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馨娟变成冉丽雅（1）

2004年春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4月23号星期5晚上丽雅晚饭后突然感觉不舒服，石克庆马上叫儿子帮忙把她扶到门外开来自己家的皮卡和儿子一起送她去县医院。到医院时人已经昏迷急诊医生马上输氧检查后说丽雅心跳不规则恐怕时间不多了，马上给女儿复琳和丽雅的弟弟姐夫打电话通知他们。晚上9点女儿赶到医院看到母亲昏迷不醒放声大哭，医生和护士连忙把她劝出病房。很快医生送来病危通知：病人心脏出现骤然停跳，抢救过来的希望不大。石克庆走进抢救室把妻子戴的那个手镯和佛珠摘下来交给女儿，9点半丽雅的弟弟骑摩托车赶到医院，护士过来通知：“你们马上进来看一下。”走进急诊室丽雅对别人叫她已经没有反应，10点妻子的侄子和连襟赶到医院，11点5分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石克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小舅子把他拉起来送到外面椅子上又打电话叫他家里人赶紧开车过来帮忙。以后的事情他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处理的，只记得儿子扶着他把妻子送到医院后面一个房间里。第二天上午连襟佟盛和开自己家的车把一夜未眠的石克庆送回家。在沙发上坐下后佟盛和说：“前年她哥没的时候跟这一样，送到医院三个小时就走了，节哀明天我还过来给你帮忙处理后事。”“大哥太谢谢了。”“一家人应该的。”女儿复琳说：“大姨父我想先不让村里人知道我娘没了，你们说行吗？”佟盛和回答：“那你们别戴黑纱，就跟村里人说你娘去省城你姑姑家看病住一段时间，你家几个近亲会知道那就要告诉他们别外传保密，你姥姥他们老两口怕他们受不了也不能告诉他们。”“那我去和后院大娘商量一下。”石克庆在妻子火化时没有去殡仪馆，4月30号下午5点在山上石家祖坟给妻子下葬，墓碑由石克庆自己刻字没有通知石家其他人。事情办完后他请丽雅娘家来人在禹都镇一家饭馆吃饭请他们暂时不要告诉岳父岳母，妻子的弟弟和姐姐每人选一个木雕拿走算作纪念品和对他们来帮助处理丧事的感谢。

丽雅走后女儿继续在城里打工，儿子上他的高中平时住校。每天晚上石克庆在家里加工他的小件石雕和木雕以避免一闲下来眼前总出现妻子的影子，一切都很平静。5月6号晚上9点克益从广州打来电话：“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已经对得起冉丽雅和她家里人，该给吕馨娟一个说法了。”“我给她什么说法，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经得起考验，如今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太少了。不过人家可是对你一往情深这么多年尽管你不理她人家也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对你一片痴情。”“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去做。”“很简单给吕馨娟打电话，你知道她手机号，然后和她结婚让她住到你家去。”“这能行吗？”“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你婶、姑姑还有克美商量过了，明天我去找她把话挑明了让她直接和你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马上给你闺女打电话把事情和她说清楚。”“你千万可别这样做。”对方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女儿从城里来电话：“爹我三奶奶和三姑克益大伯都从广州打来电话，让我同意你和那个吕大婶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刻意回避人家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娘的事情，不过有个条件今年你们不能结婚。”“可以我去和你吕大婶商量。”8号晚上8点吕馨娟打来电话：“唉你想通了没有，我在你姑姑家，今天晚上我跟你二哥进城先到你妹妹家然后到这里。他们都已经同意了，来让你姑姑和你说几句。”姑姑说：“克庆我看吕馨娟跟你挺般配的，人家和你认识9年你已经对得起丽雅现在应该和她结婚，还有她已经表态愿意辞去工作到你家去住你表个态。”“你让她接电话，我同意和你结婚，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帮助。不过我女儿说必须明年咱们才能结婚，你同意吗？”对方在那一头哭了：“我终于盼到你有这句话了，那我明年春节前把工作辞了所有东西都运到你家去和你结婚。”“别哭了，注意身体多保重。”

