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噩梦

陈辉代表我们高中正在做一场宣传采访，电视上的他还特意打扮一番，比平常更加耀眼。

“这小伙挺帅的，女儿你高中的男生都这么高品质吗？”妈妈打趣笑道，妈妈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女儿看着电视上的男生，眼力迸发的那种喜欢。

“也就那样吧，年轻小伙不都长的一个样。”

被爸爸的这话逗笑。

我看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回去的时间还要一个小时，准备一下要去做兼职了，匆匆道别家里人后就坐公交回市区。

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碰见陈辉做完电视采访，我主动打招呼：“我刚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演讲，讲的真不错。”

陈辉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脸上挂着羞涩，我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以前的我好像都不敢抬头盯着他看，所以也不曾观察到。

“ 谢谢夸奖，我以为你已经去做兼职，想着去你兼职的餐厅里吃点东西，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我准备要去了，回宿舍换个衣服先。”

我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那我在校门口等你，刚好顺路。”

点点头，就回宿舍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真的看到他在等我。

我问他：“昨天怎么没听你说要做电视采访？”

陈辉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说过，你忘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看来是我自己没想起，说实在好多以前的事都忘的差不多了。

我盯着他的侧脸，虽然年纪不大，五官还没完全长开，但也初步可见棱角分明，配上高耸的鼻梁，这张脸真的是越看越上瘾。

手掌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希望能控制住。

他可能察觉到我的视线，脸上透着红晕。

两人走在路上，两手会因为走路摆臂碰到对方手背，但都默契的没有拿开。

天啊，我心想这是什么气氛，难不成下一秒就要顺理成章的牵手？！他的手背冰冰凉，让人感觉好舒服。

“余念，你兼职的地方忙不忙的？”他率先打破沉默。

我也终于清醒过来，假装捋头发把手拿开。

“还行吧，就是工资有点低，其他也就那样。”

他握在半空的手扑了空，心里一阵失落，当然这是我没发现的。

他接着说：“我有更好的兼职的地方想介绍你去，工资也比餐厅的高，今天本来去餐厅找你也是想说这个事。”

“真的？”我一脸期待。

陈辉微微一笑，用食指轻推我脑门，宠溺的道：“是真的。”

我被他的笑容迷住，一时忘了反应。

可恨的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李晓从后面追上来，叫住我：“余念，等等我！”

我一脸黑线，咬牙切齿：“我跟你不是很熟，等你干嘛。”这好好的气氛被他破坏了。

李晓装作一脸无辜，对我眨眨眼。

陈辉看到不认识的男生，周身的气场都变了，瞬间感觉冷了几分。

我跟陈辉解释这个是一起做兼职的男生，陈辉脸色才缓和一点。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仿佛李晓还要高一点，李晓故意挤在我们两人中间。

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陈辉就绕到我旁边，继续说：“那我明天带你去面试，中午我来学校接你。”

我狠狠点头。

“啊？你们在聊什么。”

陈辉看李晓不爽，直接无视，对我就是温柔一笑：“那我就不去餐厅了，等下我还有事先回去。”

李晓嘴里嘀咕，但没人理他。

我跟陈辉挥手道别。

李晓戳戳我手臂：“余念，你喜欢那个男生啊？”

被说中心思，我挥手就想打他脑门被轻松躲过，因为他实在高，轻轻后退就能躲过。

“心虚？哈哈哈，我刚刚只是试探，没想到是真的！”

李晓大笑往前走，转身的瞬间，眼神露出一丝伤感。

我真服了这个小屁孩。

“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警告你啊。”陈辉是学校里的校草，要是被其他女生听到，我准有麻烦。

他没回我，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也懒得跟他较真。

今天的兼职比较忙，因为是节假日人比较多，一晚上也没空再聊天。

结束搞卫生的时候，李晓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抬起软绵绵的手给我看：“余念，我的手要废了，你看都开始颤抖，这能不能算工伤？”

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也累了，没空搭理他。

他见我不理他，不开心的就只能死死的去搞卫生。

我此刻心里在想的是，明天陈辉带我去面试什么工作？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以前他有给我介绍其他工作的？怎么感觉现在的记忆跟以前的记忆发生断层了。

突然想到什么，我走到李晓面前，李晓看着我一愣一愣：“你要干嘛！”

我犹犹豫豫的说：“你能不能用力捏一下我的脸？”

“你确定？”

“对。”

虽然我的要求有点突然，但是李晓一脸狡猾，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要捏死我一样的准备动作。

被他的准备动作吓到，我紧张的闭上了双眼你，连忙开口：“你..你你也不用太用力，稍微用力就好。”

但是随即而来的是我意向不到的发展。

李晓捏住我的下巴昂起脸，下巴传来微微痛觉，紧接就是嘴巴一凉，我猛地睁开眼。

看到他竟然在吻我，双眼睁开与我对视，眼角上挑，露出满是挑衅的意味。

还没等我来得及推开他，他先一步放开我，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的味道。”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往他脸上泼去，他的举动让我脑海中瞬间回想起那段黑暗的往事。

质问他：“你凭什么亲我！”

他被我的吼问吓了一跳：“我只是觉得好玩..”

“好玩？你的一句好玩就能随便对别人做出这种事？你现在只是想亲吻别的女生，因为你觉得好玩，到时候你寂寞空虚了，你是不是就想随便找个女生去睡觉，去侮-辱~”

李晓匆忙解释：“不，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擦嘴，仿佛觉得自己很脏。

夜晚的风微凉，吹在头脑发热的我身上，也让我稍稍冷静了，我知道自己刚刚有点情绪激动过头，但是我忍不住。

我讨厌那些人的行为，按着自己的想法随意对女生作出各种非自愿行为。

我摸着自己光滑的左手手腕，肉体上的伤害可以愈合，但是心里留下的创伤，是永远都不可能磨灭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噩梦。

梦到被好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周边是黑暗潮湿的地方，他们不顾我的反抗向我走来，禁锢我的双手双脚，对我的求饶充耳不闻...

瞬间惊醒，抬手一抹满头大汗，宿舍没有其他人很安静，让我恐惧的心情也放大，我猛地哭出声，想打电话给蔡晓妮，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手机。

害怕、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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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余妈妈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早已哭成泪人。

“我可怜的女儿啊，为什么你这么惨，呜呜呜。”

余爸爸从外面看着这一幕，心也是揪住，问隔壁的医生：“医生，这种治疗方法对她真的有效吗？”

医生眯着眼，同样盯着床上的女人。

“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的意志力。”

余爸爸恨得牙痒痒，一拳打在墙上：“如果我女儿出了事，我拼了这条老命都会要梁肖灿一家付出代价！”

“医生！医生！快来，我女儿脑电波显示异常。”余妈妈大喊。

医生冲门而入，拿起听诊器就帮床上的女人做检查，用电筒照了照眼珠子，转而盯着一旁连接脑电波的机器观察，双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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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射进宿舍，我迷迷糊糊的醒了，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

起床洗漱，特意洗了冷水，好让自己清醒，毕竟今天还约了陈辉去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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