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捕

特高课在火车站外的抓捕行动失败，不但带队指挥的行动队长遇袭身亡，而且当时还有几名便衣行动人员也跟着出事。虽然他们抓住了被他们跟踪监视的情报处特工，但对方宁死不屈选择了服毒自尽，当时被拦下的那些旅客，也在袭击开始之后趁乱逃走。特高课时候判定，那个服毒自尽的情报处特工，一定是来这里街头的，而且很有可能，跟他接头的人，就在那些逃走的旅客当中。

所以，行动失败的沪上特高课，事后根据参与行动人员的回忆，对他们记忆犹新的一些旅客，进行了特征记录。而旅馆老板的汇报，恰好跟他们的一份回忆记录相符，所以，马明远很不幸的就被盯上了。盯上马明远的沪上特高课，并没有选择马上实施抓捕，而是先将马明远监视起来。如果换作，是情报处中其他有丰富对敌经验的老手，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可能会尝试离开。

可马明远并不擅长对敌，所以，他错误的判断了局面，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而此刻的赵信，已经从街角绕行到了酒吧的后门，果然跟赵信想的一样，酒吧的后门外坐着一个正在洗杯子的金发少年。看到赵信的时候，金发少年并没有显得惊讶，而是冲着赵信咧嘴轻笑。酒吧正常营业的时间在午饭之后，但酒吧的后门，却很早就开启，由这个叫格里曼的金发少年看顾。

和往常一样，赵信并没有跟格里曼多言，只是扔给对方两颗糖，便从少年身边进入酒吧的后门。今天的酒吧有点冷清，赵信走到酒吧前厅的时候，酒吧老板汉森正坐在柜台后面点钱，而酒吧则空无一人。看到赵信，汉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并不欢迎赵信的到来。而赵信则无视了汉森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在汉森对面的高椅上坐下，“我长话短说，有点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

左右酒吧里没有其他人，赵信索性也就直奔主题，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面对汉森探究的目光，说出来意的赵信，立刻信誓旦旦的举着右手言道。“我发誓，我不是情报处的人！而且，我也不是非要帮那个人，我只是不想扶桑人太过舒服，所以，我要给他们找点麻烦！”赵信自觉说的是真心话，只是看汉森的反应，似乎并不相信自己。

赵信无奈，只能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放在汉森手边，“要不，咱们就按照规矩来！咱们不谈交情，只谈交易！我出钱，给自己买一条后路！不过如果事情顺利，或许是说的这条后路，也用不上……”赵信的话还都没有说完，就看到汉森的手一动，已经将赵信拿出来的那几张钞票紧紧抓在了手中。汉森这幅要钱不要命的嘴脸，令赵信习惯性的翻了一个白眼，却等来汉森的一记爆栗。

“火车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小小教训了赵信的汉森，木着一张脸看向赵信。火车站发生的事情，汉森这里早已经收到消息，就在刚才，还有一个黑市掮客，来酒吧打听相关的消息。只是很可惜，特高课这次封锁消息的力度很大，所有人只是得知，有人在火车站袭击了特高课的行动人员，他们却并不知道当时真实的情况。

一项不喜参与这些事情的赵信，突然找上门，说要帮助一个被特高课盯上的人，汉森便马上意识到，赵信或许知道火车站发生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赵信所说的那个被特高课便衣盯上的人，就跟火车站的事情有关。不过，这些也只是汉森自己的猜测，他突然向赵信问及火车站的事情，只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怀疑。

赵信实际跟马明远一样，同样缺少对敌经验，可赵信却拥有后世里海量谍战影视剧的熏陶。或许是觉着汉森的这个问题太过突兀，赵信马上便意识到了不对，他马上咧嘴露出一个笑脸，并且伸出右手，用拇指、食指和中指这三根手指，冲着汉森比划出数钱的动作来。赵信的反应，令汉森微微一震，随即也跟着轻笑起来。赵信此刻的反应，跟往常并无区别，而且，汉森并没有觉着，赵信就是参与者。

