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监控

“二选一？什么意思？”刘栩晴没反应过来。

“没…没什么。今晚有空吗？出来坐坐。”陆煜此刻需要人陪。

“你不是说要加班吗？”刘栩晴以为对方忘记了。

“不加了，想见你。”陆煜言简意赅。

“那就…老地方呗。”刘栩晴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兴奋。

晚上7点整，贝克西餐厅。

刘栩晴显然比陆煜更上心，更早地来到了餐厅，坐在他们之前坐过的13号桌上，满心期待着陆煜的到来。

几分钟后，陆煜进来了，一眼就看见了她。刘栩晴招手示意他过来。

陆煜坐定后，问：“刚到吗？”

“比你早到一点点。刚才投资部那个新来的男生说想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刘栩晴故意放出“yan雾弹”，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陆煜不为所动，只是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不去？”

刘栩晴见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或焦虑，心里略有不爽，撇撇嘴说：“不想去就不去呗，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待遇，随便就能把我约出来吗？怎么，突然又有兴趣请我吃饭了？”

陆煜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很想把最近经历的一切都告诉她，又怕她不信。

刘栩晴见其表情不对劲，问：“怎么了？”

他试探性地问：“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平行时空吗？”

刘栩晴愣了一会，反问道：“你今天约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事？”

“你先回答我吧。”陆煜紧紧盯着她的双眼。

刘栩晴想了想，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不相信，但也不敢保证绝对没有。”

“如果说，我这些天经历了两个平行时空，你信吗？”陆煜又问。

刘栩晴以为对方产生幻想症了，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没发烫呀。”

陆煜把她的手拿开，说：“别犯傻了，现在不是拍电影，我是说真的。”

刘栩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们以前从不讨论这种玄幻的话题，今天的话风有点怪。

“其实是这样子，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你已经死掉了，我亲眼看见的。”陆煜小心翼翼地说。

刘栩晴半晌没说话，最后才问：“今天约我吃饭，就为了说这个？”

陆煜一时无语，他无法解释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经历的绝对不是梦。

这顿饭吃得并不愉快，草草就收场了。

刘栩晴突然觉得对方很陌生，不像平时所认识的他。其实，她一直都不介意他有女朋友，反正只要没领证，大家就是公平竞争。本来她对陆煜没什么感觉，交往了几次后，开始喜欢上他了。

然而，他刚才的表现却让她倍感失望。她没想到，陆煜约她出来是为了说这种子虚乌有的事，非但没一句含情脉脉的话，而且还告诉她，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她已经死了，这算哪门子的事？本来她还想着今晚去他家过夜，结果没说出口。

陆煜想起了那位拾荒老人，决定去弄明白这一切，拉起她的手就走。

“你到底怎么了？”刘栩晴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来，跟我来就知道了。”陆煜不作解释。

来到巷子里，那位老人却找不到了。陆煜整条巷子都找遍了，还是不见踪影。

这时，他看见一名清洁阿姨推着杂货车过来，便问：“阿姨，请问你看见一位捡破烂的老人吗？”

“捡破烂的老人？”阿姨回忆了一下，“我天天在这里经过，好像没看到有人捡破烂啊。”

“怎么了？”刘栩晴不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陆煜不停环顾四周，还是见不到人。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刘栩晴有点生气了。

“等会，找到人自然就清楚明白了。”陆煜看见附近有个监控点，拍了张照片，说，“走，我们去社区警务室看下。”

刘栩晴满不情愿地陪着他来到了社区警务室。

一位值班辅警大叔很意外地看着他们，问：“遭人打劫了？”

陆煜摇摇头，把手机照片调出来给他看，说：“警察同志，麻烦你查一下这个位置大约1-2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可以吗？”

大叔用手扶着老花眼镜框，看清了照片上的位置后，说：“哦，是这里。这条巷子平时很太平，没出过什么事呀。”

陆煜解释说：“警察同志，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刚才经过这条小巷子，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看下是否被人捡走了。”

“丢手机了？”大叔问完才发现问错了，手机就在当事人手中。

“不是，是…一枚戒指。”陆煜情急之下，随便说了一样物品。

陈栩晴惊讶地看着他，说：“你丢了戒指，竟然让我陪你一起找！”

“不…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陆煜知道自己说错了，忙拉住她。

“解释啥？那枚戒指总不可能是为我准备的吧？”陈栩晴气得满脸通红，这种感觉就像陪着自己老公出去找女人。

“这……”陆煜一时无言以对，他总不能当着大叔的面对她说“我是为了骗警察蜀黍的”。

陈栩晴不顾对方阻挠，气冲冲而去。她本来今晚就憋着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大叔觉得这转变太戏剧化了，说：“原来你们俩不是一对啊？小伙子，你太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了！你要去追还是跟我去查监控？”

陆煜综合权衡了一下，说：“去看监控吧。”

大叔带他进了监控室，调出1-2个小时前的录像。

录像画面上显示，陆煜在和空气对话，还把一个空瓶子递给了空气。

大叔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在和谁说话呢？”

陆煜感觉体内的血液结冰了，无法流动，无法供大脑思考。

“小伙子，恕我直言，你这里没毛病吧？”大叔用手指着自己的头问。

陆煜目光呆滞地摇摇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刚才在巷子里自言自语啥呢？”大叔问。

陆煜不知怎样回答，只好说：“没事了，警察同志，谢谢你。”

看着陆煜走出警务室，大叔暗自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太大，都产生幻听了。”

陆煜知道，那位拾荒老人一定会再次出现。他决定守株待兔，一定要让对方把程崊重新送回自己身边，他不想再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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