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任选其一

“这个问题与书院无关，只是纯粹出自我个人的好奇”吕竹溪缓缓开口说道：我观你成绩平庸，为何却独钟于史学呢？

听到问题以后，千哉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千哉自己也曾经思考过无数次，也曾给过自己许多答案，他曾经的答案是有趣、像是在看故事。

不过他觉得最符合他内心的答案应该是因为：“迷茫”。千哉缓缓吐出二字。

哦？此话怎讲？吕竹溪来了兴致。

因为我对人这一生感到迷茫，人生由何处而来，又要到何处而去，而人这一生又在追求什么，种种问题没有答案，所以我想在曾经那些人的故事里寻找答案。千哉娓娓道来。

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千哉缓缓摇头道：或许没有，或许学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不过我依然喜欢历史，喜欢阅读那些曾经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在今天同样会发生一次，历史是留给后世的经验和警戒，在品读文字的时候，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古人的心意，这段跨越了时空的文字带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像是感动，又像是在为他感慨。总之有太多意难平……

吕竹溪笑了，他笑得很纯粹：我很喜欢你。

多谢先生谬赞，千哉低下头去，不敢与吕竹溪对视，他开口问道：学生通过书院的考试了吗？

吕竹溪点头道：通过了，我代表书院欢迎你的到来，不过在欢迎以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吕竹溪指着无遗策说道：这一位是衍天门的无遗策长老，他想收你为徒，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书院、和衍天门，你可任选其一。

听到这句话，千哉顿时一惊衍天门这个字眼让千哉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无遗策的打扮与普通农夫无异，身穿一身很难看清楚是道袍的破烂道袍，这副形象确实很难让人把他和得道高人这个词联系到一起，所以从一开始，千哉并没有把无遗策的身份和衍天门联系到一起。

衍天门这个门派从小就已经出现在千哉的记忆里了。这个门派对他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从小到大，千哉听到了无数有关于衍天门的传说，也非常向往衍天门……

如果没有那次考试院里看考场的人群里惊鸿一瞥，千哉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衍天门，只是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顾若依的身影。

千哉抬头看向正在注视着他的无遗策和吕竹溪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进书院。

听到千哉的回答以后无遗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沉默走了出去。

而于鸾栖依然站在原地，罕见的没有跟上无遗策，她眼神里充满好奇，但也只有好奇，因为好奇，她忍不住开口：你知道衍天门是什么地方吗？

千哉点了点头说道：衍天门从开山至今已有两千余年历史，传至今日已经二十一代掌门，每一代掌门都被称为”千机子“。衍天门在道修之中地位崇高，众多道门皆以衍天门为首，有传言称衍天门乃万法始末、是道法之源，衍天门地位超然，却很少过问世事。

那你可知衍天门收徒极少？于鸾栖再次忍不住开口。

千哉再次点头：据说衍天门所修功法极难，放眼衍天门二十一代掌门，也仅有第一代掌门、第七代掌门和第二十一代掌门三人所学最高，但依然没有达到大成，即使是历代掌门也无法达至大成，故而衍天门对门众的挑选也极为苛刻，所选门众皆求一缘字。

听完这句话以后，于鸾栖的眼神继续在千哉的身上停顿了两秒，然后她便朝着门外走去，她的确对这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感到有些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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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书院以后，无遗策三人登上马车，依然是于修赶车，无遗策和于鸾栖坐在车厢里。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无遗策拉开车帘说道。

哦？于修没有转过头。

我看你一直偶尔会看看路边的风景。

因为那家伙没有成为我的小师弟。

无遗策呵呵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说道：我的卦不会错的。

正常这对父子交谈之际，马车已经走出了周国京城外五里，在某个拐弯处，马车停了下来。

在岔路口处中央那里站着一个怀里抱剑的少年，那少年头发遮住半边脸的少年，正是瑾。

”你是于修？“瑾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于修疑惑开口。

这不重要，瑾一把抽出怀里的长剑说道：衍天门不世天才，二十岁就已经到了”入微“境界，被衍天门人称为圣子，天赐圣子的意思吧？我早就想挑战你了，所以我绝不能就看着你就这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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