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头颅香炉

陆羽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其他保安都是老油条，欺负刚来的孩子，让他替班了。

“你替他们值勤，给你钱吗？”陆羽又问道。

小保安摇了摇头，“不过他们给我带吃的，好吃的！”

陆羽笑了笑，好单纯的孩子，呃，不对，自己也就比他大几岁，怎么说话好像很老的样子，难道是受了“钟元”的影响？

“跟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区人吧，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陆羽找了一块干净的路边石坐下，拍了拍身边：“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

“哦，谢谢。警察同志，你们是来调查案子的吧，出了什么事？”他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羽心中一动，拿出刚才手机拍的无头女尸照片，“你在这个小区，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小保安接过去，看了一眼，啊的叫出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一脸的惊惧，差点把手机扔了。

“太、太可怕了，太惨了！”小保安哆嗦着嘴唇说道，“没有脑袋，我也认不出来啊。”

陆羽接过手机，笑了笑，“没吓到你吧，没事，我就是一问。对了，你还没有说凤凰堂都住着什么人呢。”

小保安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道：“这个小区是富人区，里面住着都是有钱人，一个单元两户，两座电梯，面积都非常大，地下车位都停着许多豪车。每天中午时候，留在家里的阔太太都出来遛狗，聊天，没出来的不是出国，就是旅游去了。那些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什么斯帕儿，什么搞跌，我看啊，她们一个比一个能吹牛！”

“这个小区有多少住户？”陆羽问道。

“嗯，目前有3998户！”小保安回答的数字非常准确，让我十分惊讶：“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哦，没事时候，我喜欢看图纸，当然，还有车位图，每一户标配两个车位。”小保安回答道。

“那好，带我去看看车位！”陆羽站起身，拍拍屁股，向地下车库走去。

“好的，警察同志，你是我见过最和蔼的警察，你人真好！”小保安道。

陆羽笑了笑，没有接茬。

来到地下车库，果然就像小保安说的，每一个车位编号都标明A、B，说明是一家的，而且绝大部分双车位都停着两辆车。

“这个车库有八个出入口，虽然每家有两辆车，可是市里限制单双号，他们的车子大部分都是一个单号、一个双号，每天只有一辆开出去。”小保安又道。

听了他的话，陆羽想起什么，立即给许宏打电话：“许队，多派几个人过来，排查凤凰堂地下车位，看看哪个车位上两辆车一直没有开动过，如果只有一辆车的也没有动过，也查一查，为什么没有开过。”

“是，钟队！”

挂上电话，旁边小保安眼巴巴看着陆羽，问道：“警察同志，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已经让你受累了，谢谢！”陆羽道谢。

“哦，不客气。当初我考警校，没有考上，就当了一名保安，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当警察的！”小保安道。

警察很让人羡慕吗？听他的口气，显然非常羡慕，可是警察经常面对死人，面对凶手，面对危险，几乎没有休息日，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情况，立即出警。

可以说，警察是一个高危职业。

陆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努力，你还年轻，有希望考上警校！”

“真的？谢谢你！”小保安向陆羽敬礼后，走了。

很快，许宏安排的人过来了，对所有停车位进行了排查，一共查出78个不曾动过车的双车车位，17个单车车位。

“给这些车主打电话，询问家里情况。”我指了指95个名单：“找保安要电话号码，或者让他们帮忙打也行。”

“是！”

来到外面，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陆羽来到保安室，小保安正在看书，他看到陆羽连忙站起。

“学习呢，学习是一个好习惯，看什么书？”陆羽问道。

“是、是《刑事侦查》！”小保安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哦？好样的，努力吧，坚持下去，你一定能考上警校！”陆羽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抬头，发现上面摆放着一个关公像。

关公像前面是一个香炉，白色的香炉，好像是石膏涂抹制成的，里面插着三根冒着袅袅青烟的香。香是刚刚点燃的，燃烧了一公分多。

警队里也有一个关公像，同事们每一次出警都要拜一拜，让忠义两全的关二爷保护安全回来！没想到他们保安也祭拜关公。

“好好看书吧，不打扰你了！”陆羽关上保安室的门，离开了。

这个时候，王明打来电话，法医初步判断女死者大约40岁左右，血型O型，身高一米六，体重70公斤，是一个肥胖的女人，在其左大腿有一处黑色的铜钱大小椭圆形胎记，其它有用信息就没有了。

挂上电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保安从小区外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青铜香炉，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的，谁把我们的香炉扔垃圾箱了？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恐怕就被拉到垃圾场了。”

陆羽心中一动，转过身，透过玻璃，看着那插着三根香的白色椭圆形香炉，再一次走了进去，坐在小保安的对面。

小保安静静的看书，中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他的稚嫩的脸上，显得非常宁静。陆羽挥了挥手，让准备更换香炉的保安退了出去。

“如果你当上一名刑警，肯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刑警。当初那个没有招生你的人没有眼光！”陆羽平静的说道。

小保安放下《刑事侦查》，泪流满面，几乎咆哮起来：“当初面试我的人就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一切！”

这时候，许宏带入推门而入：“钟队，查出来了，C座2单元37层2号门，一个叫程红的中年女人，年纪41岁，她老公说七天没有联系他了，以为跟朋友出国玩去了，应该就是此人。对了，他老公说她左大腿有黑色胎记，正好跟死者吻合。就是头颅还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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