走练剑去。”

求求你有点该有的羞耻心吧！谁家好人撞见别人脱衣服还能面不改色地拉去打架连衣服都不给穿的啊！

“师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修行之人，应尽可能的把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你这个年纪这个年龄段怎么睡得着的。踏入修行后，凡间的习惯就要慢慢改掉，不然是无法适应修仙界的节奏的。”

沐雪将钝剑横起一拍，伴随着痛苦的闷哼，何佑曦的肋骨数量再次喜提翻倍。沐雪从袖口摸出枚丹药塞何佑曦嘴里，“师弟，今晚回去好好炼化药力，这丹药老贵了，炼化完了对你有好处。明天继续。”

当晚，何佑曦盘腿而坐催动灵力炼化丹药，只觉一股温润如涓涓细流缓缓扩散至全身，更令他惊喜的是，这股暖流在修复自身伤势后，那些被修复的骨骼竟隐隐散发出玉般的光泽，细细感受下去，坚韧程度也拔高了一个台阶。

看来拿自己出气只是顺手。何佑曦松口气，摇摇头将早已确认的想法晃出去，尝试以闭目打坐代替睡眠。沐雪的话终究是有几分道理，既已入了修行界，凡间的一些习惯便要改掉了。正如睡眠，自他正式引气入体后，灵气的滋养使得何佑曦的精力较往常更加充沛，长时间的睡眠确实不再那么需要，而每天依旧准点睡觉不过是习惯的惯性使然。

偶尔遇到沐雪被三长老抓取单独辅导的日子，便是何佑曦难得的休息日。入九池以近五年，除了青山外，竟是只去过演武场，别的一概不知。为了对自己现在及未来的“家”有个了解，何佑曦决定在九池内四处走走。

在九池诸多次峰中，何佑曦最感兴趣的便是炼器峰。炼器峰由二长老柯棋管辖，是除各长老居住的主峰外占地面积最广的，地形也与山峰丝毫无关，更像是天然陷下去的盆地。

“来炼器峰可是有事？”一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修士在门口拦住了何佑曦。

何佑曦看看服饰，知道是平辈弟子，拱手道，“师兄，我刚入九池不久，到处都还不很熟悉，所以四处逛逛。不知师兄可否向我介绍下炼器峰？”说罢，便从师父留下的储物袋中取出一百灵石，“权当谢礼，还请师兄不要嫌少。”

那修士脸色瞬间缓和起来，灵石只收了一半，“这些便足矣。一些被列为宗门机密的地方我只能跟你远远看一下，其他的我还是可以带你逛逛的。”

在师兄带领下，何佑曦也大概将整个炼器峰走了个遍，炼器峰内又分设多部，各部各有专精，各部下又设各小组，分别从事不同法宝及日常用品的打造和研发，甚至各部都有一条完整的低阶法宝自动生产线。

“这台自动生产线是二长老率其门下的内门弟子联合开发出的划时代的法宝，不仅解决了不同炼器师打造法宝水平参差不齐的问题，效率也堪称一流。只要设定好所需法宝参数，再投放材料便能自行打造法宝。这台生产线不仅在炼器峰各部普及，就连其他的四大宗门也有购买使用。据说目下二长老的团队正在攻坚中阶法宝的生产线研发以及优化这台低阶生产线的操作难度，二长老曾放言，待新一代低阶生产线优化完毕，哪怕是刚入练气的弟子也能熟练使用生产线。”师兄在介绍这台生产线时双眼放光，颇具自豪感，从生产线的设计理念原理一直到后续优化讲了个明明白白。

而更让何佑曦惊讶的，炼器峰内竟有一部生产研发的法宝虽性能上远不如一般法宝，却竟无需灵力驱动。

“这一部专门研发可供凡人使用的法宝，性能虽远不及一般法宝，可用于凡间依然是远远超过。”师兄伸手拿起一块形状稍异的灵石，“你看这个，这个是我所在的团队开发的蓄灵石，可以多次反复释放和存储灵力，通过这块蓄灵石，哪怕是凡人也可以做到使用部分低阶法宝。只是凡间所处之地大多灵气匮乏，想要靠其自动吸附灵气蓄满需数年之久，想要快速充满还需修仙者来注入灵力。因此蓄灵石也只在与我宗门相近的灵气较充沛的凡间有所使用。”

这让何佑曦分外好奇，“师兄，我入门前便是凡间子弟，经常听闻仙凡有别的说法，为何宗门还要设此一部？”

师兄正色道，“师弟，你既是凡间子弟，那你应该明白，我等仙门招收弟子，多为从凡间挑选选拔，哪怕是修仙世家也无法做到将修行天赋稳定遗传。因此，修仙者与凡人乃鱼水之交，凡人便是水，无水便无鱼。只有将技术反哺于凡间，让凡人得到更大的发展，我等修仙界才能有更高的发展潜力，此乃互惠之举。似那些邪派魔教，杀鸡取卵之辈，或自以为修仙者高凡人一等视其为蝼蚁者，虽名正派，实邪教也！”

一番话让何佑曦无比赞同，又听师兄说，“你若还没去过灵药峰也可去看看，那里除灵药培植，灵兽繁育外，同样有几部在做着农作物增产育种、家畜育种及肥料研发的工作，他们的理念和我炼器峰相似，只要能产更多的粮，凡间便能养活更多的人，修仙者的人数也能够随之增多。近几年他们已培育出了亩产七百斤的粮种，经我炼器峰的脱壳机脱壳后仍能有五百余斤的精米。只是抗虫旱涝的能力还稍差些，正在进一步改良。”

听着师兄滔滔不绝的讲述，何佑曦再次觉得自己没有入错山门，隐隐有了对九池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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