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场心灵的动荡

我们很快走在了一起，说些什么内容呢？基本都是清谈。理想、人生、爱情。我也爱看他吃饭的样子。自己不吃，欣赏他吃饭专注的神态。他会很怜惜我省下的饭食，仔细咀嚼品味，爱就像一杯白开水，看似没有内容，却充盈在我和他的分分秒秒。我只觉得时光飞转，直到互相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后来，知道他有家，我哭了。他慢慢地犹豫，不屑。我们就这样天天吵架，能怎样呢？最后我只把纯洁、青春和孩子奉献给他便一无所有。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只有死路一条。我拧开煤气，制造自杀。其实心里还蛮留恋的，至少没白来一遭，还有他和我的骨肉。哎！幸亏他来的及时。

我经历了一场心灵的动荡，变得憔悴不堪。这个阴影一段时间笼罩着我和他。我们在一起无言，难道只是一场无言的结局。难道我只是“试婚”的试验品吗！他看轻了他的价值。我却异样的独立民主，超乎寻常的高傲和自尊。出了这样的事，羞于今，之于我怎么收场。我不能贱到这种地步。我的思想是开通的，甚至是“妇解”积极分子，可我把自己的贞操与品行看得比命贵，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却要了一样，还要另一样，最让人不能忍受的他都做了！我从事写作，他把我的每一篇小说都改成那个她的名字。我的一切令人羡慕的东西他都要，包括孩子、名誉、金钱，如此超常的付出满足不了他异样的贪婪。他疯了一样从银行取走了我所有的存款，他疯狂的索取，却始终未偿还和报答，只会索取，不计付出。他用我所有的钱买通黑社会杀我，车祸发生了，我沉沉的躺在急救室，眼泪不住的流。我太后悔，后悔死了。这种选择，我自己根本做不了主，我无法主宰自己，只是像一个奴隶似的奉迎他，甘心做绿叶和牺牲品，却连一丝怜悯都换不来。

过早的涉世，我不知该怎样看待这个问题，赤裸裸的伤害又何必。既然对方很看不起了，更应该摆出高姿态，让我见识见识究竟有多了不起。人们如此不公正，我懒的说了。没脸了，陪命又不值得，我懒的和他们计较了。对于我的所得和所付出如此不公。就目前的水平，我不会找到真正的爱情了，没办法，我尽力了，对方就是不配合，没什么办法。父母出面，哎，我的老父母，要怨只怨我命苦。

发到朋友信箱的信被调包了，也许，父亲不会怨怪吧。我事事要强，想比别人强。可现在我清高、倔强的心为了自己的尊严作出了一次次的让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毁于此了。得到和付出是如此的不公，不尽人意啊。我被动，我窘迫，又能怎么样呢。本来一切我皆有理，可得到与失去时那么不均。领不到报酬是不公，报酬被抢时千古奇冤。我恨我自己，更恨欺侮我的人。整个一百二十斤大蛋糕废物点心。心耻人犬不类，贵贱怎同野人这种抛弃让我恨到了骨头。一切罪恶都强加在我身上。而一切光鲜体面的事都是敌人的。此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起折磨的岁月，听天由命吧。

人们的冷漠，那时另一种眼光，逢迎和势力我偏不吃这一套。人们喜欢服从强权的欺侮，却不愿意同情一个默默地付出者。从前的寒婿，今天的达官显贵，又有谁能真正战胜一个“欲”字，不走的路走三回，我何尝不是呢？

有今日之结果，奋斗终老却未能如愿，是怨是悔说不清，除了私欲，更多的恩、义、情，人类的面孔便是爱的表情。人都有责任和义务，我也同样！

最后，没有最后。我为他生了四个宝宝之后，他显得不耐烦，常常咆哮：“我什么都有了，内心却时常空虚”。我不明白，难道我的慰藉不能驱散他的不快，赶走他心中的阴云，就这样若即若离地碰头、亲热、*、埋怨。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没办法，既然第一次给了他，那么，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但却也无法改变自己“从一而终”的顽念。原谅我吧，我真是有点身不由己。那么这样纵容，他就会有很多女人，我们像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来，分享我的快乐，加重了我生存的艰难。他利用我们折磨我，我是一个在国外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我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本来这个年龄对爱，对美是那样的敏感。我不是一个粗笨的烧火丫头。虽然心有千千结，无奈命运不济，他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戏弄，甚至认为我像藤萝一样依附他活。“哎！”时光就这样一天天打发过去了。

最后他回家了，最后他就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感悟这段感情，这段令我一生都没有勇气再冲进“围城”。或在城市的某一角落同另一男士重组的信心。我是那样无规律地走进他的世界，又是无规律的静悄悄的退出。此生情史亦如此吧！如此足以警醒我一辈子，我的爱情生活也画上了休止符。如果有明天，如果有来生，我梦中与他对话，我看见他笑了，向我伸出了手……

惑也无穷，欲也无穷。人生怎能逃的脱天地人寰呢，前世今生的笔耕不辍终究也是心灵动荡的惊鸿。我的今生，我的前世呢？我愿我前生是一条龙，就像龙子太郎的妈妈一样是一条有恩有爱的龙。