看着汉森一张一张，在桌面上拍下几张钞票，赵信这才笑着言道。“你别说，我还真知道一点情况！我认识的 一个黑市贩子，正好去货场取货，火车站那边响枪的时候，这家伙直接躲进了货场里。事后听货场的守卫说，的确有人袭击了特高课的人，据说死伤了好几个，只是不知道，特高课的人去火车站做什么。”赵信并没有对汉森说实话，所以，当他伸手去拿钱的事后，汉森一把压着那几张钞票，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赵信见状，只好耸了耸肩，对着汉斯继续言道。“我认识的人说，袭击特高课的人，当时用的是弓箭，就是北方猎户用的弓箭。”赵信口中说出弓箭的事后，汉森的表情跟着发生变化。这里是沪上，存在着打量的帮会分子，所以，使用冷兵器伤人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可若是说，使用了弓箭袭击特高课，这种事情，汉森还从未听说过。

暗自观察汉森反应的赵信，又适时的言道，“虽然没有人看到袭击者的样子，但射杀特高课的箭，据说有这么粗这么长，想来，那人使用的弓，也绝对小不了。”赵信笑着，冲汉森比划了雕翎箭的长度，他这次到是没有说谎，只是看汉森的样子，还是觉着赵信在吹牛。“现在是我找你帮忙，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赵信梗着脖子言道，他这句话，倒是令汉森再次轻笑起来。

“你想我怎么帮你？”汉森已经在沪上生活十余年，所以他的国语，说的比很多沪上本地人都要好。见汉斯态度松动，一直留意时间的赵信，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特高课会在早上抓捕那人。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我觉着，那人似乎跟山城那边有关联。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只要能让扶桑人不痛快的事，我都会去做。”

赵信将帮助马明远的举动，归结于报仇，汉斯对此并未作出反应。不过按照酒吧的规矩，他既然已经收了赵信的前，就代表着他已经同意帮助赵信。汉斯略微思量之后，在赵信保证不会牵连酒吧之后，这才点头答应下来。几分钟之后，等赵信从后门离开酒吧的时候，不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而且汉斯还帮忙，给赵信的容貌做了伪装。

赵信心中却很是不满，因为他为了寻求汉斯的帮助，不得已说了火车站的事情，还特别说了弓箭的事情。所以，一会帮助马明远的时候，赵信便不能使用人物图鉴里的弓箭了。但箭已经在弦上，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赵信现在只能被动的参与进去。等赵信转过街口，再次回到旅馆所在的街道里时，发现街道里瞧着不对劲的家伙又多了好几个。

心中暗叫晦气的赵信，只能放慢了脚步，混在路人之中，一边留意前面旅馆的动静，一边观察街道里那些瞧着不对劲的家伙。漫步而走的赵信，距离旅馆还剩下20多米的时候，几个街头小贩突然扔掉他们手中的东西，在一个西装男子的带领下，快步冲进了街边的旅馆里。一阵鸡飞狗跳中，有人瞧着不对劲选择马上离开，也有人选择了停下脚步看热闹，赵信便是看热闹那群人中的一个。

借助身前路人的掩护，赵信伸进口袋里的右手，已经暗自扳开了左轮手qiang的击锤，左手中则紧紧攥着几粒子弹。原本只是监视的特高课便衣，之所以会突然选择抓捕，是带队指挥的小头目，觉着事情不对。而且，旅馆老板也说，他从目标房间的门缝中嗅到了焦糊味。已经盯了三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动静，担心迟则生变的小头目，只能下达了马上抓捕的命令。

这还是马明远缺少对敌经验的缘故，如果他烧掉书信之后，马上给烟灰缸里加了水，烧东西的味道便不会散发出去。只有一截刀片的马明远担心暴露藏在床腿里的支票，便在烧毁书信之后，将刀片藏进洗脸池的下面。所以，被特高课的便衣们踹开房门之后，马明远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乖乖束手就擒。

可特高课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着马明远的面，特高课的便衣们，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都翻过来一样，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他们甚至还找到了马明远，故意藏在花盆中的手表和一根小黄鱼金条，却没有想到，被他们检查过的床腿里，还藏着两张现金支票。强行控制表情的马明远，再三强调自己只是个商人，却并未令对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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