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我叫陈飞，三岁那年我被遗弃了，从小生活在福利院的人，都会感受到一种孤独。

年少时，身体孱弱，有些时候，被那帮福利院的人们欺负，在每一个黑夜中，我常常会流泪，直到上完小学，上完初中。我走出了福利院的大门。

我在城南和一个女孩租了一间房子，女孩叫柳思源，是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女孩，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摆摊的摊子上，女孩饿了很久，问我要一口小米粥。

从那以后，我更喜欢叫他小米粥，她和我住在了一间房子里，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上学，每天天不亮就帮我摆摊。

我的学习向来很好，在我的不断努力下，终于凑够了上高中的学费，我常常问女孩，有家为何不回，我也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父母来找她。

我俩好像成为一个孤独城市里相依为命的虫子，每天生活在麻木不仁的城市。有时会遇见那些凶狠恶煞的城管，被小混混索要钱财。

每次我都拼命反抗，却遍体鳞伤。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遇见这样的人。我早已没有少年人的热血，好像成为这座城市最见不得光的老鼠。

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两年，直到那日。

早晨，天还未亮，我听到了关门声。我飞快地穿上衣服，柳思源早已不见的去向。她的离开我早有预感，她和我生活了两年，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前段日子，有一位中年人，找了她几次，有时候还能看到，她在墙角一个人哭，看到我却又挤出一丝笑容。

我拼命下楼。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出小区门，我追了两步，却也没有办法再追上去，因为我早已没有了她的位置。

我在这麻木的城市里，早已习以为常，每天都有各种人来人往，或报有善意，或不苟言笑，或横眉冷对。

这样的生活，渐渐习惯，高三到了，我在学校里的成绩向来很好，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我每次考试。都故意压低了些分数。

我生怕惹怒一些抱有嫉妒之心的人，我生怕有些人会因此而伤害到我。我像是一颗敏感的小猫，为了一口吃的讨好他人，却也生怕他人伤害到我。

高三那年，正在摆摊的我，看向周围人来人往，我左顾右盼，生怕哪个城管又想找我这个小人物的乐趣。

此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眼前，我对汽车并不了解，只是看这辆车低调中却露出一丝豪气，我听同学说这样的车最是不好惹。车主一般及有身份。

我把推车向后拉了拉。生怕挨到这位大人物的眼，可这辆车好像就是认准了我，在我面前停了许久。我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看。

就在此时，轿车中走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气质不凡，年龄大约40出头。而女子有几分美貌。穿着一身白色的贵妇装，一看就是高层次的人。

我连忙低下头，生怕碍到他的眼，和那一男一女好像认准了我。来到我的面前，我隐隐约约看清了他们的脸。却也没敢用正眼去看。

我用余光打量着他们。似乎有些熟悉。

我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我，我发现那名中年女子似乎有一滴泪从脸上划过。

我被他们看得有些毛，随口一说到:有事儿……吗？

“这位小兄弟，这么小就开始做生意。你父母呢？”中年男子对着我说，语气有点急。

“我是个孤儿，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在哪。”我有些哽咽，孤儿这个名字似乎伴随着我整个童年。

“那你现在多大了？可有你父母的消息？”中年人很急，语气显得严厉，却也带着一丝柔和。听起来不容质疑，但也不是尊重。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几岁，只记得，从街到福利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5年。”我声音很小，中年人也离我更近了一些。

“对上了，对上了。走赶紧去医院。”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女人，带着哭腔说道。

“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中年男子也说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我隐约知道了些什么。身为孤儿的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面。但似乎人生总有些不如意，总会在你最痛苦的时候等不到希望。

“很多的事，现在还不能肯定。不过根据我们查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是我们的孩子。”中年人带着哽咽。

我从他头顶的白发，和他脸上的皱纹，眼神里的一丝血丝，都能感受到这些年，他比我可能更痛苦。很多事情我并不知道我是被遗弃了，还是如何？

我坐上了中年人的车，讲真的，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好的车，从外面看这个马路上那些车没多大区别，但当你做进来时，你才知道他有多豪。

在医院做完了亲子鉴定，血缘关系为99%。这是我无数次梦寐以求的场面。但真到了此时。我却很镇定，有人会说。人生是悲喜的总和，但我想说，我在麻木的城市里到底是悲还是喜。我在医院的走廊到底是喜，还是麻木？

我坐上车，那15年来被人欺负的情绪。似乎一切涌上心头，这是我自福利院出来第一次哭。哭的撕心裂肺。

“多少年了？现在才想起你们还有一个儿子是吗？多少年了，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死了。可能你们并不富裕，甚至很穷，我以为你们没有能力，15年来，从三岁到18岁。可是你们明明有能力，凭什么，开着豪车？现在才想起你们有个儿子是吗？”我大声地质问，好似18年来的委屈一下子喷涌出来。

“孩子，那年我与我的死对头在商战中斗了个你死我活，最后他彻底急眼，绑架了你，最后却被警察差点抓住，他们带着你四处逃窜。最后让他们逃掉了，直到去年我才知道，那时他们把你扔到了河里，他们发现你是个累赘，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们，直到去年他们才落网。去年我四处去找。才知道那年你并未死，我们也找了一年。终于知道你在这。”中年人语气有点沉，有些自责。

“儿子，咱们回家。我给你转学，我们会尽力弥补你的，好吗？”中年美妇缓缓开口，她脸上有些笑容，似乎因为找到被城市遗弃的我而高兴。

收拾了一下行李，发现我的东西并不多。在学校办完了转学手续，发现我的朋友也并不多。甚至说是没有。

我来到了青城，一个北方二线城市。城市中心位置有一块别墅区，我家就住在这儿。发现里面有保姆。有保安，庄子很大。第一次接触这些的我，感觉似在做梦。

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圈简约大方的衣服，却显得她青春感满满。脸上的婴儿肥显得可爱。

念歌，过来叫哥。

小女孩楞了好久，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哥。你回来了。”小女孩声音好听，酥软酥软的。

“这就是我妹吗？”我看着小女孩，发现她又哭了起来。

“这是你妹妹，叫顾念歌，今年八岁了。”顾海涛从车上下来。对着我说到。

“念歌，念哥”我在心里想着。才知道亲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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