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教栓子抓鱼

栓子名叫李栓，十七岁，是高笑关系最好的玩伴，紧邻高笑家，父母健在为人和善，父亲李健吾，母亲达美玲，两个哥哥，大哥李雄，二哥李伟，两人都未婚娶。

“栓子，我吃过早餐了，马上就来。”高笑在里面回答。说完拿着一个竹筐，亲了一口萍儿，就出了门。

“笑笑，昨晚新婚洞房，你喝醉了该不会起不来吧！”栓子打趣道。

“屁话，那一点酒算什么，更何况我是真男人，不可能起不来，你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知道这些。”高笑想想昨晚三四个回合，趾高气昂的说。

“笑笑，什么滋味，我听坤叔说，那是人生巅峰。”栓子觍着脸，一脸期盼高笑能跟他分享一下。

“你一个童子军，怎能打听这个，看来你也被坤叔带坏了，更何况这种事情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高笑敲了敲李栓的脑袋。

说起这个坤叔，高笑想起来，这人也是一个周伯通——老顽童一个。名字叫周坤，从未婚娶，每天都是笑眯眯，好像从来没有烦心事，童心很盛，其赤子之心始终不失，人也毫无机心，虽然年纪大了，可说话办事仍然像个顽童。他可以无拘无束地尽情展现其童心童趣，即便有人呵斥他，他也不着恼，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不通人情世故，他胸无城府、幼稚顽皮，无法像一般成年人那样理智地调控自己的言行举止，经常不讲分寸地乱开玩笑。

“笑笑，你不能敲我脑袋，变傻了我娶不到媳妇你要负责。”李栓憨厚的说。

“栓子，你就是一个憨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以后可要长点心智。”高笑知道栓子憨厚老实。

“我爸说，人不要怕吃亏，吃亏也是一种福气，做人不能耍心眼，这样是没有朋友的。”

“好好好，你说得对，但是以后也要记住不要随便相信别人。”高笑也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只能善意的提醒。

“笑笑，好久都没有吃鱼了，你说今天我们能抓到鱼吗？”

是啊，河里是有鱼，但是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捕鱼的工具，一直以来都是靠泡在水里摸鱼，运气好可以摸到三两条，运气不好，一条都捞不着，所以鱼是稀罕物，用来交换价值很高。

“有我在，肯定没问题，今天保准让你吃鱼吃个够。”

“你不会吹牛皮吧，要是抓不到，那是很丢脸的哦。”

“信春哥得永生，你要对我充满信心。”

“春哥是谁呀，我见过没有？”

“春哥……”高笑不知道如何解释，幸好已经来到了河边，“是一个很厉害的神仙，好了抓鱼去了。”

河面很宽，水流平缓，两岸树木成荫，草木茂盛，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扑面而来的是夹杂着青草气息和花香四溢。对比起来原来的那个充满铜臭，充满工业污染，遍地是生活垃圾和汽车尾气的时代，这就是仙境。

四野都是在地里劳作的人们，挥洒着锄头和汗水，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累了三三两两的在田间地头闲聊，乏了喝一口自己带的清水，这也许就是他们的追求，原来人活着也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选择了一处相对更加平缓，视野更加透彻的水面噗通一声跳了下去，伸出双手，在水草里摸了起来。

“好多鱼，笑笑，这些鱼也太狡猾了，手一碰到，就转身滑走。”

“动作慢点，栓子，等靠近了，快速出手，用力掐住鱼头，这样就可以抓住了。”

其实高笑也是每次一碰到鱼，鱼就溜走了，好几次明明已经抓住了，又被鱼挣脱滑出自己的掌握。这里的鱼力气大，身体很滑，难怪这么难抓，如果这样抓鱼的话，真的可能今天一条鱼都抓不到，自己肯定被栓子这个憨憨认为是牛皮大王。

看来得制作捕鱼工具才行，于是离开水面，来到岸上:“栓子，你先抓一会，我去做个抓鱼东西来。”

“好，你不是想偷懒跑路吧。”

“什么偷懒跑路，这么瞧不起我。”

“你以前就是这样，还没抓一会，就跑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结婚了，是要有责任的，相信我，我就是去做一个捕鱼的东西。”

“好吧，你去吧，我自己抓。”李栓还是不信高笑，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也懒得再解释，高笑折了一些柳条，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开始编织起来。

他脑袋里呈现出原来农村捕鱼用的龙头篦，前面是一个广口，后面逐渐收拢，有点形似龙头，鱼只能进不能出，后面收口处是活结，取鱼时要解开活结，制作相对简单，农村里一般都是用竹篾编织。

栓子还在水里扑腾着，一两个小时过去了，硬是没有抓上一条鱼，于是对着高笑那边喊道:“笑笑，你还没做好吗，别浪费时间了，还不如下来，我们两个围着抓，说不定能够抓到一两条。”

“还等一下子，马上就做好了，你等着吃鱼吧。”高笑做得也快接近尾声。

不一会儿，两个大大得龙头篦做好了，“栓子，这个龙头篦给你，我们一人拿一个，你从那边，我从这边，两个人对着来，等两个龙头篦合拢，下午就有鱼吃了。”

“这东西有用吗？”李栓怀疑道。

“试试就知道了，多说无益。”高笑说完，开始拿着龙头篦开始往李栓那边抄过去，不时地感觉到龙头篦里面有鱼在冲撞。

两人的龙头篦汇合在一起，提出水面，只见好几条鱼在里面挣扎，“笑笑，真的抓到鱼了，你真厉害，下午有鱼吃咯！”

等高笑把活结解开，五六条鲜活的黑鱼蹦进了事先准备装鱼的竹筐里，大的那一条大概有个四斤左右。

“栓子，我们下去再抓几条就回家，今天回去好好的饱餐一顿。”

说完两人再次跳入水中，这次熟练了很多，尽可能的不激起水花，让鱼没有防备之前抄入龙头篦中，比上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会儿，等两人提起龙头篦时，收获明显比第一次多，加起来有十五条鱼。

来时两手空空，回去收获满满，高笑就两人在家，所以就留下四条鱼，剩下的十一条全部给了李双。

李栓一进家门，“妈，下午吃鱼，哥哥们，快来看，我抓到好多鱼。”

达美玲走出来一看，“栓子，你真的抓到鱼了，怎么这么多。”

“这都是笑笑的功劳，他做了一个抓鱼的东西，我们两下子就抓了这么多，他自己就留下四条，其他的都给了我拿回来了。”

“这么多鱼，可以换好多东西了，我们吃一条，剩下的去换一些家里缺的东西回来。”

李雄李伟也出来看到这么多鱼，附和道，“是啊，剩下的我们去换东西回来，也要感谢笑笑。”

达美玲说:“你们两兄弟去换东西，顺便去地里把你爸叫回来吃饭，栓子去帮妈妈的忙，烧火做饭，煮鱼吃喽。”

十条鱼，他们两兄弟换回来四张椅子，两把锄头，还有一些蜡烛，李健吾放下锄头，走进来说，“你们三兄弟听着，受人恩惠，必须要知恩图报，以后多帮助笑笑，他们两夫妻势单力薄，地里的事你们有时间去帮帮。”

“知道了，父亲，我们本来就跟笑笑好，你不说我们也会尽力去帮。”李雄作为老大，回答道。

达美玲也说道:“萍儿一个人把持那个家，是很辛苦的，我有空也会去帮帮她。”

“是啊，他们父母已经离开几年了，现在两人刚结婚，也是很难的，笑笑从小聪明，日子会越过越好，我们俩作为长辈，应当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能帮就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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