中国历史充满了悲剧，中国人怕看到真正的悲剧。最终都有一个团圆，以博得情绪的安慰，心理的满足。唯有屈原不想大团圆，杜甫不想大团圆，曹雪芹不想大团圆，孔尚任不想大团圆，鲁迅不想大团圆，白先勇不想大团圆。他们保存了废墟，净化了悲剧，于是也就出现了一种真正深沉的文学。

岁月匆匆，人也匆匆。

暇光如沧海桑田绵亘不绝。人生情愫如丝如缕，冷淡而凄惨，时时撕沥着带血的伤口。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昨日之事乱我心者烦忧。当被私肆虐的一无所有，回头也无风雨也无情。感情、事业、家庭有什么呢，无力苦心经营的感情是一片荒漠，曾把它遥想成月球的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可谁会是我的志摩，我的伊呢？虽已播下了种子，妄图在秋收获，却也毫无起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灿烂的救主没有降临于我的。对于伊的情史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为我亲的青睐而肝脑涂地。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爱的好辛苦啊。原以为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这话不假。尽管伊心有所属，我的母亲自然爱我的父亲，也是一位成熟而有魅力的硬派汉子。他便解脱不开，陷入了一生的苦痛。老天自有好生之德，离却了亲人，为了爱而私奔，却未得其爱，于是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爱而不得其所爱，如《廊桥遗梦》中那位女主人公，经历了一段心碎的婚外情却也未能到终，人去情散两依依。最悲戚的莫过于红楼中的世外仙姝，潇湘妃子林妹妹了，杳有木石前盟，三生石上早已刻下了此生情缘，“姑娘要的，我都留心。”“心有灵犀”彼此的感应，甚至欢乐的悲伤。吃喝拉撒都在一处，临终一句“宝玉，你好狠！”令人撕心裂肺。“你死了，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他们曾有这样的爱情誓言，却又那样曲折的应验了，命运无情的力量又一次显现了。人生在洪涌如波涛的前世今生显得那样无能为力。为情所困，为爱所惑，又何尝不失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而我又活得这样辛苦。常常想起亦得亦失，亦真亦幻真是这样难以取舍。为了爱背叛，为了爱离弃，为了爱私奔却最终没有得到爱，真是一件悲凉的事，时时令人心生怜悯，也没有顾及父母兄妹，妻儿子女的心境，背离了道德，因为爱的可笑，叛得心痛，弃得彻底，奔的遥远就应该得到。成了千古笑柄，就应该得到，这样活得很真实。是这样的吗？王子欲壑难平是真爱，不是狎弄，叛得心痛成就经典，弃得彻底成为刻骨铭心，这样放飞了一个邪恶的灵魂成就君王，有了飞天的安琪儿，成就正史清白天，却不知在情爱的司命册上早已注下了定爱。事情就是针尖掉进麦芒里——巧上加巧。另一半确确实实在他手上诞生了。尽管很幼小却也泽被于他的羽翼之下。因为我是个人，很聪明，天帝为感激造物恩泽让孩子做了皇帝，他对我的感情确实很复杂：是妒，是爱，是恨，是怜，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儿子很聪明，一阵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山崩地裂，孩子口含奇石降生。具体说为了制一个带有母亲和他感情色彩的孩子，孩子就这样在母腹中诞生了。生下孩子了，她把孩子交给了他，回到了丈夫身边。他受骗了，很痛苦，简直不能自拔。他的心忽然很阴暗，决定报复她一生，恨他一世，让他永世都不得超生。孩子是他和她的亲生孩子，“爱的结晶”。他想都没想就痛痛地说：让他一辈子当个没人爱，没人要的可怜虫。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另一位硬派男子，他的脸微红了。这个人因为正直被他害死了。

他让我当皇帝。倾国上下都说太小，但他执意让我当。很小的我就离开了父母，在太傅的板子和呵斥下，学会了遵守，在剽悍的马背上，学会了勇敢，在一次次的抛弃中，锻炼了百忍和九死其尤未悔的坚韧性格。在灿烂耀眼的宝座又刻炼出那永远至尊，傲视一切的贵族气质。在众人呵护和逢迎中又显出优柔寡断的柔弱性格，在皇家丰富的书苑中他又掌握了浩瀚丰富的知识。在他有意锻炼的培养初期他就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一个，早期并无表现出过人的政治天赋，却有着惊人的艺术天分，优秀的遗传给了他最好的基因。他曾化名种种，考取状元，修史、筑事、率军出征，浩浩青史独留其名，他又是一名骁勇的马上皇帝，开图阔疆，所向披靡。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浓重而深厚的一笔。

龙儿就是我，我终于长大了。

小丽的前世是只企鹅，是要乘东风凯旋的。企鹅前世就是龙儿父亲的侍妾和使唤丫头。在心里面，他们每时每刻都记着自己的骨肉龙儿。因为他的基因载着他们的情爱。

龙儿转眼也出落成了大姑娘。我永远是个骄傲的女人，能画一手蛮有味道的油画，能拉出动情的提琴曲，模仿雪莱写出有深度的哲理诗，在任何时候总是第一。惊人的艺术天赋和深厚的文学修养，就是当成一般，都觉得略带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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