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沉重的心理负担

那武按照佐佐木的要求，眯起来。眯起来，就是躲风头。有一天，真由美子忽然来看他，还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吃的。那武看到了真由美子，每次都是心情沉重，内心矛盾。

真由美子也是同样的心里，可是她受着煎熬。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暗的，半公开半隐藏的状态，非常折磨人。那武说：“你来了啊，坐吧。”

真由美子问：“你这里有酒吗？”

那武说：“我这里哪来的酒啊？我一天天的不出去，像是耗子藏在洞里，很憋屈。”

“没有就算了。”真由美子说。“我给你带来了点吃的。我也没吃，我们俩一起吃吧。”

他们俩每次都是，开始还是克制的，可是克制那么一会儿，就会像是开了闸门的水，一泻千里，无法克制了。两人吃着熟食。，吃着吃着，那武憋不住，就将真由美子抱住，然后就话语迷离。真由美子开始还会扭捏几下，装点清纯，之后就会风雨飘摇加疯狂，这一顿山崩地裂，让二人都畅快淋漓地消解了暑闷一般。

真由美子说：“以后的日子，我们俩就会自由了。”

那武懒懒洋洋地问：“怎么了啊？”

“佐佐木要去北京了，可能再也不回南满洲来做事情了。”真由美子说。“你是很优秀，比他强壮很多。”

那武被夸的很美。“我会使你满足吗？”

真由美子说：“那当然，你能达到我的要求。”

“那你和菊子不跟他去北京？”

“不去，当然不去。”真由美子说。“我去了，谁来陪你啊？”……

送走了真由美子，那武很失落。那武望着房顶出神。过了有二十分钟之后，佐佐木敲门走了进来。看到了佐佐木，那屋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自己和那邪老道师傅是不是一个德行，刚刚还和人家的妻子偷欢呢，这会儿就要装的像是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那武也想改过自新，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就记吃不记打了，动物性战胜了理性。

“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吃着酱牛肉，没喝点小酒啊？”

那武心里边砰砰直跳。他是不是说知道了真由美子刚从这里出去不久？如果他再早来一点，美子再晚走一点，捉奸在床，那可是要命了！

“待在家中憋得慌，馋了，就买了点吃的。”那武撒着谎说。

佐佐木说：“是啊是啊，总憋着也不行，这样吧，我去北京，你跟我去吧。北京可比奉天大多了。”

那武说：“在北京，我也没有熟人，也没有朋友啊。这边我还有那萨浒大哥哥啊。”

佐佐木说：“你先考虑考虑，你若是去了北京，我会罩着你。他可是过去皇上呆的地方，紫禁城特别的漂亮。”

那武说：“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些年来，经常给我经济帮助，我谢谢你！”

佐佐木说：“我先和你说一声，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很忙，还有事，先走了，想好了就给我回个话。”佐佐木急急忙忙地就离开了。

佐佐木要去北京，他要去北京，是不是四库全书的事情？是，一定是。自己已经对不起那萨浒了，这件事情必须得告诉那萨浒。想到此，那武赶紧穿了件外套，就出了家门。

那萨浒正在家中和金秀商量如何救出武小花和女儿那珠木格呢，那武敲门进来。金秀对那武的表现很不满意，所以也没怎么给他脸子看，说自己有事，就去另一个屋了。“那武，我有事，你和你大哥先聊。”

那武说：“大哥，佐佐木要去北京当差。”

那萨浒一愣：“他要去北京，你怎么知道的？”

那武说：“他还让我跟他一起去。我没有答应他。”

那萨浒说：“我知道了，有劳你了。”

那武告诉完那萨浒这个消息后，就告辞回去了。

那萨浒感觉佐佐木这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去北京。那萨浒知道，这是奔着四库全书去的。那萨浒喊了金秀一声，金秀过来，问出什么事了。那萨浒说：“佐佐木要去北京。还拉着那武一起去，那武没有同意。”

金秀说：“他还不死心啊？他这是要跟四库全书摽上了，不达目的不死心。”

“他请我吃饭时，口缝没露。他这是又要捣鬼了。”那萨浒思考着说。“不如我也去北京，看着他。”

金秀沉稳地说：“别冲动。这不是儿戏，说走就走。家中还有儿子需要看护抚养，女儿还没有找回来。”

那萨浒坐立不安，他对金秀说：“绑架两个孩子百分之百是佐佐木干的，可是他跟我装无辜，死活就是不承认，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限他三天交出人来。”

“他怎么说？”

“他说他找人替我打听打听，尽全力帮我找回两个姑娘。他说他找我，就是希望和我们做个儿女亲家。”

金秀说：“如果你去北京，把尔勒也带上，孩子渐渐大了，让他历练历练。这个世道，人没点本事处处难行。以后让他少和那武这样的人接触，别学坏了。”

那萨浒和金秀正说着，关鹏飞领着那布尔勒进屋了。那布尔勒说：“玛玛呢，怎么不着急去找妹妹啊！，你们不找，我还去找。”

那萨浒看着儿子：“你长能耐了哈，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你关叔叔照顾你，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布尔勒说：“我是得好好谢谢他！他把我管的死死地，哪里都不许去，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贼，一个小偷。”

关鹏飞哈哈哈地笑着。“那布尔勒这小子功夫真的了不得，比我强多了，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是一块好料。师傅，你可以放手让他闯一闯了。”

那萨浒说：“他会的一点功夫，还是皮毛，差的太远了。再有五年，他才能出道。”

