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丝芙丽被推倒在地，她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声嘶力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丝芙丽。”帕西米亚僵了一下，又哭着走过去蹲下身抚住了丝芙丽的脸，“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对不起。”

丝芙丽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自己的膝盖里，放声哭了许久，帕西米亚就静静的抱着她，抚着她的背，红着眼睛无声落泪。

就这样过了许久，直到丝芙丽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四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她叫卡洛琳，她身处在危险之中，可我却什么都没做。”

“卡洛琳。”帕西米亚喃喃了一遍这个名字，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冲进书房从角落里搬出了一大摞旧报纸，手忙脚乱的从中一张一张翻找，灰尘呛得她阵阵咳嗽，“咳，你不是什么都没做。”

“你看。”她从中翻出了一张报纸摊开举到丝芙丽面前，“你见过那个男人的脸，你协助警方画像，成功抓住了真凶。”

“我，我那样做了吗？”

“是的，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为更多的受害者伸张了正义。”

丝芙丽颤抖着举起手接过了那张报纸，抽泣着一字一句阅读上面的内容。

“太好了。太好了。”丝芙丽喃喃着放下报纸。

帕西米亚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看见丝芙丽将手伸进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枪。

“丝芙丽！你拿枪做什么！”

丝芙丽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样子，她举起枪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

“丝芙丽！”

“你不明白。”丝芙兰脸上带着解脱似的表情，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用力。

“为什么？”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啊？”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他要对卡洛琳做什么事，但我退缩了，我没有上前帮助她，甚至还怀着侥幸心理为自己的懦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呵，我多无耻啊。”

帕西米亚一步一步上前，停在离丝芙丽一步远的地方，盯着她的脸，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吧。”

帕西米亚趁着丝芙丽分心的一瞬间，一把抢过丝芙丽手里的枪，“如果未来的我是这样，那我宁可没有未来。”说着，她把那把夺过来的枪举起来对准了自己。

“不！”丝芙丽立刻冲上去，一手握住帕西米亚的手腕，另一手去掰帕西米亚的手，试图让她松开枪。

屋外，南希太太如同往日一样牵着狗在街道上闲逛，迎面遇上一位颇有些眼生的男士。

“你是？”

“我叫查尔斯，是丝芙丽的医生，不太放心她，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就被屋子里传出的枪响打断，查尔斯率先一步冲进院子里打开屋门，狗狗也跑过来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狂吠，南希太太随后冲过去。

霎时从里面传出的哭声和狗叫声震耳欲聋，鲜血和脑浆在地板上流淌，像一条蜿蜒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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