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选（5）

李复平谨慎地说道：“局长，据说宋长宏，宋老晚年非常痴迷于中美洲文化，他也曾经想过亲自前往中美洲进行实地的考察。当时，以宋老在国际学术界的声望，本已获得了墨西哥国家文化发展委员会的邀请，但是，他最终却因为健康的问题没有得以成行。”

“喔？还有这么一段插曲！”陈局长盯着李复平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成其你所认为的程教授是最合适人选的理由吧？”

“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李复平继续说道：“宋老临终前非常反常地拒绝前往医院就医，他在最后的时候只让程逸蒙伺候在他的身边。”

“……”陈局长专注地看着李复平。

“局长，我们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一个推理，宋老临终前，将自己的一些未及结束的学术资料交给了程逸蒙，而且这些资料所涉及到的内容可能比较隐秘，所以他不想把这些资料带入医院，或是被他人知晓。”

陈局长想了想，点头说道：“你的这种推理可以成立，继续说下去。”

李复平说道：“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背景。”

“说！”

“熟悉宋长宏的人都知道，宋老在世的时候性格比较孤僻，他不仅一辈子没有结婚，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但是，他却和江潭大学里的一位被人称为‘老曾头’的维族校工交往密切。”

陈局长已经听出了李复平的弦外之意，他问道：“你了解过这个老曾头吗？”

李复平说道：“在来您这里前，我调查了老曾头的背景情况。这个人名叫‘曾穆维’’，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解放战争将要爆发的时候出现在的江潭市，此前他的生平全都是空白。您刚才提到那个维斯利博士也是有人于四十年代……”

陈局长一挥手打断了李复平的话。

李复平立即住口。

陈局长沉吟许久后，他再次扬起手中的材料问道：“你说的这些情况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材料里？”

“这些都是推测，并未证实，所以没有写进材料。”李复平解释道。

陈局长背着手，踱回到办公桌后，他把手上的材料放在了桌子上，低头沉思。

李复平笔直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局长。

陈局长轻声说道：“老曾头名叫曾穆维……，他和维斯利博士……，现在就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来还有些牵强，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调查的方向。”

又过了一会，陈局长抬起头，以果断地语气命令道：“通知我们在江潭的工作站，立即安排程逸蒙教授来北京，我要亲自同他会晤。”

“是！”李复平虽然答应着，但却并没有立即离去，他还在等待着陈局长做出进一步的指示。

陈局长略做思索后，善解人意地说道：“和同程逸蒙直接联系地同志说，可以把话说的直接而明白一些，这些知识分子，想得比较多，疑虑心比较重，不把话说明白了，可能会缺乏说服力，增加工作难度。”

“是！”李复平再次回应道。

陈局长看着李复平，表情严肃地做出了最后的一点指示：“告诉他们，一定要求注意工作中的保密制度，话可以和程逸蒙教授说的直白，但我并不希望这件事情在社会上引起任何的波澜，哪怕一点点的涟漪也不可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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