5月9号下午5点多儿子复聪从学校回来：“爸今天又上一天补习课，太累了。”“把你的东西放下我正在做饭，饭后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您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一个后娘有目标吗？”“你姐说今年不可以，明年可以和对方结婚。”“她是什么样的人？”“和你娘身材差不多比她胖一个安徽人，你克益大伯带她去见了你三姑三奶奶和姑奶奶。”“看起来这件事他们还真是挺热心，只要她人好我没多大意见我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些事情，高考之后再说。”儿女都没有明确表示反对石克庆放心了，10号晚上他给吕馨娟打电话告诉她儿女一关已经通过。对方非常高兴：“太谢谢你了，我会耐心等待明年春节和你见面结婚。保重身体注意安全。”7月复聪高考结束后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石克庆和儿女商量以后决定大修门窗，西房翻修屋顶换个新太阳能热水器。高考结果出来后看到报纸上录取名单复聪被外地一家艺术学院录取后石克庆非常高兴：“儿子你真争气考上艺术学院，应该把你姐叫回来庆祝一下。”“我有个要求去学校之前想让那位吕大婶过来见她一面，最好你们能马上结婚别让我在学校填表时成单亲家庭的孩子。”“那还要征求你姐的意见，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星期6上午女儿从市区回来听完父子二人叙述她说：“爹我有个要求你答应我就同意你们马上结婚。”“什么要求？”“你帮我出钱在市区买个房子。”“你有目标吗？”“我找表姑家人帮忙在离姨奶奶家南边不远处看中一处房子，6层楼南北向明年交房。四居室180多平米要60万元多一些。”“你表姑儿子衡初是律师找他咨询过吗？”“他说如果我买房将来结婚时要跟男方说清楚，必须签婚前协议就是如果离婚他不能得到房产，您放心您的钱不会被别人骗走。”“那我们一起下午去看房子，房子好我交钱。还有既然你们都通过了我通知你大婶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见面和她谈。”“爹，衡初他爸说您存的那些翡翠和玉石石料现在每一块拿出来都能卖10万元以上，您那些玉雕售价都不低，再加上叶腊石、蓝宝石您有几百万家产，就是已经卖出去的玉石雕刻款加起来也有几百万，您必须给我一次付全款。”“没问题，我挣得钱将来不都归你们两个嘛。”

午饭后一家三口由女儿开车去了那个楼盘售楼处，小区位置在城区南边南门外大街延长线上路东距离二姨家住的帅府园南街1公里，原是一家小炼焦厂因为有了天然气被淘汰。售楼处在路边是一个二层小楼，走进去之后里面马上有两个人过来迎接。女儿说明来意一位年轻女子马上在沙盘模型旁边开始介绍，小区前边是6层楼最后一排是高层塔楼。东边有正在施工的小学和一家医院，北边有综合市场。售楼小姐说：“曾经有公司想在菜市场那块地方盖房子，可那里有高压线而且地皮属于南边一个村子无法征地只能放弃。”仔细看过地图和沙盘之后一家三口商量，这个地方距离南门三公里位置在环城路之外不算太偏僻，价格也还公道，准备定一个女儿已经选中的小区东南位置二层四居室面积180多平米。售楼处一位负责人说：“一次交50%以上房款的我们优惠5%，希望你们尽快定下决心。”“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来。”离开售楼处石克庆给表姐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他说：“闺女开车去见你姨奶奶，请你表哥明天过来帮咱们对合同再审查一次。”到二姨家之后二姨父听说要买房子：“克庆你这工艺美术大师钱挣得不少呀，你哥你姐都没买房子，我们家的大律师3点到家。”表姐在她自己房间里听完石克庆关于吕馨娟一事的叙述说：“你是不是把自己描述得太好了，几乎是一个圣徒和完人足可以让小报记者写一篇稿子了。”“千万别这么说，我是一个普通人，跟着长辈和诸位师傅学了些雕刻本领，名师出高徒能拿到工艺美术大师证书也说明师傅没白教我吗。还有先别告诉你父母前边那位已经没了。”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表姐的儿子衡初回来后和一家三口商量了相关事宜，约定星期天上午11点到售楼处见面。