外边有人敲门。金秀去开门，是那武带着武小花走进来。那萨浒问那武怎么回事情？那武说：“是佐佐木的人找到的，佐佐木现在正在忙，一会儿能过来和你们解释。”

金秀赶紧将武小花搂抱住：“孩子，你回来了就好，别害怕。一会儿带你去看你爸爸。”

武小花说：“我才不怕他们呢，那是一帮坏蛋。”

那布尔勒急切地问武小花：“我妹妹呢？”

武小花说：“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可是前天他们把我们俩分开了，后来就给我带到这儿来了。”

那武刚刚出去，佐佐木就进来了。“我来晚了，一点事情耽误了。那大哥，我来向你赔不是来了。”

金秀给他脸子看，不搭理他。佐佐木也不在意。“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武小花给保出来。这些土匪，不讲道义，和他们有理说不通。”

那萨浒说：“坐吧，有道是战前不斩来使。”

佐佐木说：“我动用了我们所有的关系，才找到了两位女孩子。那些土匪啊，真不讲理，我的朋友们好话说尽，好说歹说，他们才决定放了这个女孩子。你家千斤，他们说死也不放。”

那布尔勒问道：“那些土匪在哪里，我去救人。”

佐佐木说：“那可不成，你还是个孩子，我家女儿以后就依靠你了。你可不能这么莽撞。外边的土匪个个杀人不眨眼。”

关鹏飞一言不发，他在看着佐佐木的表演。金秀对这个日本人，内生厌恶，不想和他多费一句话。那萨浒说：“江湖上有江湖的道行，土匪有土匪规矩。这两位女孩，不是土匪绑架的，我们清楚得很。土匪绑架，无非有二，其一，绑财票，勒索钱财，他们图财不害命；其二，是报复仇家。我和金秀与土匪是有点过节，但是那个小绺子已经消散了。其他的绺子与我们毫不相干。再说了，如果是报仇，早就撕票了。”

佐佐木说：“那英雄说的不全对，那个小绺子消散了，但是人没有死绝吧，他们加入了别的绺子，翅膀一硬，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嘛。你们得罪了人家得罪的挺狠啊，人家说死也不放千斤。不过，那英雄也不用着急，我还会继续帮你想办法，让你家千斤，早日回到家中来。”

那萨浒说：“佐佐木，我不急，你比我急。我还在看你的表现。我得罪的人，得罪的最苦是佐佐木！这事我知你也知，都在放在心里边吧，快把我家姑娘放回来，别再演戏了，在演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金秀忽然插了一句话：“如果你在执迷不悟，你家的女儿也会同样下场。”

佐佐木说：“嫂子，求之不得啊，我现在就把我的女儿给你们送过来，在你们家我放心，反正也是要成为儿女亲家。”

那布尔勒说：“我才不要你家女儿呢！原来是你绑架了我妹妹！”

佐佐木说：“孩子，大人们误会我了，你可别跟着误会我，你要误会我了，我还怎么给你做岳父啊。”

金秀拉过武小花问道：“绑架的人是些什么人？”

朗小花说：“说不好，看管我们俩的人就是一个人，给送饭。我们被锁在一个屋子里。”

金秀又问：“是在山里吗？”

武小花摇摇头：“不像是在山里。”

金秀指着佐佐木问到：“你见过这个人吗？”

武小花摇摇头：“不认识他，没有见过。”

那萨浒说：“佐佐木，你不要你一走人，就躲过去了，你躲不过去的，我会和你没完！你走到哪里，我就追你到哪里。”

佐佐木一听这话，浑身楞了一下。然后就又放松了。“别人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这叫不是亲家不聚头啊，我很愿意那英雄和我没完没了，我们在一起纠缠我喜欢。”

那萨浒轻轻地冷笑一声：“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恶人，这是我的做人守则。”

佐佐木说：“我本来对你是特别崇拜和尊敬的，现在说话有些放肆，主要是我们要成为亲家的缘故，原谅我吧。那英雄，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家的事情，你的儿子，是我的半个儿，我家女儿，是你的半个女儿。别再怀疑我了，我怎么会下这样的黑手啊？”

那萨浒说：“除了佐佐木，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佐佐木说：“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硬说我绑架了你女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没有查找证据，是给你留着面子，我若是去查找证据，拿到证据出来，同时也会带上你的人头和证据一起交到你夫人的手上的。”那萨浒有些生气了。

佐佐木内心中确实是害怕的，但他表面还是很镇静的。“那英雄，这么说，你还是没有证据啊。”

那萨浒双拳攥紧，相互击了一下：“你装傻还是真傻！我给你留着面子呢，没有一点证据，我敢这样肯定是你干的吗！？没有拿出证据来，是给你留命呢，你不要不知好歹！鹏飞、尔勒，替我送客！”

佐佐木说：“好好好，我走我走。我被你们家冤枉了！尽管这样，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家女儿给找回来。”

佐佐木清楚得很，真得罪了那萨浒，那会是灭顶之灾。这个人韧劲特别的强烈。

那萨浒也清楚，与日本人打交道，必须要慎重。大清灭亡前留下的尾巴，日本在东北住有两万五六千人的关东军，五六千人的满铁守备队，如果个人的恩怨处理的不好，成了两个国家的事件，麻烦就大了。那萨浒个人不怕什么关东军，守备队的。

那武偷偷地来找那萨浒。他说：“那大哥，我现在很矛盾也很苦恼。佐佐木逼着让我去北京，真由美子死活都不让我去北京，说是要我帮助她教习她的女儿武术。”

那武说：“如果佐佐木把他的女儿也带到北京呢，你去还是不去啊？”

那武一脸的茫然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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