第二天上午一家三口和法律顾问衡初在售楼处汇合，审查完合同作个别修改后石克庆用银行个人支票付全款。离开售楼处石克庆在附近一家饭庄请外甥吃饭以表示感谢，然后自己开车回家。8月15号星期天阴天下午3点吕馨娟乘火车到达，一家三口开车去迎接。吕馨娟走出车站出站口身穿紫红色连衣裙红色厚底人字拖鞋，石家三口人迎上前去。吕馨娟放下行李搂住石克庆：“你终于接纳我了，谢谢你，以后我就不离开你了。”两个孩子过来帮着拿行李：“吕大婶好。”“你们好，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叫。”一部分托运行李还没到石克庆决定后天再来取一次，由女儿开车一家四口回家。回到家里吕馨娟拿出照片说：“给你看这是我和你6个徒弟合影，我坐在前面他们站在后面。这是和克益一家合影，和小宗小麦全家合影。我和你结婚他们改叫我师娘，小孩儿们叫我奶奶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女儿说：“大婶您先别和我爹住一个屋，先睡在西屋那张空床上，我已经把褥子凉席和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谢谢你我去放下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再洗个脸，我脱了连衣裙只穿一个短裤不碍事吧。”“没事，我们小时候我娘夏天经常不穿衣服也不穿鞋。”“那我把鞋也脱了。”吕馨娟去洗完之后和石克庆一起坐在西屋长沙发上，两个孩子坐在对面椅子上。女儿复琳先开腔：“大婶我们知道你对我爹前些年在广东对您很冷淡有意见，但是您一直心里有我爹。既然我娘已经没了我不反对你们结婚作我后娘，不过我希望您能在穿衣打扮上保持和我娘一样。当然我没有过分要求不会要求您夏天不穿衣服，那样我们在村里人面前也很没面子。”“我想以后夏天在家就这样穿个短裤，出门加个背心或者衬衣，要不就穿连衣裙。”“要不您下边穿裤衩戴上我娘的大兜兜出门穿连衣裙服装和我娘一样。您这手镯是我爹给的？”“我找他要得当时他还不太情愿让我自己打磨。”儿子复聪说：“我娘的鞋在外屋架子上我给您拿一双试一下。”拿来丽雅的一双平跟皮鞋吕馨娟穿上正合适，女儿从柜子里拿出丽雅的衣服吕馨娟穿上缅裆裤长短也合适，上衣瘦一点。复琳说：“智空师太请我奶奶给年轻出家人讲课之后送她一双出家人夏天穿灰色凉鞋，一双驼色棉鞋两身灰色衣服。我奶奶一直都没穿过，我拿来您试一下？”“那我试一试看像不像出家人。”鞋和衣服拿来穿上灰色凉鞋和一身灰色衣服，走到大衣柜镜子前照了照吕馨娟说：“留着长发不像出家人，鞋以后出门穿衣服在家穿。”

儿子说：“大婶我想这样行不行，我娘户口还没销她平时从不出村也没领过身份证，村里人说她弱智不正常，其实她第二次住院治疗以后智力和精神上都没多大问题，只是人们旧印象改变不了。您就用她的名字领个新身份证，我娘不能自己出村从不外出也很少见外人，除了后院我大娘家的人其他人来了她都是避开不见的，冬天外出她通常都用纱巾蒙面不让外人看见，您面容和她很像代替她的身份我想没问题。”“这个可以，还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我顶了你娘的身份就要穿她的衣服和鞋，生活习惯也要尽量一致。夏天不穿衣服我做不到，和今天一样不穿上衣我不怕外人看见。不穿鞋在家里光着脚没问题，下地干活呢？”女儿说：“夏天在村里多数情况下是不穿鞋的走山路穿鞋，您手脚都抹了红指甲。”“这是为让你爹看了高兴，平时我是不抹的到你家下田一干活手上的就会蹭掉。赤脚下地也好说，我过去在家里种稻田也赤脚下地没问题，穿衣打扮都没问题不过我以后打赤脚时要在脚上抹红指甲。还有我一张口说话就不一样了，要学会你们这里方言我估计至少一年。我想这样，在家里说我的安徽方言，你爹听懂没问题你们很快也会熟悉，以后对外人练习说你们这里方言。目前还是不能和村里人说话，以免让人看出破绽，不过你们必须改口叫娘叫妈都行。”儿子说：“还是叫娘习惯，那我们达成协议姐你也该叫娘了，我们先做饭然后去亲戚家走走。”“还有一样我做菜是安徽口味跟你家原来的不同，你们能适应吗？”复琳说：“应该没问题，只要不放辣椒别太咸就行。做饭有电磁灶和微波炉，有时候也烧柴。”“我们还应该有个什么仪式，你们两个过来抱着我摸摸我上身，象征你们两个是从我这里出来的吃过我的奶行吗？”两个孩子都说可以没问题。

仪式过后吕馨娟站起来搂住两个孩子泪流满面：“从现在起我就是冉丽雅你们是我的孩子。”女儿拿来紫红色裤衩和红花布大兜兜帮吕馨娟去里屋换上：“您这样挺好，这就不怕让村里人看见了，这前边有个小兜我娘下地干活时在里面放些手纸和其他东西。她没有时间和数字观念不戴手表自己去干活的时候总是天快黑才回来，不认识钱从不带钱和买东西。”“那她过去出门带钥匙吗？”“最初她不会用钥匙开门也从不带那东西，都是我娘和我们给她开门锁门，第二次住院后她清醒一些会用钥匙开门也知道外出锁门，给您这是她用的钥匙。她的缅裆裤和我奶奶一样没口袋，她是把钥匙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给您就是这个，我把她过去挂在脖子上的一串用红色和黄色石头做的项链还有佛珠金项链也给您拿过来。”吕馨娟戴上石头项链和佛珠：“先把金项链还收起来。”“还有一件事您这手镯和我娘的不一样，稍等我把她的手镯拿来您换上，这个手镯您自己收好，手表您收好将来做个纪念，这样村里人就看不出破绽了。”“你娘这个红花布大兜兜和别人的不一样。”“我奶奶说是她设计，比传统样式大一些后边不用带子两边搭上尼龙搭扣一按就行，这样我娘穿上前边都挡住后边能遮住一部分。请您吃我家的巴旦杏仁，然后到后院去和我大娘见一面让她看看您是不是我娘冉丽雅。”

吕馨娟问：“我穿哪条连衣裙过去。”女儿说：“不用穿就这样过去要不就穿我爹干活用蓝大褂进院脱下，过去奶奶只许娘夏天不穿衣服到后院去找我大娘，为去后院方便特意在房子西边加个后门，上几层台阶就能过去。去见我姥姥时在舅舅家里可以脱下裙子去其他地方必须衣服穿整齐可以不穿鞋，她夏天不爱穿衣服我奶奶就不许她出门。还有我娘一直都很少说话，从小我们经常看她的手势。别人说话她能听懂就阿一声或者点点头，很少主动对别人说话。村里人都知道她的习惯，总是别人先对她说。”“我跟你爹学过大姐那些手势，过去是用手势加安徽方言和他交流。以后我尽量只用手势，对外边人不说话避免他们听出我口音不对这不难。”儿子复聪说：“我去学校前还有几天，我们今天开始学习，您已经是我娘冉丽雅就算是复习一次。”一家人走进后院大嫂在院子里坐在石头凳子上搓麻绳，看到吕馨娟她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妹子我没做梦吧，你从什么地方回来的。”石克庆说：“大嫂这是另一个人，你看她像丽雅吗？”“太像了，进屋坐家里就我和小闹。”小闹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三奶奶好。”吕馨娟弯下身子亲一下孩子显得很高兴。

大嫂让复琳把小闹带到院子里去玩儿，她在屋里听完石克庆的介绍说：“这样挺好，我的孩子都在外面我天冷以后就离开去儿子家，你来了我就不孤单有人能来听我唠叨我挺高兴。”大嫂拉着吕馨娟的手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你和前边那个身高体型脸型都挺像，发型一样头发比她黄。前边那个夏天经常晒太阳身上晒得特别黑，每次过来听我唠叨她很少说话也不嫌我烦。你穿上裤衩挺好，这才像个正常人，别人要问你文化程度你怎么回答？”“这我还真不知道。”“二婶在的时候让她复习文化，她能认单个字但连不成句子，后来我说她平常从不外出也别老强迫她学习，以后一直对村里人说她不识字。”“我上过小学，在村里对别人说我不识字才能和前边大姐一致，这个问题不大。还有以后我过来和大嫂见面也是和过去一样很少说话或者不说话，用手势表示意思吗？”“口音不一样你在这村里不能开口说话，挺好你已经感觉自己就是冉丽雅。三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丽雅，有她到你家是你和孩子们的福气。户口怎么办？”复琳回答：“我娘户口没销也没领过身份证，她去领个身份证用我娘名字和户口外边人不会看出破绽。”大嫂说：“你婆婆和前边那位都会作酸黄瓜，还会做柿饼，你也要赶紧学会不然就露馅了。还有你们两个去山上，先把前边那个墓碑埋起来，不然人家一看到就麻烦了。”石克庆回答：“等过几天摘下黄瓜比较多时候我教她，不行就出去买点儿。”复聪说：“明天我去把那个墓碑埋起来。”

回到自己家屋里复琳说：“娘晚饭由我来做您远途坐车劳累先去休息。”晚饭后石克庆说：“领新身份证用不用开证明？”复聪说：“那你们去周主任家问问，娘你穿件连衣裙不用穿鞋。”到村委会周主任家时他说：“老哥你媳妇回来了，三嫂最近身体如何？”“比以前好一些，以前她没领过身份证今后外出不方便，想从村里开证明领一个。”“没问题明天早晨你来村委会拿证明到乡派出所去办个身份证。”离开周家时下起小雨两个人加快脚步往回走，石克庆问吕馨娟：“你晚上光脚走村里的路行吗？”“没问题，你们村里都是水泥路挺平整下雨还能冲干净，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这些。就是下午去后院我头一次在外面这么赤身露体有点不习惯，你大嫂把我身上仔细看一遍说我已经就是那位大姐，我以后到后院就可以那样去了。”“她回娘家也是这样，到其他地方都要穿好衣服。”回到家里女儿说：“你们今天还是先分开，以后也要有个仪式再搬到一起睡。”“可以，还有我是冉丽雅了就不能再穿高跟鞋给你行不行？”复琳试完鞋说：“我穿上合脚，那我以后穿您高跟鞋您穿我娘和我奶奶留下平跟鞋。”8月16号上午夫妻二人拿了介绍信到禹都镇先去照快相，照片出来后到派出所，吕馨娟身穿丽雅的深蓝色连衣裙和母亲留下的棕色平根皮凉鞋。说明以前因情况特殊没领过身份证，过去她精神不正常说不清出生日期，现在和娘家人联系后要改一下出生日期。派出所一位民警看了一眼石克庆：“你是曾省长的小舅子，我们这里最有名的石匠，没问题一个星期后来领证。”回到家里她问：“这个带窟窿椅子是干什么用的？”“有孩子以后她在家夏天不穿裤子，经常在椅子上尿尿。曾经在椅子上放过垫子，用过尿不湿。后来我在城里医疗用品店买回这把椅子，她夏天坐在上面底下接个盆，尿在盆里倒在院子里花或者南瓜秧底下。”

从禹都镇回到家里石克庆去石雕厂上班，吕馨娟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做饭。中午吃饭的时候儿子复聪说：“爹我和娘下午上山去收拾果园，明天去菜地让我娘熟悉咱们家的地和果园。”“你们出去碰上有人问你替你娘回答别让她开口说话。”“我已经在家里和儿子互相学习，我学你们这里方言教他安徽方言。下午到地里继续互相学习，对村里人尽量少说话以免露馅。穿连衣裙在果园干活方便吗？”“过去您都是夏天到地里就脱下连衣裙，果园周围有铁栅栏，为遮挡外人视线我们种南瓜和其他豆子让它们爬在上面，现在您穿上我姐买的裤衩在里面应该没问题。”“铁栅栏是谁修的？”“村里统一施工，一个是为划分各家地界，还有寺院重建后游人很多这也是为避免他们随便进果园。”“我能进庙里去看看吗？”“家里还有几张票等我姐回来咱们一起进去一次。”“这票是怎么回事？”“村里每个人一年发两张门票，用完之后再想进就要花钱买票。”“票价多少钱？”“40元一张。”“真够贵的。”傍晚下班回家后妻儿也刚从山上下来，石克庆放下工具帮妻子做好饭。饭后锅碗由儿子收拾夫妻二人到东屋石克庆作他的木雕，妻子坐在旁边观看。“你今天上山感觉如何？”“你们在树下种的东西不少，栅栏上的洋菠菜和丝瓜、南瓜长得都挺好。”“种这东西即能遮挡外边人视线还能吃，多年不干农活累吗？”“我已经是冉丽雅没有这问题，孩子说我过去没有时间观念从不知道自己和孩子多大，也不会数钱买东西，以后继续这样可以吗？”“在村里可以，到外面你还是应该做个正常人。”“没问题，今天在路上碰见几个村里人，他们问我是冉丽雅吗我点点头，那些人说你出去几个月比以前胖了。还有在果园里脱下连衣裙真是又舒服又凉快，我今天是不是话说多了，以前从没这么多话。”“那是自然，以前只在旁边看着不出声也不会安徽方言。” “我还要有几天时间才能真正感觉我就是冉丽雅习惯不说话，有时间你给我讲讲她娘家事情。”“她原名岑致礼，姐姐叫致义姐夫佟盛和开一家修车铺有一个儿子叫佟达成25岁帮他爹干活，还有个她姐收养的孤儿叫岑立煌20岁。哥哥已经没了嫂子叫逄仙泽，儿子立群23在厦门打工没结婚，女儿立媛19大学生在西安上大学，我给出学费。弟弟致善弟媳唐虹，儿子立伟16上高中，明天中午让儿子拿相册给你看。她父母都在过去跟着她哥嫂现在住他弟弟家，我今年给他们3000元生活费。他们说我收入最多应该拿钱，我说这是为老人尽孝医药费另说。”“那我以后先不跟你说话了。”“早点去睡吧，过去你是从不看电视每天都睡得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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